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只是容貌,年紀雖然能對上,殷若飛也不能就說高瑾就是林家表哥,他要說服自己,也要能說服高瑾。
“我……”高瑾看了殷若飛一眼,又看了皇上一眼。
“你說吧,什麼事我都不怪你。”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恨過高瑾,對他依然是溫言軟語。
“皇兄,你臉色不好,還是先躺下吧。高瑾,你……解藥給我。”
“我沒有解藥,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下毒的。”高瑾臉色蒼白的搖搖頭。
“我先去讓御醫再熬一碗藥來。”剛才那一碗喝下去,皇上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好。”容靖澤點頭,殷若飛出去吩咐了一聲轉身回來。“師兄,你快說是怎麼回事吧。若是你是林家表哥,那你和皇上真的沒仇,你還要感謝皇上呢。你趕快說出事實,我們好找到解藥。”剛才殷若飛也給皇上探過脈了,這毒藥十分蹊蹺,他師父給他留下的藥,沒有能解的。
“好,我說。”高瑾看看皇上始終不變的眼神,終於忍不住了,點頭開始說出了全部。
原來這高瑾自小就是孤兒,不知道父母親族,而是在一處小山村裡長大。和他一起長大的,還有好幾個孩子,都和他差不多的身份。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高瑾那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他得到了讀書的機會,同時也見到了那個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他們喊對方主子,這位主子給他們吃,給他們喝,給他們房子住,還給他們請來了夫子教他們讀書,請來了教頭教他們習武。
除了高瑾外,還有幾個孩子也是讀書的,但是大多數都是習武。在這之中,高瑾是讀書讀得最好的一個。
他們從小到大,就被灌輸一種信念,他們都是主子的人,註定要為主子奉獻一切,他們活著,就是為了幫主子完成大業。
這種信念的灌輸,一直到十幾歲時,高瑾下山。
山上日子枯燥且不好過,陪伴他們的除了戒尺就是鞭子。他們習文的還好,頂多就是大大戒尺,關到柴房不給飯吃不給水喝。而那些習武的孩子,則是打板子,打鞭子。
高瑾熟識的一個孩子,就是因為練武不和教頭的要求,被鞭打了一頓,渾身血肉模糊。後來更是因為沒人給醫治死去。這讓其他人噤若寒蟬,更是不敢多說多問,只埋頭苦學。
直到下山,高瑾沉重的心才微微放鬆,等到認識了那群朋友,才算是真的走出了陰影,活出了滋味。
期間他的生活雖然自由,但是每隔兩個月,都會有人給他送信,交代他一些事情,不過開始還是簡單的,比如和某某搞好關係。
這些還算簡單,高瑾為人本來就很有親和力,又有真才實學,很多人都願意和他往來。
他也是真的珍惜這些朋友,對他賞識的孫先生,視他為兄長的殷若飛,和他一起將書院建立起來的西陵皓。
他越來越不希望接到那些書信,他怕主人的任務,會讓他失去這些從小就沒有過的友誼。
再之後,他三元及第,獲得皇上的賞識,兩人甚至……
可是他並沒有被放過,反而被變本加厲的要求,甚至因為他幾次的反抗不願,他幼年時候僅有的幾個夥伴都被殘害。迫不得已,他將毒倒入了湯裡。
不能同生,但願同死,可惜皇上服用了一顆容靖澤帶來的丹藥,雖然不能解萬毒,卻也能消除部分毒性,這才保住了皇上的性命,也正是因為皇上知道了自己中毒,才拍開了高瑾手中的湯碗,免得他一樣中毒。
聽到這裡,容靖澤和殷若飛全明白了,高瑾這個所謂的主人,肯定就是反王無疑了。也只有這種人,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他們兄弟的命。
“師兄,你肯定是林家的孩子無疑。”殷若飛抱著高瑾,眼淚刷刷流行,林家是做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些事。
“你確定?”
“若是你從別地方來,我還不敢確定,但是你在反王手裡,至少有九成希望,你就是我舅舅家的孩子。”殷若飛擦擦眼淚,“幾年前林家滿門抄斬你知道麼?那林家兩個庶子,就是反王的人,王爺盯了他們幾年才掌握全部證據。”
高瑾點頭,林家的事這麼大,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當初只知道林家兩子是奸臣,買官賣官、橫行無忌,更是連當朝太子都敢刺殺。
只是沒想到,這裡面還另有乾坤。
“那我親爹,是……”
“你親爹就是我嫡親的舅舅,他們夫妻只有兩個孩子,被那一家奸人迫害,長子被搶去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