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手上的仿,隨著他的動作而被一下下扯開,血,將整個手背都給染紅。風妃閱見狀,紅腫的五指扣上他腕間,輕拉開,“疼,一下便過去了。好了,又怎樣?臣妾一日不說出這解咒的法子,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孤夜孑望著她一身狼狽,昔日那倔強的神色,如今已經黯淡無光,“臣妾終於知道,被人苦苦逼著的滋味。”
“朕……”皇帝薄唇輕啟,再說不出話來。
“皇上,為什麼不信我?”風妃閱仰起腦袋,望入他深邃的潭底,“僅憑一株蘭花,皇上為什麼便能斷定,是臣妾所為?”
她眸光淡定,沒有咄咄逼人,平靜的,猶如死寂,她以死相脅,卻為君宜找好後路,孤夜孑緊攥起拳,他的理所當然,卻沒有給過風妃閱一個能說得清楚的機會。
“朕,應該信你。”男子丟下一句話,便起身將她抱起,朝著殿外走去。
風妃閱呢喃一聲,疼得將身子窩起來,忘記了反應。這樣的信任,不知道,還晚不晚。
回到鳳瀲宮,玉橋找了陌辰史來,風妃閱手上那滿紗布,所幸骨頭只是受傷沒有碎裂。膝蓋上的傷,相比卻越發嚴重,那硬生生的一跪,足足能讓她一、兩月不能行動自如。待將二人手上的傷處理好,陌辰吏隨意交代幾句,便退下。——3Q手打
風妃閱靠在繡枕上,望著孤夜孑被裹成粽子的手,禁不住開口道,“何必出手?”
男子回眸,嘴角帶有苦笑,“不知道……”自己的出手,如此之快,沒有半點考慮,“朕只知道,你不能有事。”
風妃閱驚怔,一時沒了反應,片刻後,方手肘撐一下,想要坐起來,孤夜孑見狀,便上前攬上她的腰,“皇上,天色已晚,您先回去吧。”
望著那張熟悉的小臉,一夜間,卻又陌生非常。“你攆朕走?”
“臣妾這個樣子,逃不了。”風妃閱作勢將雙手舉起,唇角勾起笑意,只是,極盡嘲諷。
俊朗有神的雙眼,微微眯起,孤夜孑轉過身,視線無意間落在那本書上。他起身上前,拿在手中,細細把玩。
翻開一頁,蘭花香醇如故,每當他疲倦之時,便會翻開……
男子修長的指,頓住,望著那頁書面怔怔出神。若真是有人蓄意陷害,這一幕,也太過於巧合,凜冽的眸子閃過幾許吃驚,自己的這個習慣,知道的人並不多。若真是……那,就應該是自己身邊之人!
風妃閱望著他的背影,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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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合上書,慢慢向她走去,繼而在榻前坐下,“朕想聽實話。”
風妃閱蹙著的眉頭舒不開,“臣妾說的,全是實話。”
“朕要你一字不落的告訴朕!”
“皇上信麼? ”她反問道,語氣探究。——3Q手打
“你說,我便信。”他更是堅定,眼中已含信任。
風妃閱卻是將信將疑,思忖再三,還是開口道,“施婕妤當時所受的蘭花蠱,確實同臣妾無關,但是那盆蘭花,當時在臣妾手中。”
孤夜孑抬頭與其對望,臉上並沒有多大吃驚。
風妃閱見狀,也就繼續說下去,“臣妾知道皇上一定會來興師問罪,便央求陌醫師將蘭花毀掉,卻不知,這蘭花還有第二株。臣妾終是躲過了初一,卻避不過十五。”
“皇上查尋蘭花的下落,臣妾是沒有說實話,”她不再相瞞,“臣妾沒有那個把握,能同昨日一般,全是因為皇上的不信。”
孤夜孑聽聞,俊臉越發沉下,望著她滿身是傷,被矇蔽的心,逐漸清明,確實,即使那蘭花從鳳瀲宮搜出來,也不能肯定什麼。
他拉起女子的手,包入掌心,不輕不重的力道,溫柔撫摸。
要換得一份信任,何其的難!
風妃閱抽手摸向自己的袖子,他信與不信,也就在他一念間,這個試探,風妃閱知道太過於冒險。握著那顆解藥,她反覆思慮,最後,還是將手抽出來,攤開。
“這是什麼?”孤夜孑望著那顆濃黑色的藥丸,眉頭一皺。
她心裡亦是緊張萬分,艱難地吞下一口氣,風妃閱緩慢說道,“解藥,施婕妤的解藥。”
她望著孤夜孑一臉震驚,心砰的一下,漏跳好幾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再也彎不過來。
“你有解藥?”男子視線落在她掌心,小小的一顆,卻扎眼極了。——3Q手打
“對,”她絲毫不含糊,“臣妾不想再騙你,解藥是在臣妾手上,只不過,那蠱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