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東信。”風妃閱自知有人動了手腳,而獨步天涯中,與自己過不去的,頭一個便是那人。
七袂仔細望著手中的信,單膝屈起後,遞到風妃閱面前,“你也真是笨,我的筆跡認不出麼?”
她伸出一手將他的臂彎擋開,隨口回道,“我為何要記著你的筆跡。”
七袂面有失落,只是一瞬,便恢復成先前的神色,“笨蛋。”
風妃閱本來還有歉意,如今聽他這樣一說,倒理直氣壯起來,“你怎麼隨口罵人。”他心情突然好起來,並未立馬追究書信的事,“這次來帝都事關重大,我怕皇帝已經盯上我們了。”
“你匆匆啟程,究竟所為何事?”風妃閱學著他們樣子將雙腿盤起,整個人斜靠在廊子的一側。
“武林至尊,” 七袂拂開肩頭灑落的碎葉,“為統一武林而來。”
風妃閱雙手環在胸前,朝霞層層疊疊,帶著旖旎的彩暈,她早該想到,七袂同孤夜孑就該是一路人,生來為征服而不顧殺戮,見她不再說話,男子雙手玩著手裡的書信,嘴中似是有話要說。猶豫再三,風妃閱始終將側面對著他,心事重重,七袂知她心中有所牽連,起身後,回頭說道,“走吧,就這破地方還欣賞呢。”
她一怔,收回神之際已伶俐起身,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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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的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查查個清楚,那人交代是受左門主之命,七袂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下令痛責五十鞭後,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日落西山,倉木無所伴,孤夜孑站在空中樓閣之上,遙望遠去。
“皇上。。。。。。”
他轉身,焦急問道,“查的怎樣?”
“回皇上的話,屬下一路跟蹤,可。。。。。。” 一名大漢單膝跪地,頭壓得很低,“還是跟丟了。”
孤夜孑俊目黯淡,站在先前的位子向外頭望去,“獨步天涯的皇尊,想要找到他的行蹤談何容易。”
“皇上,屬下追查到近期武林中有一場浩大的盛會,屆時,獨步天涯定會按期出行。”
孤夜孑單手撐起前額,上半身微彎下,暗夜中的背影顯出難以喻意的荒涼,他擺下手,示意眾人全部退下。
幾次的擦身而過,已經讓他心神俱疲,難以應對。
錯過的,想要找回來,何其之難?
錦瑟年華誰與度?一輩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存活,就算握得了整個江山,心口,卻還是空的。
武林大會開設在群山之巔,這裡偏近帝都,又不在朝廷管轄範圍之內,江湖人士受不得束縛,與野鶴峮嶙為舞的日子,才是逍遙愜意。
風妃閱同七袂一行人風塵僕僕趕來,如不喜熱鬧,見過這的老莊主之後就暫居於珠翠苑中,靜等三天後的武林盛會。
一襲男裝打扮,出入方便不少,信步在園中慢走,卻同一名慌慌張張而來的男子相撞,風妃閱細細望去,見是七袂身側的小廝。
“這麼著急做什麼?”她撣下肩頭,出聲問道。
“堂,堂主。。。。。。”男子低下頭,視線不住撇向周側,放在前的手不自然縮到後頭,風妃閱敏銳地荇他動作收入眼中,“什麼東西?”
“沒什麼,” 男子意欲閃躲.七袂的事風妃閱本不該管,可見他神色如此慌張,心中便已料定有事,“交出來。”
“堂主,這是皇尊的東西,除了皇尊。。。。。。”他坐右為難,兩手死死攥著那東西不放。
“那好,你不給,我親自問他要去。” 風妃閱說罷,便要轉身,那人聽聞更加慌張。想起七袂先前的囑咐,他忙將身子擋在她面前,“堂主,屬下給你便是,但。。。。。。”
“你放心,看過我便還你,絕不告訴皇尊。”
男子為難後,還是小心翼翼將手伸出來,風妃閱按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封飛鴿傳書。
上頭綁著根精緻的紅線,如展開後,只見紙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皇帝出宮,務必除之。”
看這宣紙,應該是從淮陽進貢而來,她再一看這字型,目光迥然放亮,清秀得尾端,赫然帶著尾勾。風妃閱手緊緊將那信抓在手中,這字,儼然是東太后筆跡。
“堂主,堂主。。。。。。”
男子使著勁喚了幾聲,風妃閱將信攤平後重新恢復成原樣放到他手中,“不要告訴皇尊我看過書信的事。”
“是。” 男子忙不迭點頭,急迫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