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她想到顧文惜身為顧國公府的嫡長女,衣裙首飾卻是不見半點華麗,又知顧文惜的生母已然過逝,憐憫她年幼失恃,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不容易。
又想顧府裡的庶女顧文若每每都要比顧文惜出彩許多,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慶幸。
疑惑的是顧文若不過是庶出,如何能夠處處比顧文惜要出彩?慶幸的是,幸好顧文若是庶出,按著玉臺館的規矩,顧文惜與她不必同在一處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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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教習上完課後,一屋子裡的小女孩子一下子由原本的緊張沉默的氣氛裡解脫出來,三五一群,嘰嘰喳喳,訴說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葉漣雪又是對著顧文惜碎碎念,“顧文惜,都已經可以休息了,你犯得著這麼刻苦嗎?”
葉漣雪的聲音不大,沒有引起其他人對於顧文惜的注意,她看著顧文惜手裡依舊是緊緊的握著筆在練字,自動自發的走到一旁,幫顧文惜研起了墨。
目光落在顧文惜明顯進步許多的字跡上,葉漣雪的心裡是由衷的佩服,卻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的勸說了一句,“顧文惜,我娘說過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個好的身體,你這麼瘦小,要是再不好好的養起來,以後沒了好身體,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謝謝你,漣雪!”
終於是寫完了一幅字,顧文惜放下了手裡的筆,看了一眼葉漣雪,由衷的自心底裡發出了感激。
“呵呵,不客氣!”
被顧文惜這樣鄭重的道謝,葉漣雪臉上湧起了絲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顧文惜看著葉漣雪的羞澀笑容,心裡覺得暖暖的,身邊能夠有一個像大姐姐一樣的人關心著自己,她覺得這是自己進入玉臺館後最美好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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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結束後,教導禮儀的一位老嬤嬤走進了教習廳,只見她滿面的皺紋,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面上的表情不多不少,一雙眼睛淡淡的掃過了安靜的坐在下面的一眾女學生,淡淡的說道:“你們都跟我去花園吧!”
去花園?
顧文惜的心裡有著疑惑,但還是乖巧的離開了坐位。
葉漣雪也離開了坐位,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顧文惜,主動的牽起了顧文惜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緊跟著其他的同窗一起往外走去。
“投壺!”
“相信很多人都有玩過這個遊戲吧!”
老嬤嬤帶著二十幾個女學生來到了花園裡的一片空地上,指著擺放在地上的一個投壺,對著女學生們說道,“今天的禮儀課便是請諸位在我的面前投一次壺。”
“投壺呀,很好玩的呢!”
“咦,禮儀課,嬤嬤怎麼會是讓我們來玩呢?”
“就是啊!”
老嬤嬤的話說完以後,立即旨起了不少人的討論,她們的聲音不大,但是說話的人多了,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種噪音。
“文惜,你有沒有玩守投壺呀?”
“咳咳…”
葉漣雪側了側頭,小聲的問了一聲顧文惜,而後聽到了老嬤嬤重重的咳嗽聲,嚇的趕緊低下了頭。
顧文惜默默的立在葉漣雪的身側,心裡卻是在想著:投壺?究竟要怎麼玩?
她真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從來都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
“一個一個的來!”
老嬤嬤讓二十幾個女學生按著身高排成了一排,她的手裡抓著一把投箭,眼見著顧文惜的身量最小,排在了最前面,便從自己的手裡抽出了一支投箭遞到了顧文惜的手裡。
“開始吧!”
老嬤嬤說完了這樣一句話後,目光便是緊緊的盯在顧文惜的身上。
顧文惜眼見著老嬤嬤將目光緊緊的盯在自己的身上,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投壺,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投箭,還是不太明白究竟要怎麼玩。
眼見著顧文惜身形不動,老嬤嬤心裡有些疑惑,以為顧文惜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開始吧!”
“嬤嬤,我不會!”
顧文惜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夠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老嬤嬤,有些懊惱自己排在了第一個,讓葉漣雪的話在此時兌現了。
“哈哈哈哈…”
顧文惜的一句不會,說出了口,被在眾的女學生都聽入了耳中,頓時惹來了一陣轟然大笑。
“不會?”
老嬤嬤眼見著顧文惜羞愧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