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著天下群雄,這等小人行徑,不但施不出來,連表示得明顯了,也自覺有失身份。
故此,雖怒在心頭,卻也無可奈何。
至於龍淵,已覺出事情不對,有心上的解開,卻怕引起誤會,所以一時,也未便出手。
風蘭有點兒緊張,皆因自這兩人較上內力,臺上臺下,頓時都凝目而視,鴉雀無聲。
相對的兩人,都不由心中後悔,尤其虎雄,明知道人家不是易予,卻偏偏要逞硬撞。
這不是自搬石頭自壓腳嗎?怪得誰來?
空氣煞似在兩人中間凝住,二人的三般兵器,無風自動,顫動不休。
偏偏兩人是旗鼓相當,誰也壓不下誰去。
這情形,若是任他繼續,終必耗盡了二人的真力,鬧個兩敗俱傷,各個殘廢不可。
龍淵見不是路,顧不得出聲招呼,輕巧一掠,飄落在兩人中間丈許之外。
鐵杖叟一見他動,鐵杖一頓,叮的聲響,撲將上去,龍淵身方站定,陡然間一雙長袖,往外一拂,早經運集的丹鐵神功,已化成一片勁風,向二人中間擊去。
鐵杖叟見狀,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聲,鐵杖一舉呼的一響,向龍淵背後打下。
風蘭早在注意著場中行動,鐵杖叟鐵杖方舉,風蘭小姑娘已然掠身欺進。
右手花籃兒,一領對方眼神,左手到長虹貫日,已指向鐵杖叟空門右肋。
若是鐵杖叟不肯撤招換式,可能會將龍淵打著,但他自己也必被風蘭一劍刺傷。
故此鐵杖叟自保第一,擰腕沉杖下對敵劍,左掌一立,正待出招,卻見黃山老農兩人的尷尬局面,已然被龍淵解開。
原來,龍淵那雙袖揮處,丹鐵神功所化氣流,剎時間撞在兩人中間。
黃山老農與虎雄,各覺得虎口一震,兵刃都幾乎把握不牢,身形帶動,各向外方轉去。
他兩人本來就有了驚意,這時那能不明白,龍淵是有心為他們解圍。
故此,各乘這一轉之際,身形原地滴溜一轉,收回內勁,像兩個風車也似。
但虎雄心中可不是滋味,心說:“自己連這個名不見以傳的糟老頭都打不過,今後還能在江踐中稱什麼英雄?”
而黃山才老農左更生,也和他同一心思,自覺如敗不了這個年輕後生,實在有愧過多年苦練之功。
兩人故爾身形方停,齊聲暴喝,各自打向對方,徑施出自己的精異絕學,鬥在一起。
龍淵見身後風蘭與人動上了手,正在回頭相勸,卻不料方才拆開的一對,又纏鬥在一起。
風蘭聞聲,龍哥哥不讓她打,心中雖有不甘,卻聽話掠向臺邊,她瞥見龍淵又想勸虎雄住手,知道他決不會聽,便道:“龍哥哥,你過來,讓他們打一會吧。”
數月相處,龍淵知虎雄的倔強脾氣,聞言便踱迴風蘭身邊觀戰。
鐵杖叟失去物件,也只好停手坐回椅上,凝注場中,準備對左更生打個接應。
場中,這一次兩人卻知道對方不可小視,各自施展出拿手的功夫,以巧打快,不敢瑞行硬拚!
一時但見那兩個人影,倏起倏落,乍按即分。
虎雄的一雙燦銀虎爪,上下翻飛,矯若飛虎,勢如奔雷,敏捷詭巧,化成了兩個光環。
黃山老農左更生,亦自不凡,一杆水菸袋,形如鶴嘴,點、蹦、撥、打,時若烏蟒入洞,點向大穴,時如毒蛇出窯,盤旋舞動,奇詭絕倫,勁風呼呼。
臺下千百觀眾,目賭這一場驚險博殺,忍不住高聲呼叫助威,一時但聞得呼聲若雷,令臺上對手的兩人聽見,更分外賣弄精神。
霎眼間,百招過去,兩人仍然是半斤八兩,分不出勝負。
只不過,兩人適才內力消耗過多,卻有點面紅氣促,支援不住。
但當前這多英豪,誰也不首先提議停手息事,誰不想一戰成名,名揚天下武林。
黃山老農左更生,心裡更急,暗道:“以自己數十年性命交修之功,尚戰這年輕後生不下,以後還有何面目,踏入江湖。”
原來,他經那鐵杖叟一番說詞,自覺一身武學,若埋頭不出,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祖宗。
所以這一次雖然是助鐵杖叟取蛟,實則也是踏入江湖之始。
如今,他久久激戰不下,心中又怒又驚,橫心之下,陡然幾水菸袋,橫揮直刺,將虎雄迫退晃身撤退,乘這空隙,猛抽了兩口水煙。
虎雄此際雖覺有些體疲,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