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手段兇暴,宋子北算是府中的第一,這一點看宋英傑就知道了。
“老夫人不是小的們不讓你進去,是四爺下了死命令,說除非小的們死了,否則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院子。”
“混賬,我難道是其他人不成!”宋老夫人厲聲吼道。
“要不然老夫人還是等明天再說,”周媽媽在一旁勸道,“四爺現在心中正煩著,老夫人去見四爺說不定只會鬧得彼此都不愉快,要是產生誤會就不好了,還不如等到四爺心情平復了,再說不遲。”
宋老夫人自然是此時此刻就想見到兒子,但周媽媽說的也是,兒子不想見她,她現在就算是闖進了瑾落院,兒子也是不願意跟她好好說話的。
“當初我就不該選那丫頭給北兒,老話說長相妖嬈的女人禍家,說的果真沒錯。”吩咐了瑾落院的下人好好照顧宋子北,宋老夫人苦著臉往回走。
“老奴斗膽說句實話,那丫頭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如今又失了一個孩子,算的上可憐了。”可能是同為奴僕,周媽媽對秦兮的印象又不差,就忍不住為她說了一句。
“她讓北兒變成這樣,那就是她的錯!”
“畢竟是四爺的第一個孩子。”
說到孩子,宋老夫人沉默半晌,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北兒能看中張倩薇,我也能早點抱孫子孫女,現在鬧那麼一場又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當孃的清楚自家兒子的性子,估計短期內她又不能跟兒子提娶妻的事了。
……
鄒氏原本以為宋子北發了那麼一場瘋就算了,不過幾天她就發現宋子北整個人就是被瘋狗咬了,染了狂犬病就逮著她咬,非要把她的皮肉活活拔下來一層。
屋裡暖如七月,但坐在榻上的鄒氏就跟坐在雪地上沒有什麼兩樣。
“你說什麼?!”
管事婆子愁雲滿面,小聲的重複了一邊宋子北做的好事。
“夫人,咱們最後一家鋪子也關門了。”
鄒氏五官扭曲,臉上的脂粉險些蓋不住眼角的皺紋:“宋子北那隻瘋狗!”
那日宋子北鬧了福熙園,隔天她的嫁妝鋪子就接連傳來噩耗,宋子北不拘手段銀子,甚至不掩飾他報復她的心思,讓她的嫁妝鋪子關門大吉。
不止是這樣,他不知道從哪裡查出她產業那麼多漏洞,就是小問題他用了法子把問題變大,不止鋪子,她的田莊跟著遭殃。
因為宋大爺就是廬州知府,她的那些問題才被攔截了下來,不過產業賠進去一大半,還被罰了不少銀子。
為此鄒氏沒少跟宋大爺哭訴,那些東西都是留給他們兒子的,就那麼白白賠了進去,她就不相信宋大爺不心疼。
宋大爺自然心疼,但他也沒有辦法,宋子北的意思就是非要整鄒氏,他要是不處理,這些家宅的事鬧出去,鄒氏犯得事就變成了他利用職務之便讓她收斂錢財,他只有秉公處置,沒收了那些錢財充公。
“誰讓你利用宋家的名聲貪那些便宜,要不是子北發現的早,要是被有心人發現鬧大了你說該怎麼辦!”要不是宋子北鬧這一出,他都不知道他的髮妻竟然有那麼多的產業,連山都買了不少座。
“這城裡誰不利用名聲佔些便利,你要不是廬州知府,平日怎麼明日怎麼有那麼多禮收。”
鄒氏說完見宋大爺瞪大眼睛不虞地看著她,咬牙切齒一番,只能自己想辦法。
而想辦法的最後結果就是連最後一家鋪子都關掉了,讓管事媽媽退下,鄒氏趴在榻上便狠狠的哭了一場,她十幾年積累就那麼沒了,怎麼能不哭。
“宋子北,你給我等著!”
現實是宋子北再怎麼等,鄒氏都不會有什麼強而有力的回擊,跟宋子北的生意比起來她就是小打小鬧,根本逮不到宋子北的小辮子。
再者宋子北可以不管名聲,她卻不能跟他一樣,她要是弄出了什麼跟小叔子針鋒相對的訊息,估計她孃家那邊都要來人跟她談心了。
不過跟之前一樣,她雖然折騰不了宋子北,但是她卻可以折騰秦兮。
鄒氏擦了淚水,卻留下了紅腫的眼眶,毫不遮掩的去了宋太爺那兒。
……
鄒氏悽悽慘慘,打算垂死掙扎,與此同時宋子北和秦兮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和諧。
這種和諧跟以前秦兮拼命討好宋子北不一樣,而是宋子北轉了一個性子開始討好秦兮了。
不止是鄒氏覺得宋子北瘋了,瑾落院的所有下人也都覺得主子腦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