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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他波瀾不興,說了一句:“不是放虎歸山,是引蛇出洞。”

秦中愣住,一時沒有想明白。

時瑾回頭,對緝毒隊的林隊道:“跟緊蘇伏。”

“OK!”

林隊一句都沒問,不知道咋回事,他相信時瑾,跟相信黨似的,光憑他不動干戈,就能讓褚南天二十年內不銷一克毒品到華夏,他們緝毒隊,服了。

警車裡,兩雙圓圓的眼睛,還在四處望,正是褚戈和談墨寶,兩小隻乖巧得很,苦頭吃多了,生怕再進豺狼窩,非常老實。

時瑾吩咐秦中:“把她送回褚南天那裡。”

他指褚戈。

褚戈立馬從車裡探出個腦袋,圓圓的包子臉髒兮兮的,眼睛很亮,像一雙星星:“你還沒帶我去見姜錦禹。”

時瑾站在車外:“我為什麼要帶你去?”

褚戈很激動:“你答應我了!”顧不上熟不熟,她據理力爭,“我向我父親告狀的時候,你說帶我去見他的。”

時瑾沉吟,平鋪直敘,不鹹不淡:“是你自己說的,我並沒有答應。”

褚戈:“……”

仔細想想,當時好像是她自話自說了。好奸詐的商人,和她父親一模一樣,一點都不看人情面。

她能屈能伸,放軟語氣:“我就見見他也不行嗎?”

對方反問:“為什麼要見他?”

聲音溫和,可就是很有威懾力,不知道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點怕這個人,沒底氣地說:“我們是朋友啊。”

時瑾淡淡地說:“他不和有夫之婦談朋友。”

褚戈:“……”

這個人,真的太壞了!而且,他知道好多啊!

七點了,天徹底黑下來,滄江碼頭被封,碼頭外的主幹道上全是警察,往來通行的車輛一律過檢,主道路口,堵得厲害,其中,靠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窗緊閉著。

“少爺,”

賓利主駕駛上的男人,三十來歲,唇紅齒白,若是不看眼神,生得很秀氣斯文,就是一抬眸,凶神惡煞。

男人看了一眼後視鏡:“您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褚戈小姐可是您的未婚妻。

常茗坐在後座,坐姿端正,腿上放在一臺膝上型電腦,他正低頭看電腦螢幕,隨意的口吻做了個類比:“阿彌,如果你的兩個敵人在打架,你會去勸架嗎?”

阿彌立馬懂了。

他又問:“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低頭的動作使得鏡片有些遮擋視線,常茗取下眼鏡,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爛船還有三斤鐵。”

該坐收漁翁了。

阿彌一知半解,沒有再問。

常茗抬頭:“柏林現在幾點了?”

“下午一點多。”怎麼突然問起那邊的時間了?

他望著窗外,眼底有似有若無的光,自言自語一般:“頒獎要開始了。”

阿彌不懂:“什麼頒獎?”

他笑了笑,沒說話,一雙綠色的瞳孔裡渡了光,像塊漂亮的綠寶石。

柏林還是下午,太陽正好,積雪在融化,氣溫依舊很低,這一屆的電影節,特地在白天開幕,晚上,主辦方有另外的節目。

受邀前來的藝人,來自各國,蘇問也在列,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這個獎項,他前年就拿了,今年,依舊是呼聲最高的入圍者。

頒獎快開始了,他被經紀人叫了出來,很不耐煩。

“你叫我出來幹什麼?”蘇問脾氣壞,一張堪比狐狸精的漂亮臉蛋,拉著,沒個好臉色。

劉衝把手機給他:“你的電話,都響半個鐘頭了,估計是有要事。”

蘇問瞥了一眼號碼,按了接聽:“什麼事?”

電話裡的聲音聽著是中年男人,規規矩矩的,似乎很怵蘇問,恭敬得不得了:“四爺,中南秦家出事了。”

只有蘇家人,才會喊他四爺。

蘇問舔了舔牙,眼神很不羈:“跟我有什麼關係?”

您說呢?太子爺!鄰國都亡了,你說有什麼關係?!中年男人還是很規矩的態度,戰戰兢兢地說:“是大小姐她牽的頭。”

大小姐是長孫女蘇必青。

蘇問漫不經心:“所以?”

那邊小心翼翼地請示:“我們要不要去增援?”蘇必青的父親蘇家大爺坐不住了,都去求見老人家好幾次了,不過,老人家說不管,蘇家都讓老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