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了個椅子,坐在病床前等,大喇喇坐著,一雙眼火辣辣的,直勾勾盯著病床上的人。
一盯,就是一個小時。
徐青久睡到半夜,突然一個激靈,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一雙冒著火光的眼睛,登時嚇了一大跳。
驚魂未定了老半天,他眨眨眼,懷疑是幻覺:“蘇傾?”很不確定,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蘇傾二郎腿一翹,眼眸半開半眯,像等待進攻的某種小獸:“睡夠了嗎?”
徐青久腦袋還有點暈,坐起來,愣愣地看著蘇傾:“夠了。”
她突然起身,走到牆邊。
啪的一聲,燈全部亮了。
她抱著手,走回病床,撐著一雙大眼睛:“你是睡夠了,可我窩了一肚子火,不撒乾淨了,我會一整晚都睡不著。”
語氣聽起來像火冒三丈。
徐青久一臉懵逼。
蘇傾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嗓音問:“你是因為救喬清淺才受傷的?”
徐青久點頭,剛睡醒,難得表情有點傻。
蘇傾吐一口濁氣,聲音壓得更低了,又問:“你和喬清淺是青梅竹馬?”
徐青久繼續點頭。
蘇傾笑了笑,笑得很牽強,很危險,逐字逐字都跟從胸腔裡擠出來的:“你家人很滿意她?”
他想了想,點頭。
他與喬清淺八歲就認識了,他父母一直盼著生女兒,可連生了兩個兒子,對喬清淺特別疼愛。
蘇傾咬了咬牙:“你和她相親了?”娛樂記者都挖出來了,拍到了他們在西餐廳的照片,雖然不親近,但同框了。
這次徐青久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頭。
他是被他母親騙過去的,以為是家庭聚餐,沒想喬清淺也在,他父親一直還打著讓他處個女朋友的算盤,就盯上了知根知底的喬清淺。
蘇傾問完徹底火了:“那我算什麼?”
出櫃是鬧著玩的嗎?
徐青久怔忡了很久,表情恍然大悟:“你吃醋了?”
蘇傾咬牙切齒,迅速否認:“我沒有!”
他盯著她:“你有。”
她咆哮:“我沒有!”
他笑了,愉悅得不行:“你有。”
蘇傾肚子裡的一團火直接躥到了腦子裡,燒得她理智全無,硬聲硬氣地衝口而出:“對,我就是吃醋了。”
徐青久一副得逞了的表情:“你果然喜歡我。”
她想都不想:“對,我就是喜歡你。”
這下輪到徐青久猝不及防了。
蘇傾直接把床頭櫃上的一杯水往肚子裡灌了,然後平復了一下,語氣冷靜了,鄭重了:“徐青久,我認輸,我他媽什麼都不管了,不當藝人了,不要粉絲了,也不管合約不管官司了,你,”她頓了頓,看著徐青久,眼裡是不管不顧的決心,卻帶著一點不確定的惶惶不安,“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心臟跟被什麼鈍器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徐青久突然呼吸不暢,臉、耳朵,還有脖子全部紅了,整個人都滾燙滾燙的。
蘇傾不等他緩過來,走近了,站在他床頭:“你想清楚了,跟我在一起之後,什麼喬清淺張清淺,都得離遠點。”
徐青久嘴角揚起,弧度越來越大。
“哪有什麼喬清淺張清淺,我只喜歡你。”他伸手,拉住蘇傾的手,仰著頭,眼睛炯炯有神,“那你以後也不能帶女人回家了,只能帶我回家。”
蘇傾很爽快:“好。”
徐青久笑了一聲,一把把人拉到跟前,沒輕沒重地就親上去了,毫無意外地,牙齒磕在了蘇傾軟軟的唇上。
蘇傾也不躲,等他啃夠了,真的是啃,毫無技術,只會咬她嘴唇,她唇上火辣辣的,有點麻,難得一向嘴上撩騷的她臉紅得像刷了一層顏色鮮豔的胭脂。
她瞪他,可眼角帶勾,風情正好:“你每次都咬到我。”
徐青久耳根子都紅了,眼睛有點潮溼,唇紅紅的:“抱歉,沒經驗,以後就好了。”
這樣,純情得不像樣。
讓人想欺負,想犯罪啊。
蘇傾雙手按在他肩上,勾唇一笑,像個專門勾人的妖精:“不用以後,現在我就教你啊。”
說完,勾住他的脖子,她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吮了一下。
徐青久完全呆掉,睜著眼睛,只覺得脊椎骨都麻了。
小純情呀~
蘇傾貼著他的唇,吻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