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肖逸雲立刻拒絕了。
“為什麼?”陶怡然立刻問道。
“這事是陶怡然的事,你要跟蹤報道,得問過她才行。”肖逸雲不想多說什麼,直接以這個理由拒絕了。
吳靈也立刻說道:“行不行的,你說了不算,得我問過陶怡然再說吧?何況,我覺得陶怡然也未必會拒絕我,因為這種事情,媒體曝光的話,會給相關部門造成很大的壓力,到那個時候,就逼得他們不得不有所行動,總比你們這樣私下裡胡來要強得多吧?”
頓了一頓,吳靈又補充道:“說不定,還會引起上面的注意,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能找到陶璽真正的死因!如果真是被人殺害,說不定還能找到兇手呢。”
吳靈說的是實話,現在社會上的很多事情,不怕草民去告,不怕草民去**,就怕草民找媒體曝光,一旦媒體曝光,有關部門是各種亞歷山大,在以和諧二字為主題的社會環境下,媒體倒是成了草民伸冤的利器,也不知道是該感到慶幸,還是該感到悲哀。
就在這個時候,陶怡然從關著何麗麗的倉庫出來了,直接走進了這間不大的辦公室,在肖逸雲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肖逸雲輕聲問道:“何麗麗說什麼了?”
“翻來覆去還是剛才你們在裡面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陶怡然閉著眼睛說道,嘴角卻是不經意似的翹了起來,看似是在笑,實際上卻是不屑的神色:“她在撒謊,她肯定知道什麼的。”
“哦?”肖逸雲狐疑的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剛才對我們說的,有可能是真的。”陶怡然點了點頭,說道:“但是,那不是全部,肯定不是全部!”
“你怎麼這麼肯定?”吳靈看到陶怡然沒有回答肖逸雲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一個沒忍住,替肖逸雲又問了一遍。
“因為她很緊張!”陶怡然說道:“在你們出去之後,我又問了她很多問題,她依舊翻來覆去的說不知道,還是說你們在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雖然她被蒙著眼,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可以判斷的出,她是真的很緊張。”
聽到陶怡然這個回答,吳靈不禁啞然失笑,立刻就說道:“這算什麼判斷的依據?這樣你未免也太兒戲了吧?你又沒有受過什麼專業的審訊教育,之前也沒審訊過人吧?僅憑她很緊張就判斷她肯定知道什麼?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她都被你們給綁架了來了,能不緊張嗎?換了是誰,恐怕也會緊張吧?我也被肖逸雲給綁了來,我也很緊張呢!”
陶怡然扭頭瞥了吳靈一眼,淡淡的說道:“之前,她是因為瞞不住了,才對我們說的那些。可那些話其實等於是沒說,根本就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在我們問出我哥的事情的時候,她雖然是很平靜的回答,可她的手卻在哆嗦!
如果她真的不知情,還被勞動教養了兩年,那她應該是很坦然的,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她在說那些的時候,看似平靜,手指卻在哆嗦,這就說明她是在撒謊,她很害怕我!我想不明白,她真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我?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應該心中有數,我或者我的家人,遲早會找上她,她什麼都不知情,我們找上她,她只應該是如釋重負的感覺才對,因為她終於可以徹底從這件事情裡面拜託了,可現在卻不是這樣,她在對我撒謊,而且還相當害怕我。只是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而已。”
聽完陶怡然這番話,肖逸雲和吳靈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陶怡然的分析還是相當靠譜的,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卻被勞動教養了兩年的人,被死者的家屬找上來,只會是陶怡然所說的,如釋重負的感覺,只需要坦然說出當年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感到害怕的。
何況,陶怡然之前也說過了,不從何麗麗嘴裡問出什麼,是不會放她走的。這句話其實也等於是說,從何麗麗這裡問出了線索,陶怡然就會放她離開。這一點,何麗麗絕對應該想的明白才對,所以,她是不應該害怕陶怡然的。
“有點道理。”肖逸雲說道,道理是有的,可這只是陶怡然單方面的猜測,肖逸雲也吃不準。
“可這全是她自己的猜測啊。”吳靈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說道:“總不能以你們自己的猜測為主見吧?”
“不以我們的猜測為主見,又該怎麼辦?”陶怡然毫不客氣的反問道:“警察辦案,往往也是以推測為主呢!”
“不用理她。”肖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