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當了真連連說她不用月錢,讓她別那麼拼。
“我是來取經書的。”程書傑撓了撓頭,一霎那的驚豔讓他對著秦兮都有些不自在起來,“馬上就過年了,買書的人不少,所以我就過來了。”
“是我錯,應該抄好了就給你送過去。”
秦兮進屋把東西拿給了程書傑:“一共六本,我休息一會等到下午的時候再繼續。”
秦兮就是寫累了,才在外面站了站,發發呆。
“不急不急的。”程書傑擺了擺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方形的小盒,“這藥聽說擦凍瘡極好,秦嫂你拿去用罷。”
秦兮對外說的是她死了丈夫,因為孃家太遠,所以到廬州找表親投親沒找到,只有暫住在普陀寺。
古代婦人嫁了人,旁人稱呼都是冠以夫姓,秦兮本來是想說她死了的丈夫姓宋,後面想想覺得沒意思,既然都走了又何必再牽扯宋子北,乾脆就用了她本姓。
秦兮接過凍瘡膏,正想掏錢給他,程書傑見狀一溜煙的跑了。
秦兮乾脆去找了程娟兒把錢給了她。
自個哥哥的心思,程娟兒曉得一些,自己哥哥怎麼都是個秀才,雖然現在落魄但不至於要去一個寡婦,所以見秦兮那麼明事理,心裡頗為高興。
“我哥哥就是心腸好,你做什麼還巴巴的把錢送過來。”話那麼說,程娟兒卻把錢收到了袖子裡。
做完這一切,回到屋裡阿妹不解地看著她:“夫人,咱們不是還有一盒,做什麼還要跟程公子買。”
“程家兄妹都沒長凍瘡,要是把東西直接還給他們,他們也用不著,那不是就結怨了。”秦兮說完,抬手看了看自己冒了幾顆紅腫痘子的手,估計是在有地龍的屋子呆久了,所以才那麼幾天小指就腫成了小蘿蔔。
原本阿妹跟她的時候,手上一手的口子凍瘡,她就給她買了瓶膏藥,如今她擦好了,她擦了幾日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夫人你的面板太嬌嫩了。”阿妹跟秦兮住在一起自然見過她臉上不塗東西的模樣,見到她擦掉那些東西后露出來的臉,阿妹就曉得她為什麼要塗東西了,這麼一張臉走在外面,怕是能引來許多不懷好意的人。
秦兮忍著癢意,剛成為鳶尾的時候,負責的是打掃的活,也沒見手爛的有多厲害,如今這個樣子只是被宋子北那些補湯軟臥慣壞了。
想到她剛剛到寺廟睡不慣沒鋪軟墊的床,吃著菜飯覺得卡喉嚨,秦兮皺了皺眉。
“別慣著它,過些日子估摸著就能消了。”
……
關於找人的事,秦兮想的沒錯,因為發現的晚,宋子北的確想著她是已經出了城,派了許多人在周邊的城鎮尋找,期間還被宋大爺使絆子攔了幾次。
宋子北一氣就把宋大爺在外面梳攏的粉頭送到了福熙園,說好事成雙,既然那粉頭伺候過宋大爺一陣子,乾脆一起納了。
估計是因為宋大爺風流韻事不止那麼一件,所以就熄了火,不再去管宋子北。
而宋子北找了一陣子,尋不到一點痕跡,聽到府裡有人謠傳秦兮是被人擄走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被賣到了不乾淨的地方,發了一頓火氣,想起她那張招人惦記的臉,接連幾宿沒有睡好。
可就是連城內一起搜尋,過了年宋子北還是沒找到關於秦兮的一點痕跡,就這麼一路到了三月。
宋子北原本是定了三月中旬帶秦兮去江蘇,見到了日子,人卻不見了,這個走始終沒走成。
估計是老天爺怕耽擱了宋四爺賺錢,三月中旬剛過,宋子北的搜查終於有了些結果。
廬州城內的煙花地和人牙子那兒他都派人查了幾遍,除此之外,城內適合女子居住的地方,他也派人排查了幾遍。
只要有心有精力,大海也不是撈不到針。
秦兮隱藏的再好,住在人多的地方,人多口雜的,她總會有些露餡的地方,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就化為擺在宋子北書桌上的佛經。
宋子北翻開書頁,觸到一頁的字,眸子便冰冷的沒有了溫度。
他一筆一劃教出來的學生,秦兮的字他閉著眼都能描繪出來,清楚的不得了。
宋子北捏著拳頭把佛經一頁一頁的看完,紙上抄寫的是《地藏經》,最靜心的佛經,等到宋子北看完時,邊角已經被他捏捲了。
可見書本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功效。
翻完最後一頁,宋子北撕碎了書,眉眼都帶著煞氣:“她人呢?”
見宋子北的模樣,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