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朔方軍誤會的。”
聽到這樣的拒絕,楊行密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現在他是一點也不想再回到朔方的那個小戍寨去了,凡事就怕對比。出來看了鎮**,再想想朔方軍,飯吃不飽,糧餉沒有,簡直就是流放。
聽了楊行密的訴說,書記員也是無奈,這是別人鎮內的內務,鎮國節是管不到的。如果是相熟的還好些,偏偏鎮**和朔方軍是從沒有打過交道的。
“不如諸位兄弟暫時先在朔方,等戍期滿後,也可以再來我登州投軍的。”老書記員見楊行密長的確實是一表人才,說話辦事也很有規矩,便替他出了個主意。
事已至此,也無它法了。楊行密只得不捨的告辭出來,到了街上後,又去店中選了兩塊茶餅還有幾塊上好布料,最後託店中夥計送給那個書記員。
田頵徐溫等人見轉投鎮**的事情無果之後,都是不免鬱悶失落。
楊行密看大家情緒低落,大笑道:“咱們剛領了一大筆賞錢,大家應當開心點。一千八百貫,咱們按人頭分,每人五十貫。走,剛才看路上有一個很不錯的館子,咱們兄弟也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
當下幾人選了臨街的那個酒樓,選了二樓的雅間,楊行密直接拍出十貫錢:“夥計,挑你們拿手的好菜儘管上,再來幾罈好酒,十貫錢給你,不夠再給。”
三十六把幾張桌子並在一起,痛快吃肉喝酒。正喝到一半之時,突然聽到街道之上傳來鳴鑼開道的聲音,楊行密抬頭望下去。
只見前頭舉著肅靜、迴避的牌子,後面則是官職牌,當先一面牌就是齊國公,然後還有如檢校刑部尚書,金吾大將軍,鎮軍大將軍,登州刺史、鎮**節度使、鎮**觀察使、鎮**營田使、安東大都護府安東大都護
這些寫著官職的牌子,足足有幾十面之多,看的楊行密眼睛都要花了。
這些牌子舉過去之後,後面是六面節度大旗,然後是捧雙旌雙節。接著是李璟的侍衛三營、銀鞍、銀槍、白馬三騎兵營。再然後是,步兵營、重騎兵營等。一路路的大軍開過,讓楊行密看的眼睛都直了。
再之後,李璟終於出現了,騎著一匹五尺多高的雄駿大馬,穿著一身鎏金赤色麒麟寶甲,腰懸玉具劍,顧盼之間神采流動。在他的左右,十幾員大將圍繞,其中六員將領十分年青,卻都一個個飛揚灑脫,說不出的英武氣概。他不由的暗想,這應當就是李璟的六門徒了吧。果然是人中龍鳳,一時俊傑。
只是這樣好的軍隊,他居然無法加入,楊行密心中一種苦澀劃過。
憑窗而立,楊行密一口飲盡杯中黃河,感嘆道:“大丈夫當如是!”
田頵和徐溫兩個站在後面,也是看的眼中異彩連連。“大哥,再熬兩年。等回了淮南。咱們一定不再當這兵了。咱們一定投外鎮**去。看他們那氣派,據說這鎮**至今還沒有打過敗陣。而且薪水豐厚,待遇極好。聽說在登州,只要是當上了鎮**,就不用愁找不到漂亮的娘子呢。聽說好多地主商戶家,都爭相著把女兒說給鎮**軍士為妻呢。”
“是啊,要是有一天,我也能給李鎮國當上銀槍侍衛。扛一把銀槍,騎一匹白馬,穿一身銀甲,還不知道有多威風呢。”劉威也是滿臉的憧憬的說道。
眾人一時也不喝酒了,爭相說著李璟的威風,鎮**將士的英武。
可楊行密卻越聽有些越不是滋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好像李璟也不是什麼門閥巨宦之家出身吧,正好小二上來上菜,楊行密叫住小二道:“你可知道李鎮國是何出身?”
那夥計最近這樣的問題也被問的多了,早已經十分熟道。張口就道:“客官有所不知吧,說起這位李大帥。那經歷可是相當的傳奇呢。李大帥家中祖上一直是平盧軍中小校,不過到他祖父一輩時,祖父戰死,後來他父親棄武學文,李大帥早年也是學的文。不過後來李家家道中落,李大帥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先後早亡,李大帥便撐起全家,在家耕種。改而習武,後來響應朝廷徵召團結兵李大帥就是這樣,從讀書人到農夫,然後又成土團鄉夫,最後當上了戍兵,鎮將,最後一步一升,憑著一個個勝仗,最後成了現在的一鎮大帥。”
楊行密從懷中掏了一串一百文錢遞給那個小二,“多謝小二哥。”小二得了錢,滿臉笑容的離去了。
小二走了,可他的話卻一直在他的耳邊蘊繞。
李璟原來只是一個田舍漢兒,比起自己這個孤兒並不強多少。可李璟人家憑什麼短短時間,就白手起家,現在成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