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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鄧大慶不解道:“這些……?”

黃芩想了想,道:“我想,這些十有八九是婁宇光劫船前留在此處的,以備事發後逃路,暫避風頭之用。”

鄧大慶搖頭道:“不對啊……聽說劫船的有八人,怎會只有他一人躲在此處?”

黃芩道:“他少了條胳膊,外貌特徵太明顯,極易引起別人注意。我想就是因為這個雖小卻無法忽視的遺憾,劫船前的一段時間,他才不得不和那七人分開,獨自藏身於老龍王廟裡。”

鄧大慶連連點頭道:“有道理。”

他想了想,又搖頭道:“可他們人若跑了,劫來的東西呢?聽說,那可是十二箱財物,每箱都超過二百斤吶。”

黃芩道:“那些東西一定還在附近。現在上、下閘口已然封查,如此大量的金銀貨物從水路根本運不出去,而在岸上,這麼大宗的物件,人挑,要幾十個,車運,需好幾車,加上又有寧王的人在盯著,更難運走。是以‘北斗會’定是想先疏散人員,待風頭過後,再找機會把東西運出去。”

鄧大慶道:“那假如‘北斗會’找上許多人,每人帶一點,分散著把東西運出去呢?”

黃芩搖了搖頭道:“別說‘北斗會’沒有這許多人,就算有,人一多,嘴就雜,哪有不漏出訊息的道理,絕不會象現在這般,一點風聲也沒有。而且,瞧他們劫船僅用了八人,可見他們的大當家‘天魁’知曉其中的厲害。”

鄧大慶聽言,只覺黃芩分析得十分在理,心下佩服異常。

猛的,黃芩腦中念頭電轉,口中呼道:“不對!”

鄧大慶迷茫道:“怎的?”

黃芩眉結語沉道:“這事定有問題,而且還不只一個。”

鄧大慶更是迷惑,道:“什麼問題?”

黃芩道:“我居然能找到這包東西,便是最大的問題。”

鄧大慶急道:“真正憋死我了!總捕頭你快些說出來。難道你不該找到這些?”

黃芩緩聲道:“我也是剛剛想到,若這些真是‘北斗會’的婁宇光準備的,那現在他早該拿走裡面的東西,偽裝避風頭去了,我又怎能在大梁上找得到這些?”

鄧大慶實在困惑不已,只喃喃道:“說的也是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北斗會’劫的船?那殺害船員的‘七葉碎心掌’又怎麼解釋?那掌法明明是他們二當家婁宇光的看家絕活,這是鐵板釘釘,不容置疑的事,不是嗎?”

黃芩肅然道:“除非其中生了什麼變故。”

鄧大慶道:“能有什麼變故?”

黃芩搖頭嘆道:“必有我們現在還無法知道的變故。我只能說‘北斗會’劫船一案,是越來越複雜了。”

鄧大慶道:“真奇了怪了,州里幾年未見出什麼案子,現在一出就是兩件,且都是大案。”他望向黃芩繼續道:“林有貴一家的滅門案未有頭緒,寧王的劫船案又是雲裡霧裡,總捕頭,你說怎麼辦好?”

黃芩心道:仔細算來,應該連上楊福的溺斃,是三樁案子。他口中笑道:“你們總說我是‘高郵福星’,可能我這福氣已然用盡,再也罩不住州里了吧。”

轉而,他又正色道:“不過,寧王這案子本也算不得州里的案子,叫兄弟們大可不必太上心。”

鄧大慶也笑道:“案子雖然出了,可州里還算平靜,這也算得總捕頭的福氣。”

黃芩重把包裹收拾好,道:“走吧,一起回衙門去。”

二人一路邊走邊聊,鄧大慶口中頗多閒話,這時道:“老戴真不是個東西。”

黃芩隨口道:“是嗎?”

鄧大慶道:“幸虧他家裡的是個惡婆娘,母夜叉,每到發俸日必蹲守衙門口,先搶了家用去,否則,等他輸完錢,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黃芩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

鄧大慶又道:“昨天,他偷偷摸摸又跑去濫賭了一場。”

黃芩道:“也是,他賣了訊息給郭仁,想是得了私錢,自然有的賭了。”

鄧大慶搖頭嘆道:“那次得的錢當天就輸光了。”

黃芩沒在意,只道:“哦,如此,他哪來的錢再賭?離發俸還有些日子,難道又強迫新進的兄弟借錢了?”

鄧大慶道:“那倒沒有。年前,他家裡的大鬧班房,聲稱不替他還錢後,就再沒人敢借錢給他去賭了。”

黃芩這才側目,道:“那他拿什麼賭?”

鄧大慶道:“我說他不是東西正在此處,賭錢我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