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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護士,就乖乖地低頭站好,說:“是是,是我不對,您要罵就罵我,別虧待了蘭知。”

“病人麻醉還沒有過,你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記住不要喂他吃任何東西。”

護士囑咐完就走了。

韓敬興奮得差點在走廊裡手舞足蹈。

雖然蘭知沒醒,但是韓敬怎麼說也要在有潔癖的對方面前有個好形象。

他跑進廁所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發現自己在醫院守了兩天,鬍子都長出來不少,看上去十分邋遢。他忙去醫院小賣部買了剃鬚刀和剃鬚水,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臉拾掇乾淨了,才進入重症監護室,去看望蘭知。

正如護士所說,蘭知的麻醉還沒有過去,昏迷不醒。

韓敬坐在床頭,怔怔地望著蘭知。

重症監護室裡很安靜,只有床邊監護儀發出輕微而冰冷的聲音,時刻記錄著蘭知的呼吸和心跳。

韓敬看著床周圍各種各樣的儀器或多或少地伸出了幾根管子,接在蘭知身體的不同部位,就好像是枷鎖一樣,緊緊地束縛住了對方。

他的手臂因為連續打點滴,被戳了好幾個針眼,有一個還腫了起來,在他白皙而乾淨的面板上形成了一個烏青的淤血塊。

韓敬看得心裡難受極了。

才幾天功夫而已,蘭知消瘦了很多,眼窩和雙頰都深深凹陷了下去。

“叫你平時多吃點……”韓敬對著毫無知覺的蘭知嘟噥了一句,“你要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可以告訴我嘛,為了你吃鹹的吃淡的我什麼都可以改的。”

蘭知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上一次韓敬和蘭知說話,蘭知也幾乎是毫無反應。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蘭知是清醒著的。

他俯身湊上去看著對方。

“我真的什麼都可以改的。”他重複著說了一遍。

蘭知很安靜地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睛下面形成了兩個淡青色的陰影。

“你不是嫌我對你不坦白麼?”韓敬伸手去摸蘭知的臉頰,“我來告訴你我這兩天做了什麼好不好?”

昏迷中的蘭知當然不會回答他。

於是韓敬很耐心地把自己找人獻血的事情和蘭知說了一遍。

“我說,你以後別和那個螺螄屌來往了。”最後他抱怨,“這人忒自私,讓他放點血都推三阻四的。”

他感覺到蘭知的臉頰兩側硬硬的,有些粗糙。他探頭一瞧,發現原來蘭知病得厲害,也好幾天沒有刮鬍子了。青色的鬍鬚根都從白皙的面板下面頂了出來,好像是一件繪了花紋的素雅瓷器。

就算病成這樣,蘭知還是保持了對韓敬巨大的性誘惑力。韓敬忍不住低頭,用自己剛剛剃乾淨鬍子的下巴,去輕輕蹭了蹭蘭知的臉側。

他知道蘭知一向愛乾淨,就去打了點熱水,用自己剛買的剃鬚刀,小心翼翼地替蘭知刮淨了鬍子,又幫他擦了擦臉。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蘭知。我以後會關心你心裡在想什麼的。”他貼住蘭知光潔的臉頰自說自話,“你也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就早點告訴我。你……你知道我不如你聰明,很多時候你有什麼意見不說,我……我想不明白的。所以你要是不喜歡我做了什麼,你就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我會改的,真的會改的,一定會改的!”

說到最後他感到自己眼角溼潤,一滴熱淚就這樣滾落到了蘭知高挺的鼻尖上。

“蘭知……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然後他感覺到蘭知的眼睫似乎動了動,在他的臉上如羽毛一樣,輕輕地掃過一下。

韓敬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蘭知可能馬上要醒了。

他前面言辭懇切卑微,可一想到蘭知馬上要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倒是像個小媳婦似的,有些害臊起來。他忙放開蘭知,用力眨眨眼,把眼淚都偷偷擦了,又胡亂地抹了幾把頭髮,努力擺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來。

他正在那裡試圖擺弄出個優質良攻的形象來,冷不防眼睛一瞥,就看到蘭知微微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蘭知的眼睛蔭掩在卷長的睫毛下面,非常的迷人。

韓敬忙調整嘴角弧度,扯出一個自認為十分英俊瀟灑的笑容來:“蘭知,你醒啦?”

話還沒說完呢就有兩個護士衝了過來,一把把韓敬推開,仔細檢查蘭知。

韓敬好不容易擺了個pose出來,專門就是為了討好蘭知的,卻被護士攪了局,心裡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