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長約尺許的一根金鍊牽連在槍桿內。只要觸動機關,槍頭便帶著金鍊彈射出去突襲敵人,再觸動機關,便可以金鍊拉回槍頭。

由於槍頭與梅初間的距離太近,她想要撒剪睡倒時已是遲了,眼看便要命喪槍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紫臺身形如電已搶到近前,手中長劍快如奔雷掣電,巧如靈蛇勁舞,顫動挑出,以人眼難以瞧清的變化,一劍挑中了那牽連槍頭的金鍊,將其纏繞劍上。金鍊長度驟縮,是以,金槍槍尖只將將擦傷了梅初喉間的皮肉,未能洞入咽喉。

江紫臺見梅初有驚無險,便放心斂了劍上光華,道:“梅姑娘,沒事吧?”

梅初點了點頭,對他又是輕描淡寫的一笑,道:“多謝。”

江紫臺莫名心絃悸動,不禁呆了呆。

剛才,他的劍出鞘時光芒耀眼,寒氣侵膚,入鞘時卻是普普通通,暗啞無光,可見全仗他的功力非凡令得劍上異光閃動。周圍觀看的一甘人等不禁吃了一驚,都暗道這號稱初入江湖的青年,劍法居然如此了得,想來武功未必屈居旁人之下。

祝玉樹冷笑三聲,棄了手中金槍,指點道:“眾位瞧了,這賊婆娘暗算老子在先,又尋了幫手在後,分明仗著草多欺苗,算什麼玩意?哼哼,老子此番死在這裡,也是被這賊婆娘和那小白臉給合夥暗算了,死也死得不服!”

他這話聽起來好象無所畏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實際卻是用‘暗算在先、以多欺少’憋屈梅初,令她不便在其他江湖人面前對自己痛下殺手。而且有他這麼一說,其餘旁觀者若想挑事,也可藉此為由。

梅初輕輕擦了把喉間的傷,恥笑道:“原來行若狗彘的畜牲也是怕死的。”

黃泉無常緩步邁入二人中間,呵呵笑道:“大家來此,不外求財,如此鬥氣爭理也該有個了結的時候。”轉身,他向梅初抱拳道:“他對姑娘無理在先,姑娘也對他小懲大戒過了,可算公平。不如賣老夫個面子,就此罷手好了。”

他不失時宜地出來平息事態,不光是為了給祝玉樹條生路走,收買其心,更主要的是為了建立起自己在這撥人中的威信力。

梅初鳳睛轉動,道:“今日不殺,日後他必來向我尋仇。”

黃泉無常又轉向祝玉樹,道:“你須得在此間發下毒誓,說明日後絕不向梅姑娘尋仇,老夫才可為你做保。”

好容易有個人肯出來替自己保命,祝玉樹怎肯放過,當下賭咒發誓道:“老子若向她尋仇,就註定下半輩子……”他想了想,一咬牙,狠狠心道:“變太監!”這誓言對他這般嗜色如命之徒來講,已是狠毒到了極點,想來不會有違。說完,他又怨毒地掃了眼梅初,估計因此恨她入骨。

黃泉無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梅姑娘可滿意?”

梅初見事已至此,也不願得罪黃泉無常,於是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收了銀剪。

黃泉無常來到江紫臺面前,目光不定道:“瞧江兄弟的劍法,非是泛泛之輩,若真是初出江湖,恐怕也是名師出高徒。敢問江兄弟師從何人?”

江紫臺搖頭道:“先生高看小可了。小可幼時曾向幾個地方團練請教過劍法、武功,之後便自己琢磨,實在上不得檯面。”

黃泉無常猜不透他此言真假,只道:“既不願說就罷了。”

他又來到棚子中央,雙手一揚,高聲道:“眾位聽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大家此番來到這裡,或是為寧王的天價花紅,或是為被北斗會劫去的財寶,是也不是?”

一片沉默,無人應答。

想來算是預設了。

稍後,只見唐丁戰戰兢兢探上前來,道:“我,我有話說。”

黃泉無常淡淡道:“有話便講,有屁快放。”

他觀察唐丁好一陣了,見他膽小怕事,行為猥瑣,充其量不過是江湖上一個混水摸魚的小角色,自然再不將他放在眼裡。

唐丁嘆道:“我並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花紅和財寶。”

向來惜字如金的狄員外忽道:“那你是為何而來?”

唐丁輕輕托起腰上的那幾塊古玉,無奈道:“家境敗落,窮困潦倒,我一路走來,只期沿途能遇上識貨的買主,把這些家傳古玉賤價轉些銀錢,也好維持以後生計。”

別人不曾注意,他卻早注意到狄員外的眼神不只一次掃過自己腰上掛著的這幾塊古玉。

狄員外早已起意,現下聽他這麼一說,呵呵一笑,生了做買賣的心思,道:“唐公子,來來來,保不準我就是你那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