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己能解決的。”在任飛開口前,秦挽依胳膊靠在櫃檯上,就那麼站著不說話,而藏在白紗後面的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掌櫃,既然是他壞了事,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掌櫃被看著背後發涼,惆悵地道:“這位大小姐,我也很想替你安排客房,可是,我真是情勢所迫。”
“你的情勢所迫,直接導致本大小姐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如今還站在這裡受苦受累。”秦挽依維持片刻的嬌弱形象,立刻又灰飛煙滅,像極了上門要債的債主。
“真是對不住諸位了。”掌櫃除了賠罪還是賠罪,只要不虧,一切好商量。
“我這進也進了,被罵也罵了,人手也安排好了,突然讓我們離開客棧呢,怕是說不過去?”秦挽依俯身撿起地上的二兩銀子,在手中拋著,“若是掌櫃為了一錠金子而將我們趕出去的訊息在臨州一傳開,客棧生意的損失,是二兩金子無法彌補的。”
秦挽依繼續走威脅的路子,這一招,屢試不爽。不過她也不想鬧事,畢竟在人家的地盤,鬧大了,吃虧了會是他們自己,然而也不能太便宜這個見錢眼開的人,她真是恨透了這些個掌櫃,沒有一個將信譽放在眼裡。
“這位大小姐,你不是嚇我吧,我可不是被嚇著長大的。”掌櫃見受到威脅,沒有輕易上當,一個大家閨秀,能鬧出哪樣,而且,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一個外鄉的,還敢放肆不成。
居然還有不識相的,不來點狠的,真當她是吃素的嗎?
有些人,見了棺材才流淚,有些人,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就不知道他能硬氣到什麼時候了。
秦挽依握緊成拳,在櫃檯上邊敲了敲,發出一陣聲音,引得客棧大堂在座的眾人紛紛回頭。
她輕咳一聲:“各位父老鄉親,方才大家也看到了,掌櫃拒絕我們在先,現如今,居然還要將我們趕出臨州,實在讓從不遠千里趕來的外鄉客心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