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片刻。
“把供詞錄下來,發給時瑾。”宇文衝鋒不緊不慢地說著,眸色沉了幾許。
“OK。”胡明宇又請示,“那這個姓張的導演怎麼處理?”
宇文衝鋒伸了伸修長的腿,掐著眉心思索了片刻,看了謝蕩一眼,他張嘴做了個投餵的動作,宇文衝鋒懂了:“他不是喜歡玩藥嗎?給他多喂點。”
謝蕩滿意翹起了二郎腿。
胡明宇回道:“明白。”
電話那頭,宇文大老闆又慢吞吞扔過去一句:“別玩出人命了,記得打急救,送來天北醫院掛時瑾的號。”
“……”
真會玩!
掛了電話,謝蕩尋思:“時瑾他一個醫生,我們圈子裡的事,他搞得定嗎?”
宇文衝鋒摸出了煙盒,想到是醫院,又放回了口袋,語氣懶懶有些倦意,說:“時瑾可不僅僅只是醫生。”
謝蕩沒明白。
“你在中南打人那次,警局有人洩密了,就是時瑾把事情壓下來的。”宇文衝鋒瞥了謝蕩一眼,“中南是秦家的地盤,我都插不上手。”
這事謝蕩完全被矇在鼓裡,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不用說也知道做得有多隱秘了:“那個姓時的什麼來頭?”
宇文衝鋒倒很淡定:“管他什麼來頭,能罩得住姜九笙就行。”
話是這麼說,不過謝蕩還是很不爽,問宇文衝鋒:“要不要喝一杯?”酒友不解釋!
他起身:“去我那。”
謝蕩跟著往外走:“要是被記者拍到了,你去擺平。”
現在的媒體,尺度越來越大,三觀越來越歪,一男一女能寫成未婚同居,兩個女的就是正室原配,兩男的就更不得了,誰攻誰受都能臆測出個長篇大論條條是道。
宇文衝鋒回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不介意。”
臥槽!
謝蕩冷漠臉:“老子介意。”
次日,姜九笙工作室發了宣告,誤食住院,並無大礙。天宇傳媒轉發,一個字也沒有解釋。
具體誤食了什麼,都不說明,醫院居然也一句都問不出來,跟商量好了似的,媒體一無所獲,只得空手而歸了。
上午,消化內科的彭主任和神經內科的錢主任一起巡查病房,兩大科室的主任醫師一起去走病房,也是破天荒了。
這去查的是VIP病房的洗胃病人。
彭主任有點放不開手腳,很拘謹地給病人望聞問切,病人家屬時醫生先開口:“眩暈症狀還沒有消失。”
彭主任回:“這是正常的現象。”
時瑾穿著白大褂,站在病床前:“還會噁心反胃。”
彭主任聽說,時醫生已經推了兩天的手術,可見有多緊張這位家屬了。
“這也是正常現象,”看時醫生一臉不放心,彭主任便立馬補充了一句,“繼續拮抗治療就可以了。”
時瑾頷首,又看向神經內科的錢主任。
錢主任趕緊說:“體徵資料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現象。”
時醫生也太緊張了吧,一次性攝入致幻成分,洗了胃就沒事了,又不是吃了什麼劇毒,要是別的病人,他估計都要勸病人家屬早點出院,回家養著就行,別佔醫院床位了,不過看著時醫生那緊張謹慎的樣子,別說是出院,恐怕得搞得像重症監護那樣。
時瑾道了謝,請求說:“還煩請彭主任和錢主任每隔兩個小時過來檢視一下。”
兩位主任醫師:“……”重症監護都沒這麼搞過。
他們很忙的好嗎?
彭主任連連點頭:“好,好,沒問題。”
錢主任笑得慈祥和藹:“一定一定。”
時瑾再一次道了謝。
彭主任出了病房,錢主任磨磨蹭蹭,猶豫了很久,還是折回來,見沒外人,提了一嘴:“時醫生,下週我母親的搭橋手術,能不能麻煩您主刀?”
原本這種中小手術,醫院一般都不會安排給時醫生的,他的手術時間很難排。
時瑾應答得很快:“嗯,可以。”
錢主任連聲說了幾句謝謝,這才出了病房,心裡頭想,果然還是時醫生的人情好用。
時瑾把病房的門關上,回到病床前:“還難受嗎?”
姜九笙搖頭:“好很多了。”
她要坐起來,時瑾給她在後背墊了一個枕頭。
“你不用去忙嗎?”
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