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陳嬤嬤把人從佘寶林哪兒接走後,就沒見佘寶林再提起過。”挽眉回憶了下,腦海中仔細的過了一遍,毫無漏洞。
那麼問題出在哪了呢?
“即便如此,抓住一個小小的谷蘭又如何?”周琬靜不解道。
“奴婢正是猜測不透,當初佘寶林急急忙忙的把谷蘭弄走,想必如今再如何聰明的她也不會把谷蘭要回來的。奴婢這幾天查來查去,皇后與賢妃那兒也沒有動靜,賢妃日日陪著皇后,身邊的宮女也未曾離開過多時。”挽眉一一稟報。
“叫碩公公盯著點,皇宮便那麼大,再大也飛不出一個人兒,叫他多加留意。谷蘭還不足以讓我們費心。”周琬靜把玩起一串驪珠,抿嘴一笑道:“不過本宮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梁才人哪兒的雪曼如何了?”
“自打碩公公之後,就將她換了出來,趕出了司務房,同是進了勞洗局……”說到這,挽眉恍然大驚道:“難道是梁才人?”
“去問問陳嬤嬤,此人可還在,若是不在了,說明雪曼隨了梁才人,此事與梁才人有關。”周琬靜命道。
挽眉一領命,正要邁步離開,忽然想起什麼,回身問道:“若是人還在呢?”
周琬靜唇角上揚,冷笑道:“那你就想想,除了這些人,還有誰?”
挽眉前腳剛剛走,瀟婕妤便派了個宮女來報。周琬靜懶洋洋的側躺在榻上,抬手道:“你們家娘娘有何事。”
“奴婢參加貴妃娘娘。”宮女小小年紀行禮問安卻大方得禮,瞧得出來是瀟婕妤用了心的教導。
“我們家娘娘特命奴婢來報,佘寶林宮中近日有些動作。”宮女細細說著,周琬靜皺起眉頭,心中有個狹悶。
“不過是嬪妃們收買宮人使得小手段罷了,各宮哪位主子不是先穩定人心再一一挑去那有刺的,即便是她佘寶林在蠢笨如豬,也該是知道宮裡人嘴裡不乾淨是大大的忌諱,要我看來,處罰幾個下人罷了,有何蹊蹺?”
“回娘娘話,佘寶林近日宮中出入的宮人雜,也多,不過太醫院的張太醫倒是頻繁去了幾趟。”
周琬靜猛的一坐起身來,口中隱隱夾雜著怒火:“可是查清楚了?確定是張太醫?”
“查清楚了,我家娘娘派人去查,這張太醫是去年剛剛得了差事,方才入宮的,公公們來報,張太醫每月去淑茗齋不下四五趟,而且……”說到這,宮女微微抬頭,靠近周琬靜悄聲道:“均未記載。”
“放肆!”周琬靜譁然起身,怒道:“小小一個佘寶林,竟敢在本宮手底下動手腳!”
外頭的流珠彩藍乍一聽娘娘怒氣,急忙跑進來,滿是疑惑地看著周琬靜。
只聽周琬靜吩咐道:“去,幫本宮著裝,本宮要去向皇上請安。”
“去太醫院找李主院,他是老資歷,又是打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來的,皇上信得過他。”
“讓碩公公帶上幾個人,道淑茗齋侯著,一旦皇上下命,立刻綁了佘寶林!”
“著人去請挽眉回來。”
一番吩咐下來,流珠不慌不忙的為周琬靜梳著妝,倒是彩藍忙不跌停的跑上跑下,待到妝扮好時,碩公公早已帶上幾個人悄悄的除了朝宣宮,往淑茗齋去了。
“娘娘,為何如此急躁?”流珠不解道。
一路上,周琬靜坐在轎輦之中,額間的桃心也跟著搖搖晃晃。周琬靜扶額道:“佘寶林侍奉皇上幾月有餘,本宮次次讓她服下避子湯,想來如今翅膀硬了,不停本宮使喚了。”
流珠大驚:“可是越是這個關頭,娘娘不是越是應該撇乾淨才是。”
“關頭?還沒到緊要關頭呢!若是讓她先有了動作,就大事不妙了,本宮要在她籌劃害本宮之前動手!”周琬靜手握拳頭,重重朝扶手上一錘,聲音驟然變了音調:“本宮命瀟婕妤幫主本宮協理後宮,本宮怕是有一段日子得在床上躺著了。”
“可是娘娘,事情匆忙,我們還什麼都未曾準備啊!”流珠擔心道。
“不必準備。”周琬靜冷笑道:“只要是假證據,就總有一天被查出來,沒有證據,才是最穩妥的。”
偌大的華隆宮,今日風波不斷。
“皇上,臣妾近日來也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咳嗽了幾聲,皇上犯不著讓臣妾就上床躺著。”周琬靜靠在床邊,身後墊了幾個枕頭,嬌媚道。
“愛妃定是掌管後宮瑣事頗多,累壞了,辛苦了。”皇上心疼的看著周琬靜,瞧著眼前人眼裡微微盈波,今夜本翻了佘寶林的牌子,如此看來只得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