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簡單就把相片給你,你要拿點東西來交換才行。”宗人府出爾反爾,臨時反悔不把相片給她,白曉舟急得都快哭出來。
“要拿什麼東西來換……”怎麼這樣,一點都不乾脆……
“泡菜啊!”他指指相片中的泡菜,表情傲慢得不得了。“只要你能做出和相片中一模一樣的泡菜,我就無條件把相片送給你。”還附贈相框。
“你要我做泡菜?”她呆呆地看著相片。“但是我根本不會做,那些都是現成的……”
“我管你。”宗人府可樂著哩。“如果你做不出味道相同的泡菜,我就不會給你相片,這是交易。”
……奸臣、大壞蛋。他明明知道她壓根兒不會做泡菜,還故意出這個難題考她,擺明了給她難堪。
“怎麼樣,同不同意?”他看準了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做泡菜,也記不得其中的佐料及配菜,故意考她。
他很壞,而她很沒志氣。因為她是真的好想要那張相片,好想把它放在枕頭下,每天和它一起入眠。就算是作夢也好,她真的好想重溫當時的甜蜜。
“我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超過了以後,就要收回這項提議。”欺侮她還不夠,他還要雪上加霜,來個限時大考驗。
“五、四、三、二、一──”
“好啦,我答應就是!”眼看著他就要收回承諾,她只得含淚認栽。“我答應做一顆一模一樣的泡菜,和你換照片。”這就是位於食物鏈底層的悲哀,凡事爭不過人家,處處受限於人。
“這還差不多。”他眉毛抬得老高,似乎很滿意她怯弱的表現。說來變態,宗人府不喜歡她唯唯諾諾,卻喜歡她被他壓得扁扁的樣子,想來這就是獨佔欲作祟。
“你只有五天的時間。”訂了東西還不夠,還順道訂定時間,聽得白曉舟的眼睛都瞪大起來。
“五、五天?”不會吧,光把大白菜浸軟就要花上一天的功夫,五天怎麼足夠?
“我們在韓國的時候,只花了兩個鐘頭的時間做泡菜,五天已經算很寬鬆了。”他大爺一副廣施恩澤的踐樣。
是,吾皇萬歲萬萬歲!他怎麼不想那是生活體驗營、體驗營!他們只是去玩玩,又不是真的改行賣泡菜,人家當然只讓你玩兩個鐘頭就打發你走,哪能和正統賣泡菜的人相比?
想到區區一張相片居然就能讓她受盡折磨,白曉舟的嘴不禁委屈地噘起,正巧被宗人府看到。
“我在韓國幫你做的那顆泡菜呢?”他想起另一個和她的嘴很像的東西。
“啊?”冷不防提起那顆無緣的泡菜,白曉舟噘起的嘴霎時消去了一半,壓得平平的。
“那個……”糟了,她只顧逃命,沒空帶球逃亡,只得把它送給別人,沒想到他還記得。
“那顆泡菜呢?”宗人府的眼睛迅速玻�穡�諂�埠芪O鍘�
“送、送人了……”媽媽咪呀,不要殺她啊!她還沒為家裡盡到心力,不能死……
“送給誰?”他的眼睛倏地迸出兇光。
“送給同房的大姐。”她幾乎不敢看他。“我走的時候,想說帶著一顆還在發酵的泡菜離開會很不方便,於是就送給大姐了!”
他交代過要把那顆泡菜收好,別讓人拿走。別人是沒拿走,但她自己主動送人,罪過比被拿走還大。
“臉過來。”他不懲罰她誓不為人。
“不要。”她又不是呆子,就算要送死,也要為有意義的事,為了一顆泡菜算什麼?她不要啦!
“過來。”他大手撲向她。
“不要!”嗚嗚……她為什麼老是這麼沒用,一直被欺侮?
“我不是說過要把泡菜收好,你竟把它拿去送人?!”他非得把她的臉頰捏得跟泡菜一樣腫才行。
“不要啦,不要啦!”她被捏得哎哎叫。“大不了我重做一顆泡菜還你,你不要再捏我的臉頰了!”很痛耶。
白曉舟的臉頰被捏得又紅又痛,連帶著小嘴也變得豔紅,看得宗人府既好笑,又想吻她。
“宗人府……”白曉舟沒想到他的頭會突然壓下來,緊張地猛吞口水,呼喊他的名字,這時候卻──
“布穀!布穀!”不知哪裡殺來的布穀鳥,穀子不去咬,反而跑到宗人府家的大廳來報時,破壞他們的氣氛。
宗人府頓時清醒,轉頭看往德制布穀鐘的方向,上面寫明瞭他快要遲到。
“慘了,差點忘了我的客人!”他瞪她的樣子,彷佛她是希特勒;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頭號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