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少女目光怪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打量了白夜一圈,一雙明亮的眸子裡明顯閃過一絲厭惡和不屑。
“我還被人鄙視了?”
白夜心下一樂,覺得這個開局實在美好。
“犬子頑劣,昨日玩鬧得太晚,讓朱兄看了笑話。”
郭靖對朱子柳拱了拱手,朱子柳捻鬚一笑,並不回話,只是含笑盯著白夜猛看,那眼光就像是老丈人在審視自家女婿!
“逆子,還不進來,見過你過朱伯伯和朱姑娘。”
郭靖臉一沉,怒聲道。
現在都日上三竿,太陽高升,白夜才起來,著實讓他覺得丟臉。
白夜很順從,郭靖跟著瞎老頭,別的沒學會多少,反而這封建思想學了個十成十,他心中最講究忠孝,要是白夜敢反駁,立馬兩人就得上演全武行。
“見過朱伯伯,見過朱姑娘。”
白夜恭敬有禮,對朱子柳和那蒙面少女行了一禮後,方才找了個位置,自個兒坐下。
“我看賢侄一表人才,不像賢弟說的那麼不堪啊!”
等白夜坐好,朱子柳率先發問,從白夜進門,到給他們行禮,舉止言談都沒有任何浮躁頑劣之舉,反而頗為儒雅,讓他心中相當滿意。
“唉,兄長說笑了。”
郭靖擺擺手,捻鬚微笑,他雖然時常口頭上說著白夜,但心裡對自家這個兒子還是相當滿意。只是像許多****家長一樣,在別人面前,總會謙虛一二,不能直接說,你看,我兒子多麼多麼優秀,你的兒子就是個垃圾。
“一燈大師最近好嗎?一別十六年有餘,上次一見,還是在絕情谷中為楊過尋找解藥。”
黃蓉這時開口,詢問起南帝一燈的情況。
朱子柳一笑,面懷崇敬之色道:“家師武功出神入化,臻至絕頂,身體自然無虞,又修習佛法養性,反而修為更進一步。”
說到這裡,朱子柳似想起什麼,話鋒一轉,看著郭靖黃蓉笑道:“家師聽聞我要前來襄陽,還特地囑託我問一聲黃幫主和郭大俠安好。”
郭靖趕緊起身拱拱手,連忙道:“不敢勞大師牽掛。說來也是我和蓉兒慚愧,這些年應該前去看望大師,當年救命之恩,郭靖始終銘記於心。只是這襄陽軍務,實在脫不開身。”
郭靖一番話說的十分誠懇,語氣遺憾,彷彿他和黃蓉沒去看望一燈,那是一件悔憾終生的大事。
這時,一直插不上嘴,坐在主位看幾人閒聊的老瞎子開口了,他這一開口,就讓白夜差點跳起來打他一頓。
只聽他說,“靖兒和蓉兒守衛襄陽,脫不開身,破虜不是很閒嘛。兩家又都要結為親家了,哪有不去拜訪各家長輩的道理?破虜自出生以來,沒見過一燈大師,正好藉此機會,既拜望大師,了了靖兒和蓉兒心願,又見了各家長輩,豈不兩全其美?”
老瞎子這麼一說,仔細想想,確實很有道理。郭靖雙手一拍座椅,臉色欣喜道:“大師傅英名,這個辦法好,讓破虜出去見見世面,開開眼界也好。”
黃蓉站在了郭靖一邊,她拉著那少女的手,神色間好似相當滿意,裝作沒看見白夜給她使的眼色,道:“我看這主意不錯,破虜跟夢清一起,一路去往大理,正好加深感情。”
說著說著,黃蓉輕輕拍了拍那少女的手,還不忘回頭瞪了白夜一眼。
少女低首垂眸,似在害羞,白夜閉著眼睛,裝作聽不到,看不到,反正你們決定你們的,我不陪你們玩就是了。
朱子柳捻鬚笑著,贊同了老瞎子的想法,在四人商量中,就將兩家親事定了下來,甚至黃蓉已經開始思索,要送什麼聘禮上門才好。
幾人完全沒問過白夜和那少女的意思,直到黃蓉似有意無意說了一句,“破虜,帶著夢清去轉轉。”
她還對白眼使了幾個眼色,那模樣似在說,“小子,快抓緊機會啊,你看,你娘我都給你創造機會了。”
白夜無奈地翻了翻眼皮,給幾人行禮過後,帶著這蒙面少女走出客廳,在郭府閒逛起來。
白夜在前領路,少女在後,路上遇到一臉看好戲的大姐和姐夫,兩人也不說話,就像兩根木頭,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直到到了郭府後,一處小橋流水的地方,白夜才停了腳步。
轉身回頭,白夜靠在一棵枝葉落盡的樹上,隨手摺了一根乾枯的草杆叼在嘴中,靜靜看著這蒙面少女。
蒙面少女也看著白夜,冷冷的目光直視,未等白夜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