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了皇子在手。就算是皇貴妃有聖寵又能夠如何呢?
德妃入宮已有十年,年輕的皇貴妃如何能夠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她如今有了皇子在身邊,自當強過一無外家可靠,二無子嗣可依的皇貴妃。
再有,大皇子無論如何都佔了一個長字。就算是日後皇貴妃誕下皇子,那也是排在大皇子之下。
只要皇帝一日不立她為後,她生下的孩子便始終無法佔據一個嫡字。
莫不然,德妃才是真正的贏家!
一時間,眾人又聯想到皇帝在朝堂之上鄭重提出了平國公府與鎮國候府之間的婚約。
難道說,皇帝表面上對皇貴妃恩寵有加,實則卻是為了給德妃遮掩?
否則,依著德妃如今有了皇子在手,皇帝不對葉家加以防範也就算了,如何還能夠給德妃增添鎮國候府的助力?
不提朝臣對於德妃和葉家是如何的猜測。
只說,隨著鄭明睿在朝堂之上當眾提出來葉鄭二府的婚事,讓葉鄭二家這個時候想不重視都不行了。
鎮國候府世子夫人楊氏自知曉自己兒子到底還是要娶了葉家姑娘,這心裡頭也實在是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想當初,她也曾興致勃勃的去往葉家,想要商議著兩家婚事事誼,可惜國公夫人眼高於頂,只託病不見,讓她敗興而歸。
而如今,國公府主動上‘門’來,她正想要拿拿喬,卻不想自家兒子也不知怎麼的開了竅,偏偏主動說了要儘快成親,讓她原本有心為難一下葉家都不行了。
楊氏忍不住在心裡猜測著自家兒子,是不是什麼時候與那葉家二小姐暗中有過來往,否則為何對自己千挑萬選的那些姑娘都是不屑一顧,偏偏卻是如此急切地要同葉家結親。
心裡這樣想著,楊氏不免對還未過‘門’的葉漣雪生出了幾分不滿了。
“太君,如此著急,老候爺也趕不回來了。”
楊氏這些日子可是一步也沒有去過葉府,反而是葉夫人自從葉雲海那邊知道了皇帝重提了葉鄭二家的婚事後,多次主動來到鎮國候府。
楊氏開始雖然是有些不情願,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的終身大事,加上鄭棐自己也是願意的,便也沒有再為難葉家了。
所以,納采,問名,納吉,納徵之一應事宜,兩家都是走的最快流程。
如今,到了這請期了。
葉家送來了幾個黃道吉日,以供鎮國候府來挑選,可這幾個日期都是近一個月內的好日子。
楊氏本不‘欲’如此急切,可又不願意好容易就快要喝到嘴的媳‘婦’茶,又要往後推遲,到時候若是再生什麼‘波’瀾,竹籃打水了,她豈不是又是空歡喜一場。是以,她只得為難的來詢問陳老太君的意思。
“棐兒大事,候爺怎麼能夠不回來。”
對於葉家的急切,陳老太君是有不滿的,聽著楊氏的話後,眉頭輕皺,冷冷說道:“無論如何,都要等我修書一封,問過候爺的意思,才好辦這大事。”
“媳‘婦’聽太君的!”
聽著陳老太君的話,楊氏並無異議,只是恭敬的點了點頭,心裡已經盤算好了拒絕葉家的回話。
“候爺年紀大了,這次回來,不止是為了棐兒的婚事,只怕以後便不會再出去了!”
陳老太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氏,淡淡的說了一句,復看到楊氏沉默深思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
“媳‘婦’明白了!”
楊氏是個聰明的,她聽懂了陳老太君話裡的暗衛,強壓下心頭的狂喜,裝作鎮定的模樣,表現的更加恭敬溫婉。
“你下去吧,我乏了!”
陳老太君擺了擺手,示意楊氏退下,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裡只覺得極累極累。
楊氏離開以後,陳老太君並沒有去休息,而是去了隔間的小佛堂。
佛堂裡很是素淨,只擺放了一尊觀音佛象,陳老太君年紀大了,身邊沒有丫環婆子的伺候,她已經跪不到地上的蒲團上了。
站立在佛龕前,陳老太君的身體已經有些佝僂了,渾濁的目光裡痴痴地看著那白‘玉’觀音,心頭卻已經是一片死灰了。
她的兒子已經去了。
縱情酒‘色’之中,身體早已經虧損的厲害,那日‘花’親王的叛‘亂’,京城之中人心惶惶,京城之中‘亂’軍‘亂’民,鎮國候府裡也是封閉大‘門’。
可偏偏,她的兒子卻是強‘逼’著下人開啟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