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留在外面外,其他都壓了箱子底。平時都是寫玉石銀簪之類的細巧精緻之物,這麼粗這麼黃燦燦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夫人賞賜的。
可是當她裝作不經意地詢問的時候,碧蘭竟然慌里慌張的告訴她是夫人賞賜,那天她不在,夫人說她伺候的好,才賞下的。
月蘭是老實人,也沒多說,但是私下卻詢問了芳蘭和幽蘭,果然都不知道這事。
陳氏聽完月蘭的哭訴,微微頜首,“你且起來,讓幽蘭她們也過來吧。”
幽蘭幾個過來的時候,碧蘭也帶著林媽媽和花媽媽過來了。碧蘭看到幽蘭那微微發紅的眼睛,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走到陳氏面前,“小姐,林媽媽花媽媽她們來了。”
“碧蘭,我已經嫁人了,你怎麼還叫我小姐呢?”陳氏看似溫柔的笑了起來。
“小姐,不,夫人……”不知道為什麼,那明明是個溫柔的笑,碧蘭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奴婢這不一時叫順了嘴了麼,奴婢以後一定改。”
“改,倒不用了。”陳氏依然笑著,眼裡卻是冷冰冰的。林媽媽和花媽媽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好似變了不少。
“多謝小姐體諒奴婢。”可憐碧蘭臉上帶著得意,只以為恩寵壓了其他人一頭,卻不知離死也不遠了。
“林媽媽,花媽媽……”
“夫人。”兩個媽媽都是陳氏從富永伯府帶來的,一個是她的奶媽媽,一個是她娘當年的陪價,後來許給了富永伯府的管事。這次她出門子,伯夫人怕她吃虧,把這兩家人都給了她,免得她吃虧。
老夫人也是深明大義的,正好小林氏的人手都被抹了下去,讓陳氏挑了重要的地方將這兩家填了進去。婆媳關係大好不說,這兩家人也對陳氏死心塌地,更是覺得老夫人對自家小姐滿是善意。
“將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蹄子捆起來。”陳氏臉上的笑終於變成了冷笑,除了月蘭有些痛心外,這句話更是讓屋裡眾人都吃了一驚。
兩個媽媽對陳氏的話如同聖旨一般的執行,而碧蘭早就驚的說不出話來,被捆住了才反應過來,劇烈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可是兩個媽媽都是身大力不虧的主兒,如何能讓她在主子面前掙脫了,且聽到吃裡扒外後,瞬間就聯想到了陳氏小產的事,頓時恨的牙癢癢,那林媽媽伸手就給了碧蘭一個嘴巴,“小蹄子,你還敢鬧?”
碧蘭簡直要委屈死了,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在人牙子處捱過打後,自從進了陳家跟著小姐,那更是被府裡那些粗使的丫鬟婆子捧著,連管事的都給幾分面子,何曾捱過打。
此時一巴掌下去,養的水嫩的臉龐立時五個紅腫的指印,碧蘭聲嘶力竭地哭著,“小姐,小姐,她打我!”
“那是我的奶媽媽,連我都要喊一聲媽媽,打你有何不可?”陳氏讓月蘭把殷若飛拿來的點心裝盤送上來,拿起一塊慢慢吃著,竟是拿著碧蘭哭泣的聲音就點心。
這句話讓碧蘭的哭聲一下子噎住,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姐要打奴婢賣奴婢,奴婢都不怨,也這吃裡扒外,奴婢不敢認啊!”
“你還敢說?”陳氏正在喝著茶水,聽到這話,直接將那細瓷的茶碗丟到了碧蘭面前,那瓷片亂飛,將碧蘭臉上劃出細細長長的一道口子。
“奴婢不明白。”
“那我就讓你死得明白。”陳氏站起身,月蘭和幽蘭連忙過去攙扶。陳氏幾步走了過來,站在碧蘭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掌管我的貼身衣物,那些麝香是怎麼回事?”
之前她一時矇住了,不肯懷疑身邊的人,此時想想,別人那裡能靠的近她的這些私物。陳氏眼裡微微有些溼潤,又生生瞪了回去,為了那無辜的孩子,也為了她能在這個家裡站穩腳,她不能軟弱。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碧蘭臉色變得煞白,“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啊。是,是幽蘭,一定是幽蘭!”
“你胡說。”月蘭實在忍不住了,扶著發抖的幽蘭跪下,“夫人,幽蘭不會的。”
“月蘭,去吧你們看到的東西拿來。”陳氏不去看她們,只是輕聲吩咐。
月蘭應了一聲,低頭快速出去了。今天這事她算看明白了,自家夫人只是擺明了要收拾碧月了,而且這碧月到了此時還不悔過,還去咬姐妹。若是不拿出證據,豈不是讓這等小人得逞?
沒多時月蘭就拿來了東西,陳氏看都不看,讓月蘭摔在碧蘭的面前。
“你倒是說說,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63·栽贓
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