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以為龍淵他既然身為雲慧之夫,就不該輕易的與她分離,而帶著別的女人歸家而去!
像龍淵這樣,豈不有背於夫妻之義?
尤其在昨天晚上,王玫曉得了雲慧身負師仇,而仇人又皆是目下武林中頂尖高手之後,更覺得千面書生,無論如何,亦不應撒手走開的!
只是,昨晚她不便對雲慧當面提出,那心情,正如同一個善體人意的人,不願去揭露別人的瘡疤一般!
但如今,她聽見笑面跛丐的一番話,對於龍淵的出錢救災,以及欣然接受什麼賽仲連魯智的計劃,即將展開一個遠大而又偉大的安撫江湖草寇的計劃,不由得由心底產生了一種欽敬之意!
因此,一時間,她覺得龍淵似乎是一個難以瞭解,難以測想的迷樣人物,同時,在她的私心之中,隨之也升起了一種渴望,渴望著能夠見見龍淵,看看他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
“是個英俊的人嗎?”她暗想:“從雲慧姐姐的痴情上,不難想見,他一定是個十分吸引人的英俊人物!”
但是,她尚沒有見過雲慧的真正面目,故此也不知道,雲慧她到底生得如何?因此,對於前一種想法,並不敢十分確定!
因為,若果是雲慧並不美麗,則她的眼界必低,以此類推,那千面書生本人,並不見得是個十分出眾的人才。
“不過!”王玫又想道:“無論如何,他必然是具有特殊之處的,否則,他怎能有如此偉大的抱負,一擲數千萬兩,而毫不吝嗇呢?”
因此之故,王玫的芳心之中,漸漸的深印了龍淵的形象,雖然,在她的年齡,尚不十分清楚,男女之間的私情,雖然,那形象仍是那般飄忽無定,但這種印象,卻從此再也抹之不去!
雲慧並不知王玫的感想,與心理的變化,她直待笑面跛丐,沙啞的述完經過,沉吟了好一陣子,方才提出正題來,道:“叔叔,淵弟此去,是得在家住一陣子的,咱們的該怎麼辦?從何下手?叔叔你有何高見?”
笑面跛丐本來寒著臉,一聽此言,那有名的笑容,霍地泛出,環眼也跟著瞪大了許多,沉聲道:“這事我老化子昨夜考慮了一夜,我以為,打蛇要打頭,目下武林各派,以武當、少林兩派的威盛,且少林的惡和尚過去與我老化子,也有一段過節,故此,我主張咱們先上少林宰幾個和尚,先出口氣……”
雲慧瞥見他煞氣騰騰神態怕人,想起龍淵臨走時叮囑之言,幽幽一嘆,勸道:“咱們先去少林,當無不可,但主要的淵弟弟說過,可不便誤傷了好人,想那少林一脈,雖曾參與當年勞山一役,但素來在江湖上,少有惡跡,名望頗重,咱們此去若不問青紅皂白,亂來一陣,萬一傳入惡人的耳中,豈不又要挑撥起是非?”
笑面跛丐被他一語提醒,想起了龍淵的大仁大義,不由得煞威盡斂,吶吶地道:“這,這該怎麼辦呢?……”
雲慧見狀,知他心意,忙道:“少林之行,勢在必去,不過依侄女看,咱們還是以從旁側擊的手法,暗探出主謀真兇,再行下手不遲!”
笑面跛丐,靈機一動,“叭”的一拍大腿,道:“有啦!咱們……”
他環眼一掃,瞥見王玫一臉驚奇的望著他,心中又是一動,霍然頓住話頭,改口道:“主意老化子已然有啦!再說說咱們起程的日子吧!……”
雲慧一時不知他的主意如何!但瞭解他乃是顧忌王玫在座不肯明言的心理,因此也不點破,道:“此去河南少林,路遙數千,雖然無時間限制,但侄女總以為早去為佳,故此主張明日起程!……”
她轉頭望望王玫,又道:“但此時距年關已只有月餘,玫妹妹初離家門,還是早日歸去,以親遠懷為是,愚姐之事,目前尚不須見於兵戎,玫妹你去了也幫不了多大的忙……”
王玫小嘴一嘟,道:“姐姐你昨夜答應我去,怎麼忽然又變了卦?……”
雲慧正色,安慰她道:“玫妹別這麼說,愚姐對你的一番盛情,感激不盡。但玫妹你私出家門,為時已久,若是再不回去,家中的親長,豈不要大大的傷心?府上只你這麼一位寶貝千金,平日之珍愛,當可想見,如今你怎能為了愚姐之事,而傷了親心呢?……”
王玫似乎是被她說服了,但卻心猶未甘,道:“叫我回去可以,但姐姐也得隨我一起走才行。咱們在家過完了年,來年一開春,便自首途少室,豈不更妙?……”
雲慧方待謝絕她的邀請,那知王玫竟然不容她開口,語氣一轉,字如珠走玉盤一般,連珠而出,道:“若是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