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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各管半邊天,不但如此,高階武將甚至如隋唐初時一樣,非戰時並不能直接指揮軍隊了。軍隊指揮權幾乎都落在了營一級的軍官手中。再高階的武將,手中的權力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而且各州的防禦使雖然名義上能指揮本州內的鎮**、平盧軍、團結軍、鄉軍,但實際上的權利卻限制更多。
州縣的主官雖然失去了領兵權,可對地方上的權力卻擴大了。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這番變動是對武將的防範,避免有武將專權的可能產生,防止鎮**內部再出現小山頭。如此變動,高階武將們手上幾乎沒有兵,而且糧草不得地方直接供給後,幕府直接卡住了各軍的糧草軍械供應。
同時,將原來刺史的兵民大權一手抓分為兵民各管後,李璟又將刺史的權利再次分權,每州新設一個與刺史、防禦使同級的按察使。
按察使為一州專管司法的長官,其職責是糾官邪,戢奸暴,平獄訟,雪冤抑,以振揚風紀,澄清吏治。
新增按察使後,刺史專管行政,按察使則專管司法,防禦使專管統兵。
原州刺史的權力一分為三,相不相屬,相互監督。
這番制度也算是李璟苦心積慮,費盡腦筋,為的就是防微杜漸。在鎮**現在還沒有形成一整套制度的時候,慢慢建立這些新制度,就是為了防止晚唐五代最大的軍隊軍閥化的問題。
不是李璟現在不相信林威或者說李振等人,而是他始終認為,制度比起單純的人治要強許多。
就如同當初在軍中增設教導官職一樣,雖然有不少的武將們不滿和不解,但因為鎮**雖然兵將眾多,可一直以來李璟對於軍隊都很關注,因此軍中也一直未能有那種軍頭們各佔山頭的情況出現。這些改動,很快就順利的進行下去。
鎮**進駐平州之後,林威先是請令調派各部兵馬掃蕩平州境內的盜賊山匪海賊。每入一地,最先開展剿匪行動,已經成了鎮**的慣例。一萬多兵馬撒開來,小小的平州境內的幾股最大的盜賊首先就被連根拔起,徹底摧毀。
而李振上任後,不但立即開展丈量土地,清點戶籍人口,安排百姓整修水利,屯田開荒,修城建屋外。第一時間開始四處張榜,一是招募各方流民,二來則是對境內的那些盜匪們進行安撫。
李振發出公告,平州境內的所有的盜匪,只要肯下山向官軍投誠,除了一些過去極端為惡,民怨沸騰之賊。其餘盜匪,都能獲得一次赦免的機會,恢復平民身份。就算是一些過往名聲不好的匪徒,可審問過後,也會從輕處罰後,獲得改過自新的機會。
新上任的按察使,也開始理清牢獄,主動的審理平州各縣鄉的一些舊案糾紛,調解鄉里矛盾。
在平州多管齊下的運作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平州的盜匪們逃的逃、滅的滅,自首的自首。各地的百姓也都回到家鄉,開始了恢復生產。李振直接把當初登州的以工代賑的做法拿了出來,開始在平州修建道路、學校、水利,並修補城池、村莊等等。
有了充足的糧食做後盾,平州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城池鄉村都恢復了活力,蕭條的集市也開始熱鬧起來。
越來越多的幽州百姓,甚至是遼西和草原上的胡人和漢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前來投奔。
林威沒有插手李振的平州行政之事,李振也沒有插手按察使李孟的提刑事務。
平州的一萬多駐軍,也是緊張訓練之中。
駐守於燕山盧龍塞與奚部邊境上的劉尋,率選鋒軍在盧龍塞的群山之間修建防線。
盧龍塞位於薊州和營州之間,是燕山山脈東段的隘口,也就是後來的喜峰口。幾千年來,一直是軍事要塞,為兵家必爭之地。和平州另一個險關渝關一樣,渝關就是後世的山海關。
盧龍塞為平州北面屏障,渝關則是平州出塞入遼的門戶。
盧龍塞位於徐無山麓的最東面,坐落於兩山之間。左側是梅山,右側是雲山。
劉尋到任之後,立即率軍並招募民夫整修盧龍塞,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數萬人的努力,依山修築的盧龍塞修整加固。新的盧龍塞城,依山修築,有三道城牆構成一個日字形的防禦體系。外圍主城牆高達五丈,寬三丈,長一百丈,由石塊從裡到外整體碼堆而成。中心還有一座三丈的高城樓,名為望日樓。在主城牆兩端,依著山勢修建了輔牆,城牆上也各有一樓。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樓,修建在雲山上的叫雲樓。由兩邊輔牆開始,向更遠的山上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