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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姐姐!”瑤光抱著馮蘅的身子,大聲叫喚著她。就在此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掠過,瑤光一愣,然後低頭看著空空的雙手,原來馮蘅已是被劫走,站起來大聲喊道:“是誰?!”歐陽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發怔,但馬上惱怒不已,這世上膽敢有誰敢在他西毒歐陽鋒的眼皮底下劫人?不禁怒喝:“究竟是何方神聖,還不速速現身!”“歐陽兄,我有事情須得請這位姑娘幫忙,得罪之處,改日再登門道歉。”一道略嫌冷清的聲音傳來,人卻是不見蹤影。歐陽鋒一愣,然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藥兄,你何必?這位姑娘中了我的蛇毒,你將她劫走,她只有死路一條!”但是等了片刻,卻還是毫無聲息,想必人已經走遠了——原來劫走馮蘅的人正是東邪黃藥師,那日他跟洪七公一起切磋武藝,馮蘅無意闖進他所佈的桃花陣中,於是有了後來洪七公所說的打賭。七色草是他自異域帶回來的一種紫色小草,帶有異鄉,釋放出來的氣味可暫時影響人的目力,但不至於到失明的程度。那日他見馮蘅可護藍衣少女無事,但自己居然目力全失,當下心中覺得怪異。他本是惜才之人,見馮蘅走出他所佈下的桃花陣,心中雖然惱怒,但暗中卻也對她刮目相看。那日後他暗中留意她的動靜,卻無意在城外空地遇見她在教身邊的少女武功,那輕功步法,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細細一看,卻發現與易經八卦有關,這不由得使他對馮蘅的來歷產生了好奇。而更讓他好奇的是,這位女子明明沒有絲毫的武術根底,連身體也比常人虛弱,但卻能精通武學,甚至在雙目不能視物的情況下還能指導旁人練武,縱然他縱橫天下,但卻從未見過言行如此奇特的女子。後來他悄然去到馮蘅所投宿的客棧裡為她把脈,見她脈搏跳動甚為奇特,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發現七色草的藥性在她體內發生了改變,更是覺得匪夷所思。黃藥師精通岐黃之術,如同所有習醫的人一樣對疑難雜症有著難言的偏執,加之他自視甚高,想著別人能做到的事他能做,別人做不到的事,他一樣能做到。藥性在人身上立即發生改變這樣的事情,典籍雖有記載,但他一生中從未遇見。現在遇上了這種怪症,他便猶如酒徒見佳釀,賭徒見賭桌,怎麼也不願輕易捨棄。尋思半天,決定先行助馮蘅解圍後,再治她的眼睛。至於蛇毒,只要在他治好她眼睛之前別發作就成。他摟住馮蘅的腰身,一連封了她身上的幾處要穴,以免毒性蔓延全身。隨後找了一處破廟,將她放置在地上,拿出塗有藥物的金針替她針灸,以助她稍減體內的蛇毒,只見馮蘅的從拇指到手臂的十一處穴位都刺入了銀針,才悠悠轉醒。“瑤光……”她無意識的喊道。黃藥師眉頭一皺,伸手搭在她的脈門,脈搏跳動微弱,便毫不猶豫的抬起雙手放至她的衣帶處一扯,便解開了她的衣衫。馮蘅只覺得右邊肩膀一陣冰冷,她頓時整個人清醒過來。只覺得一陣男性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藥香。“你……”縱使她平時如何淡定,但她一生中,未曾有男子這麼靠近她,更別提是解她的衣衫,頓時臉上佈滿紅暈,羞不可抑,恨不得可以暈過去。但身上毒性未除,雖然又羞又惱,但全身卻是動彈不得。黃藥師拉開了覆在她傷口處的衣衫,看了一眼臉上佈滿紅暈的馮蘅,淡淡地說道,“姑娘,救你性命要緊,得罪莫怪。”然後彎腰檢查她的傷勢,只見她雪白的肩膀上有兩個小小的孔,傷口旁的肌膚已變成紫黑色,心中暗自詫異這青蛇雖然不大,但卻是劇毒無比。馮蘅聽到他的聲音,一怔,她雖然目不能視,但記性極好,馬上聽出他就是幾個月前她在蘇州巧遇的黃藥師,心中雖然羞惱,但是心思馬上又轉起來。東邪西毒,黃藥師與歐陽鋒齊名,他不可能不認識歐陽鋒,依黃藥師的性情,不會為了一個無關要緊的路人傷了他跟歐陽鋒的交情,他為什麼……要救自己?正在想著,黃藥師已在懷裡取出兩個白色的瓷瓶,分別倒出兩粒丹藥,黑色的揉碎了敷在馮蘅肩膀的傷處,白色的則給她服下。馮蘅目不能視,感官異常靈敏,加之他身上的氣味縈繞在鼻端,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腦袋又開始有些昏沉,然後沉沉睡去。黃藥師幫馮蘅處理完傷口,幫她把將衣衫拉好,也不多看她一眼,只坐在一旁,似是在尋思。 番外·有島逍遙(上)兩個大概年齡十四五歲的姑娘一前一後的走著,前面年紀略長名喚馮雲,她手中正小心翼翼地捧著冒著白煙的藥碗,一路往她小妹的廂房去。而跟在馮雲身後面無表情的姑娘名喚馮越。“吱呀”一聲,門開了,床上有個小人兒在睡覺。“阿蘅,要喝藥了。”馮雲笑著說道。那個小人兒立即背過身去。“阿蘅,你不可以不吃藥,不吃藥病就不會好,來,大姐餵你。”手捧藥碗的馮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