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來幹嘛。昨日殷若飛倒是和他說了說,兩人也較馮季疏的品性討論了一番,覺得還不錯,能被他所用。
“他是喬裝了來的。”容十看著容靖澤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立馬跟上一句。他身為護衛,這京中官員自然是都認識的,就算對方喬裝打扮了,也是一樣的。
“什麼?”這點倒是出乎容靖澤的意料之外,“喬裝?哈哈,讓他進來吧。”
他就喜歡有意思的事,這馮季疏看起來就很有意思。
“微臣馮季疏見過王爺。”馮季疏身穿便裝,禮數倒是一點不少。
“馮大人,到本王這裡所為何事啊?”容靖澤一慣的懶洋洋的緩慢語調,倒是沒讓馮季疏意外。他早就知道澤王是如此的了,只是他的身體不重要,他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微臣來這裡,是有一件事要稟報。”說來說去,他也不想站隊,但是此時已經逼他到了這裡了。若是不放,就要得罪某位大人物,放人,得罪的恐怕就是澤王甚至……皇上了。
“講。”
馮季疏將這半天一夜的事事無鉅細地講了一遍,又奉上一份已經畫押的口供。
“為何不去和皇上說?”容靖澤笑了,雖然漂亮但是卻讓人心寒。
“非是微臣不去說,只是這事情還沒有把握,只是這一個小小天香樓掌櫃的,就招出如此多的東西。微臣已經不敢審下去了,只能請王爺轉奏天顏了。”
“原來如此。”澤王深深地看著馮季疏,“馮大人,你可知道你如此舉動,代表了什麼麼?”
馮季疏臉色一變,從凳子上起身,雙膝跪倒,“微臣願意聽皇上王爺差遣。”
“既然如此,你也是個明白人。你且回去吧,那人,該放的時候就放,此事,本王也會稟報皇上。”
“是,微臣告退。”
馮季疏出了門才悄悄擦了把冷汗。都說這王爺是個頑劣之輩,沒想到氣勢竟然如此驚人,讓他整個人都緊張不已,這種事簡直是從沒發生過。
劉大人走後,馮季疏判定這個大掌櫃的,必然是握有許多秘密,而且是很怕他知道的。
他這個人雖然圓滑,卻從沒貪贓枉法過,每一樁案子都秉公執法。往日也曾經有人拉攏他,想要拉他下水,可是都被他圓滑的躲過去了。
他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自然不值得多費心思。
此次事情極為不正常,事有反常必為妖,對方的行為完全引出了他的戒心,連忙吩咐人升堂,細細的審問起這位大掌櫃的。
開始對方並不肯從,但是馮季疏也不是一般人,言語之間極為縝密,幾句就讓對方露出了破綻。一番刑罰下去,這大掌櫃的已經的全招了,這才說出讓馮季疏也深覺不好,扛不住的秘辛,連忙喬裝打扮去見了澤王。
☆、82·意外收穫
意外收穫
馮季疏娶得是右相之女;自然也是被右相看中的;否則他一個小家族的;又沒有什麼才名;如何能入了右相之眼娶了人家的女兒。
馮季疏行事;倒是頗有右相之風;行事滑不留手。右相也是如此;自從左相上任,處處要壓他一頭。不過右相貌似並不在意,也沒采取行動;反而是默默看著左相風頭大漲。
馮季疏將審問出來的東西交給澤王后,就吩咐人關閉府門;任憑誰來;也不見。另一方面,澤王則派人去了天香樓,將趙普招出來的東西一一找到,又從他的小妾那裡找到了他所說的那個賬本。
“主子,東西帶過來了。”容十親自出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容靖澤翻了翻,“找人看看。”
二十八衛什麼人才都有,看個暗帳自然不是問題,幾天後就整理好重新遞了上來,同時一份一模一樣趕製出來的賬本,也放回了原處。
容靖澤冷笑著看完,直接帶著原本和整理好的賬本進了宮。將事情一一說明之後,皇上龍顏大怒。
“好個小賊。”皇上怒極。“查,好好查,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
“皇兄,此事不可聲張,免得打草驚蛇。”容靖澤能理解兄長的憤怒,其實他也一樣憤怒,他這麼多年受的苦,還有上輩子捲入浩劫的枉死。他甚至可以確定,這天香樓,就是那反王的一顆棋子,時刻收集著京城官員的訊息,看著皇上的一舉一動。“我們要從長計議。”
“唉。”皇上嘆口氣,“虧了有你在我身邊。”這幾年容靖澤沒少幫他,身為皇帝,總有些不能放在明面的事,那些私下裡的事總要有人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