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和這位手下帶著大軍的年青將軍居然還能攀上關係,不由都長鬆了一口氣。方德山道:“我在博昌孤陋寡聞,竟然都不知道季玉老弟竟然都已經成為了大謝砦兵馬使兼鎮東軍使,手下有如此雄壯之兵。”
李璟輕笑:“大謝砦兵馬使剛剛升任,另外我此次率軍前來,也是因為宋節帥與王牙將調我部往淄齊二州平洪霸郎匪亂,因此特加我為鎮遏使。我部因兵馬眾多,才得以獲鎮東軍軍號。”
正說著,外面又有侍衛來報,說營外又來一支隊伍,押送著諸多酒肉牛羊,說是來犒賞勞軍。
李璟和方德山都有一些驚訝,此地處於青州西北端頂尖,除了博昌之外,只有南面數十里外的千乘縣,要麼就是淄州境內的高苑縣了。“來者何人?”
“來人稱是青州王將軍麾下虞侯,姓李,說是奉了王牙將之命,特意在此等候前往淄齊剿匪的我部,為我們犒賞勞軍。”
聽到來的是王敬武的麾下,李璟眉頭不由輕皺了一下。他轉頭望向方德山:“方老哥這幾天可有發現這些人?”
方德山搖了搖頭:“這幾天我都沒有聽到過這些人,不過今日先前博昌城中來了一支商隊,花重金採購了大量的酒肉牛羊之物,看來就是他們採買的了。”
李璟心中有些疑心,既然是勞軍,為何不是光明正大的,反而之前採買東西時還借用商人之身份。還有一個關健的是,他之前放出的風聲,說要從黃河坐船逆流直上直接往淄州剿匪,現在對方居然直接找到這裡來了,看來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李璟道:“有請!”
一邊對李良、郭承安等人道:“一會大家小心注意一些,我感覺事情不是很簡單。”
不多時,趙江帶人將那批人領入營中,當先一位綠袍小吏裝束的三十歲上下的漢子,身後跟了一位十分年青的小校,後面還有一百左右計程車兵,以及二百餘人的牽牛擔酒的民夫。
那綠袍小官指揮著人把犒賞勞軍之物放好,趨上前幾步,向李璟一拱手道:“青州衙內虞侯李振奉王牙將之命,預備上些許微薄禮物特在此恭候前往淄齊剿匪的李兵馬使!叩見將軍!”
李璟早留意起來,此時認真當量這個李振,卻感覺他氣度不凡,說話十分有禮有節。而且是一個文官,可身上卻有一股著軍人的味道。再看他身後的那個護衛小校,年紀輕輕,但氣度更是不凡,特別是那雙眼睛,一進來就在不時的打量著營中的情況,和侍衛們的站位。他身後的那一百士兵也不簡單,雖然只穿著有些破舊的戰袍,連鎧甲都沒有穿,但李璟帶了這麼多兵,豈會一眼看不出這些人都是精銳老兵。
“請坐!”李璟不露聲色。
李振卻是恭立不坐,只是獻上了犒賞禮單。李璟只看了一眼,便收下禮物。“諸位如此有心,回去後代我向王牙將致謝。幾位辛勞,不如先進後營喝一杯茶先。”說著招來趙江,把他們引過去。
等一眾人離開,剛才一直站在李璟身後的參謀李良立即附耳輕聲道:“事情不太對勁,剛剛那個虞侯李振,我認識。他不是什麼青州衙內虞侯,而應當是京城金吾衛騎曹參軍事。”
“你怎麼知道,也許認錯了也有可能。”李璟此時也想到一個人物,但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不可能會錯,他是我的從兄,這怎麼可能認錯。”李良認真道。
李良,李振,金吾衛,李抱真,李璟突然間終於確認了,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到李良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奇怪,現在全想明白了。李良乃李振從弟,都是興唐名將潞州節度使李抱真後人。而這個李振之所以讓他一直有這麼個感覺,原因就是李振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在唐末五代,李振是後梁朱溫手下的一個重要謀臣。李振與朱溫的另一個謀臣敬翔,號稱是後梁謀士雙璧。敬翔史上曾被人稱為晚唐後梁第一謀士,而李振與他齊名,可見此人絕非等閒人物。
可李振現在還在金吾衛中,按李良的說法,李振眼下應當擔任著金吾衛騎曹參軍事的八品小官。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冒充著王敬武手下的一個小小虞侯?
伸手招來趙江,“你馬上去請裴將軍,讓他立即調侍衛營的人把李振等人包圍起來,記住,先不要動聲色。”
轉頭又對李良和郭承安二人道:“兩位先生以為,這究竟是什麼情形?”
郭承安撫須道:“老夫以為,只怕我們這假途滅虢之策,已經被王敬武發現了。其實說來,還是因為我們這次出兵過多,要不是宋威那邊堅持,本來最好是就帶千餘兵馬前來,那樣就不會打草驚蛇。可現在我們帶著六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