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尉遲炎拉過我磨的幾乎沒才什麼完整面板的手心,對著明亮的火光仔細的看著。“有很多木刺扎進去了。我替你挑出來。”
“拿什麼挑?”
他看了看我,抬手取下我頭上一根金簪,“用這個試一下,你忍著點疼。”用胳膊夾住我的手臂防止我亂動,“怕的話,就不要看了。”
我確實有點怕,別過了頭去,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輕點。”說完閉上眼晴,唉,疼就疼吧,要是木刺在裡面不弄出來,感染就不好。
尉遲炎用自己的右手小心的拿著鑫簪尖銳細長的底部在我的手心翻找著,他的動作很清緩,開始我以為會很疼,手上還緊張的使著勁,後來發現,原來的手已經疼的很麻木了,髮簪碰到只是有威覺而已,並沒加重那種疼痛,我浙漸的放鬆了下來。
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在自己手心查詢木刺的尉遲炎,面前燃燒的火光將他的側臉映照的明暗相間,那兩片薄如蟬翼的睫毛下面,渲染上一層暗色,擋住了他原本就很明媚的眼眸。高而直挺的鼻樑下,那兩片緊抿在一起的雙唇,顯示了他非常專注在我的手上。他真的很美,不是柔弱的美,而是帶著剛毅和果斷的陽剛之氣。流雲也很美,可是與他完全不同型別,流雲隱約帶著點哀愁和陰柔,而尉遲炎那出塵脫俗的容貌下是一顆果敢的心。唉,生在帝王之家就一定要做帝王才會快樂嗎?
看著他完美的側臉,我忍不住想,笑傲江湖,快意人生不是更好?或許沒了那麼多的算計和心計,我能與你好好的湘處下去。只是現在……我微微的在心裡嘆了口乞,將目光轉向那堆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冷千月現在過的好嗎?若是他不那麼任性妄為,他也走個不錯的人,只可惜,這麼多年的殘疾,讓他變的有點孤僻和不近人情。若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那麼倔強,事事順著他點,或許現在我們已行合好,快樂的在一起了。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的浮在心頭,恍若昨日,又猶如在夢中。悲過,喜過,哭過也樂過競也是有血有肉,我的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心裡往日場景再現,或喜或悲,完全的表現了出來,卻是悲的多,喜的少。罷了!都過去了,還去想這些做什麼?他也將有他的新王妃,我對於他不過是新王妃的妹妹而已,一個已經遠嫁他鄉的親人。
“在想什麼?”冷不丁的,身邊的尉遲炎開口問我。
“啊?”我回過神來,轉眼看著他。
“已行挑好了。”他將粘著血的金釵隨手放到自己的杯裡收了起來,看著我問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連挑好了都不知道?”
我這才注意到他已經鬆開了夾著我的手臂,收回自己的雙手,我看了看掌心,“我在想過去的事情。”不想隱瞞什麼,但是也不想告訴他我在想冷千月。
“在想冷千月吧?”我終究還是沒瞞的過他如鷹一樣犀利的目光。沉默代表了我的預設,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我以為,我們如此的共渡患難,你或許能多想我一些。”
他的話讓我微微的有點難受,不過嘴上還是頂了回去,“你就在我的身邊,有什麼好想的?”
他深深的看著我,那黝黑的眼眸中閃動著兩個小小的火苗,“難道我離開你,你就會想我了嗎?”
不知道該如回答他,我別過了我的臉,看著樹叢中依然對我們耐心監視著的狼群,“說這些做什麼?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之所以成為夫妻,完全是個笑話,一個讓我們兩個都笑不出來的笑話。”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他的低沉的聲音裡隱約蘊涵著幾分顫抖和幾分怒氣,“笑話而已?”
“不是嗎?”我轉過頭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皇上賜了婚,看看我的樣子,再看看你的樣子,你認為我們是相配的嗎?尉遲炎,別騙你自已了,你心頭理堙繞的是小宛,你娶我只是因為我能幫助你,但是可惜的很,我已行下定決心置身事外。我會跟在你的身邊,不過不是因為我愛你,只是因為我們是夫妻關係,我是胡國的和親郡主,這是我作為胡國子民,大將軍之女的職責。明明是夫妻,卻不相愛,本身不就是個笑話?你喜歡小宛,而她的丈夫對我有好感,難道不也是個笑話?嫁冷千月的原本應該是我姐姐,可是我卻代嫁了,轉了一個大圈子,他們還在一起了,而我跟著你去吳國,難道不也是笑話嗎?”目光湛湛的看著他那張俊美的面容,“這是老天在和我開玩。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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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開了注視著我的目光,微微的垂下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