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過。但沒有說具體情況,從最後一進殿裡出來,老爺子輕輕咳了兩聲,然後就從兜裡掏出手絹捂在嘴上擦了擦……凌寒銳利的目光在蕭老爺子團緊手絹移離嘴邊地時候,看到手絹上的紅色,他的心裡就迅速明白了老爺子的狀況,難怪老爺子瘦的這樣厲害……他現在的精神矍鑠會是迴光返照嗎?想到這裡凌寒心裡一縮,老人家早看淡生死了吧?
偷偷瞥了一眼老爺子另一側虛扶著他的蘇靚靚。凌寒露出一絲苦笑,蘇靚靚沒看明白,心中詫異。
他們再次返回前堂的時候,卻看見那個年輕人給銬在了那裡,堂前臺階下,華髮染鬢地老者站在那裡,大殿院外那群家人探長脖子朝裡面張望,顯是被老頭給轟了出去。那年輕人現在也銳氣喪盡……
“小寒,以後爺爺也會葬在這裡陪那些戰友的,你來看爺爺的時候別忘了給他們稍上一口酒喝……老嘍……該是安頓身後事的時候了,呵……孩子,長來這裡轉悠轉悠,可能你會體悟許多東西的。”
“爺爺……小寒記住了,您這身子骨還硬朗的緊,我看十幾二十年您都沒問題的嘛……”
“呵……爺爺的身子骨兒爺爺自已清楚。對了,小寒,你和靚靚地事今年準備辦不辦啊?”
蕭老爺子再次提到這個話,蘇靚靚心裡一緊,偷眼望向凌寒時,卻聽到他斬釘截鐵的道:“辦!”
一瞬間,蘇靚靚被巨大的幸福感擊懵了,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雖明知凌寒會娶自已,可這句話等他說出來卻是等了好幾年了。這時又瞥了一眼凌寒,眸中不無幽怨神情,凌寒則朝她深深的頜首。
蕭老爺子昨天下午也和孫子談到了這個事,可他吱吱唔唔的沒露口氣,所以老爺子才強勢的給他來了個訂婚……今天逛八寶山,他深感去日無多,心裡悵然。出來時就咳了血。不自覺的又提起這事。倒是沒想到凌寒會給出這樣一個肯定的答覆,老眼中精芒閃現盯著凌寒時卻發現他眼裡蓄著點點淚光。
這一刻蕭老爺子心情大悅。絲絲隱鬱一掃而空,伸手摁住凌寒地肩頭。微嘆了一聲,不愧是我老蕭的孫子,稍微露出一絲破綻都逃不過他的觀察,“小寒,人總有去的一天,你已經長大了,這兩年來爺爺一直很關注你的成長,你大大小小的事你二叔也常和爺爺嘮,呵……幹得不錯吶,沒給蕭家丟臉。”
說到這裡,蕭老爺子再次邁步朝堂外走,剛才他就看清了堂外的情況,見那個老者一直恭敬的望著自已,猜他是看出了自已是誰,不過自已卻想不起他是誰了,這個小老頭最多六十三四,比自已小十幾歲吶,不是一茬兒人嘛,所以腦子裡也沒什麼印象,“你們,把人放了,成什麼樣子嘛…………”
兩個門外的警衛應諾一聲飛快的松去了年輕人地手銬,此時他再望向蕭老爺子也驚惶的夠嗆,在他記憶中,自已的爺爺可沒對誰這麼恭敬過的,這從爺爺敬畏的眼神中能看出來,心想這瘦老頭是誰?
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超卓人物,些許小節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那老頭忙上前一步,“蕭公……”
蕭老爺子淡淡一笑,微微頜了下首,“呵……我老頭子瘦成這個樣子你還認得我?難道啊……”
李老頭心中一陣的激動,嘴唇有點顫抖,“蕭公……我是李岐,前年從中組部退下來地,真沒想到能在這裡和您相遇,劣孫管教無方,李岐汗顏無地,”說到這裡他瞪了孫子一眼,“快給你蕭爺爺道歉。”
“哦……蕭爺爺,我我不知道是您……哦不是,我不該在這裡亂吐痰,我對不起您了…………”
蕭老爺子因凌寒剛剛答應要今年完婚,心情大是爽美,本就不願和個孫兒輩地見識,這刻更是擺了擺手,望著王岐道:“嗯,李岐,前兩年老頭子我也聽說過嘛。呵……我看你還年輕嘛……”
凌寒聽到這句話為之莞爾,蘇靚靚半掩著嘴笑,爺爺就是爺爺啊,居然說一個六十幾的老頭年輕,李家祖孫倆卻絲毫不覺得蕭老爺子老氣橫秋,那個年輕小子叫李亮,此時雙股戰顫,臉色都白了。
他搜盡枯腸。終於想到蕭公是誰了,能叫爺爺擺出這般態度地,又姓蕭,不是他還是誰?
此時他再偷眼觀瞧凌寒,哪知人家都不正眼看他,只是盯著他爺爺,他心裡嘆氣,連蘇靚靚都不敢再瞧一眼。真是惹禍了啊,都說京城藏龍臥虎,一山還比一山高,今天自已總算是領略了那個滋味。
“蕭公……今天地事萬望您老海涵一二,李岐替劣孫向您致歉,此後必嚴加管束,您別與他計較。”
“呵……年輕人免不了浮燥,但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