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厲王爺撐起下頷的手一緊,眸中,閃現精光。
兩宮太后彼此對望一眼,“居然是皇后,好大的膽子!可有讓她發現什麼?”
“太后請放心,幸虧屬下事先查得動靜,已經將人轉移。”黑衣人垂首,恭敬回話。
“這就好,”東太后點下腦袋,神色繼而不悅,“既然她自己送上門尋死,最後,怎還能出得了密道?”
“回太后,那密室雖然能將她困住,屬下只怕招來旁人,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本宮一早便說過,鳳瀲宮那條暗道留不得,如今可好,萬一被皇帝知道的話……”西太后面色惱怒,身側的厲王爺見狀,對著那黑衣人擺下手,“你先退下。”
“是。”那人接令,彎腰倒退著走出去。
“母后,裡面關著的,是何人?”
西太后攏下袖口,手上,尊貴的翡翠戒指尤為奪目,“這是上一輩的事,你不懂。”
厲王爺,漫不經心地靠向後,一雙眸子妖魅慵懶,“皇后知道了密室,唯今之計,便是封了通往鳳瀲宮的那條密道,到時候,即使想要追查,也不會懷疑到二位母后身上。”
西太后聞言讚許點下頭,即刻下令將延伸向鳳瀲宮的入口封住,以免節外生枝。
“君家的女兒,真不簡單!”厲王爺薄唇一掀,開口笑道。
“哼,君家,”西太后咬牙,雙手不由攥緊,“鬥了幾十年,本宮倒要看看,到最後,孰生孰死。”
“母后,雖然苠兒產下龍嗣,可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那還不是皇帝一句話?他想要保君家,那宜皇貴妃肚子中的孩子,便留不得。”厲王爺一手把玩著腰間美玉,好看的雙眼燦若三月桃花,只是潭底,陰霾乍現。
“本宮知道。”西太后輕應一聲,況且,茗皇貴妃的孩子,並不是皇帝血脈,她頭痛欲裂,一手按著半邊臉頰,“眼見那小賤人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本宮,卻沒有一點辦法。”
厲王爺睥睨一眼,兩宮太后當年的毒辣,在後宮可算是聞所未聞,嘴角勾起玩味的嘲諷,“母后,不過是個未出生的孩子,也能讓您這般苦惱,邊界作亂,唯今首要的,便是聯名上奏,讓君隱帶兵出征,趁著這次機會,再一併剷除君家餘孽。兒臣已經宴請四方,將依附在君家身上的勢力拉攏過來,君家根深蒂固的時代,我一定要他徹底瓦解。”
他心思慎密,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無所事事,暗地裡,卻已經在操控一切。西太后一手撥弄著指套,雙目探究地輕眯起,怕只怕,有一天,會難以控制住他,如今看來,厲王爺已嶄露頭角,羽翼漸成。
權勢為大,一旦失了平衡,就連母子都能反目。
皇帝連日操勞,密道一事,風妃閱並未提及,從陌辰吏那取來一味藥材,她親自進藥房準備熬製,剛一進去,就看見陶心守在那,身後的瓷罐中散發苦鬱的藥味。
“參見皇后娘娘。”女子上前施禮,當日,畢竟是她將自己從絡城救了下來。
“起身吧,怎麼了,施婕妤可是病了?”風妃閱望著罐子邊上的藥材問道。
“回娘娘,施婕妤她身子一向不好,勉強靠著每日的藥材強撐,可體質,卻越來越弱。”陶心眼中不免流露出擔憂,“娘娘,您這是?”望著她手中的草藥,女子驚訝問道。
“皇上連日操累,這些藥材能提神養身。”風妃閱上前,陶心忙將她手中的接過去,“這種粗活還是奴婢來吧,本來這有藥侍,可奴婢怕他們手生,也就自己留了下來。”將藥材放入罐中,她走到另一側去舀水。
風妃閱退到施婕妤的藥罐前,一手將熬下的藥材撮了一小堆趁機放入袖口。
“等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好了。”陶心生上火,回到她身邊。風妃閱微笑,點下頭,“本宮碰上你幾次,一直忘了問你,跟著施婕妤這主子,過的可好?”
“回娘娘,當初若不是您出手相救,陶心還不知道,今時今日在哪呢,”她嘴角一味苦澀,感恩笑道,“施婕妤人極好,娘娘放心,她對下人亦是溫厚善良,從不會說一句重話。”
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在說假話,風妃閱心頭略有安慰,“這便好。”
陶心將熬好的藥汁倒進碗中,一手抽出錦帕,將罐子裡剩餘的藥材,以及桌上熬過的全部包起來。風妃閱大為不解,上前說道,“放在這,自有人來處理。”
“回娘娘的話,施婕妤吩咐了,說是常年患病之人,不能將殘羹剩渣留在外面,若是別人沾上一點,會將晦氣傳染了去。”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