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院子中傳來朗朗讀書,那裡的房子修得極其氣派,佔地極大,院牆也高聳的很,挺拔的樹木在院中隨處可見,把中間的那間大房子圍住了,讓周圍吵雜的鬧市喧囂聲傳不進來,頗有鬧中取靜的意思。
在匾額之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四個大字,齊魯書院。匾額的落款處字很小,但戚景通是武將,眼神著實不錯,仔細看去看到是用小楷寫的陸炳的名字,還有陸炳的印綬名章。
戚景通走了進去,探頭向裡看,發現一群少年正在跟著先生讀書,於是這才相信原來這麼好的地方竟然是書院。僅看到齊魯書院四個大字戚景通是不信的,山東是儒鄉,向來重視讀書,但現如今見識完了這座書院的好處,和古雅奢華之處,怎麼也不敢相信誰會把這麼好的房子當書院,即便山東人重視讀書也斷不會如此。
門房給戚景通說了一番,以為戚景通是為自己的孩子奔波,想求學於齊魯書院,戚景通也順勢這麼說了,於是門房帶著戚景通參觀了一番,什麼藏書閣行文室撫琴房一應俱全,院內更有功學生射箭的地方,後院還有馬廄。
儒生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就連門房都知書達理非一般人能夠擔任,這裡教出來的學生不管是騎馬射箭還是吟詩作對,亦或是撫琴而歌都是行家裡手,這樣才是有用之才,而非是現在所流行的病怏怏的腐酸儒。
書院的院士和院長則是請的山東當地的大儒擔任,不管是名望上還是學識上都堪稱當家之人。
“在這裡學一年得多少錢啊。”戚景通問道。
門房上下打量著戚景通說道:“先生您是外鄉的吧,剛才聽口音還以為你是本地的呢,咱們書院包括陸老爺從西沙窪到小皂的市場中所有齊魯書院,全部都不要錢,一切費用由陸老爺出資。”
戚景通的眼眶紅了,陸炳。陸文孚,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兇則如猛獸,善時似菩薩,義字搏雲天,陰險下作惡。他已經無法用一個恆定的詞來形容了,只能說在建立書院和造福百姓上。陸炳是個偉人,達而兼濟天下。
當看到雪晴居的時候,戚景通才平復心情笑了出來,有一條剛才戚景通忘記說了,那便是陸炳還是個疼老婆的人。雪晴居不是個書院,也不是個住的地方。而是一個文化古玩市場,上面多是些字畫古董之類的交易,從現場寫字代寫書信,到高檔古蹟一應俱全。
另外還有各種書籍的買賣,以及一個小型的藏書閣供百姓閱讀,自然也是免費的,另外筆墨紙硯更是從一文到十幾兩不等的有各種檔次。甚至幾百兩的稀世珍寶也混跡其中,古琴樂器亦是如此。別說,雪晴居的生意簡直非比尋常,不光本地的書生文人大戶人家喜歡光顧,就連外地的文人也聞名趕來,倒是應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俗語。
戚景通接下來走到楊氏錢莊門前,放聲大笑起來,自言自語道:“文孚。讓你再取這麼多夫人。”他聽陸炳說了,此錢莊是陸炳的,只不過見夢雪晴有了自己的產業,楊飛燕也非要鬧騰著來一個,說是給自己的女兒的。
說起來楊飛燕也不圖什麼財產,就是圖個好玩,本想開個武館教人練武。可是楊飛燕的孩子陸吟還太小,需要母親在身邊,故而陸炳不許,於是便把錢莊給了楊飛燕。而且是各個市場的連鎖錢莊。與夢雪晴自主創業不同的是,在錢莊裡楊飛燕並不主事兒,真正的掌管者還是陸炳本人,楊飛燕只是掛個名字罷了。
本來陸炳的錢莊都叫銀行,但是外人不明其意,有時候走到門口反而不敢進來了,故而正好改成了楊氏錢莊,倒也生意興隆了起來。
錢莊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陸炳的借利新政弄得紅火的很。山東人自古就忠厚老實,所以借了錢一般都會盡力償還的,少數借錢不還且沒有特殊原因故意為之的,則就交給了跟隨陸炳的許洋收拾了,惡人自有惡人磨,所以至今為止還沒有要不回來的賬目,就算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也能把錢找回來,因此也不得不說許洋的工作能力很強。
楊飛燕生了個女兒,名叫陸吟,長得乖巧可人,卻又乃父之風,這才剛剛週歲便是貨真價實的虎妞了,誰見了都像抱抱這個可愛的姑娘,但是外人只要一抱,陸吟定會把陌生人的手指抓過,往後掰去。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力量大的竟然能把不少大人給弄疼著實應了那句虎父無犬子。剛才路上夏大德還和陸炳拌嘴,說日後女兒都長大了,讓她們比比看誰更厲害,讓沒有孩子的戚景通聽了都連連搖頭,說兩人簡直不像人父,有些不可理喻。
自從小蕊過繼了陸炳的義子陸繹之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