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心事兒?”季師益問。邱景嶽說:“你答應我追求了。”季師益就笑:“我還沒答應。”喝到一半,邱景嶽興致上來,說讓服務員開卡拉ok,他想唱歌,季師益說饒了我吧。邱景嶽說:“我唱得很不錯,你聽聽就知道了。”季師益忍住笑唱了一段走調的:“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變。”邱景嶽點點頭,說:“就是這樣,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主打歌?”季師益又繼續用邱景嶽走過的調唱了幾句,邱景嶽連連點頭:“你唱得跟我一樣好了。”然後季師益嚴肅地問:“景嶽,你聽不出來嗎?”邱景嶽一臉茫然。邱景嶽於是就唱了一首又一首,季師益一邊鼓掌一邊笑,邱景嶽笑著說:“謝謝,謝謝,今天很高興,我決定多唱幾首獻給我親愛的戰友季師益同志。”季師益不動聲色地從他手中接下話筒,說我們還是喝酒吧。他們於是開始喝酒,划拳,喝到最後季師益倒下了,吐了一地,邱景嶽叫來服務員弄乾淨地板,看著季師益倒在自己大腿上,有點後悔起來。“小季,小季。”邱景嶽輕輕拍他的臉。季師益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邱景嶽,問:“什麼事?”“回家啦,你能不能走?”“不能。”“那我揹你。”“嗯。”邱景嶽結賬後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了。他背起季師益走下樓,當時餐館裡已經沒什麼人,服務員見到他們這樣的可能也是見慣了,拉開門說了謝謝光臨。邱景嶽走到鋪好紅磚的人行道上,這條小路到了晚上十點幾乎沒有店鋪在營業了。路燈昏黃,空氣有些冷。但邱景嶽揹人背得滿頭大汗,加上季師益的身體貼在背後,十分的溫暖。“還看不看電影啊?”季師益忽然在他耳邊這麼問。“你讓我揹你去電影院嗎?”邱景嶽笑道。季師益原本垂在邱景嶽身前的胳膊忽然把他緊緊地抱住了,說:“不去電影院,就去賓館,我都說從了你了。”“好,我這不是趁人之危嗎?”邱景嶽笑著說,“送你回家。”“不是去賓館嗎?”“你還當真呀?”“我當真了,我很認真。”季師益在邱景嶽的耳朵邊說,“景嶽,我們去賓館吧。”“好,好,去。”一心一意認為季師益醉糊塗的邱景嶽安撫著他。在那兒站了會兒,沒看見一輛計程車,邱景嶽就背著季師益往醫院的後門方向走去,季師益在他的背上哼著小曲,邱景嶽說:“你能走啦?那就下來吧。”“不行,我一睜眼就暈。”季師益把頭埋在邱景嶽的頸側,邱景嶽說:“別蹭了,癢。”季師益的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說:“這樣癢不?”邱景嶽說:“你再不聽話我把你丟路中間了。”“景嶽,你這樣背過別人嗎?”“我弟,我小時候沒少揹他。”“哪個弟弟?”“我就一個弟弟。”“我記得你有兩個弟弟,長得都很像你。”“一個是親的。”邱景嶽含糊地說。“另外一個是表弟嗎?”“不說我弟,你被人揹過嗎?”“我大學時摔斷腿,寢室住九樓,任唐經常揹我。”“甲乳外科的任唐嗎?”“是啊。”“揹你爬九樓嗎?”“背到上九樓的電梯裡。”“你們感情真好。”“放心吧,我心裡只有你一個。”邱景嶽笑著說:“實在不敢當。”冷風吹來,季師益說真冷,都什麼季節了還這麼冷。邱景嶽說今年好奇怪。季師益說說不定真有2012。邱景嶽就問他,如果真是你要幹什麼。季師益說你呢,你先說。邱景嶽想了想說沒什麼特別的,還是像現在一樣吧,我都不知道還能專門去幹什麼。季師益說我倒是有很想做的事。邱景嶽問是什麼。季師益說我一個人打飛機好久了。邱景嶽笑得沒力氣揹他,就把他放下來了。然後轉頭看著季師益,說:“其實我也是。”“那我們去賓館吧。”季師益看著他笑,一點也沒頭暈的樣子。“好啊,你別怯場啊。”邱景嶽繼續笑。季師益拉著他跑過了馬路,邱景嶽說你這家夥還騙我,你壓根就沒醉,比我還走得穩。季師益說一提起有人可以幫我解決獨自打飛機的煩惱,我就醒了。季師益真的拉著他去了賓館,醫學院後門的某家新開張的賓館。邱景嶽一直以為他是醉了,他掏身份證登記的時候邱景嶽才發現這家夥來真的。他於是終於有點不安了,等季師益登記完之後,拿著門卡對他說208號時,邱景嶽說:“你來真的呀?”“打車回去太麻煩了。”他們上到房間裡,那房間是個標準間,不算很大,一張床倒是佔據了三分之二的空間。邱景嶽在季師益脫衣服的時候說:“算了,今天週末,在外面住也沒關係。”“你和我一起住過賓館的。”季師益說。“是啊,還是全裸出鏡。”邱景嶽想起那年夏天,“我說,男人洗澡還有人偷看?”“還是有的。至少我看過以後覺得很值。”季師益進浴室洗了澡,披了件浴袍出來。他身材很好,腹肌都可以數出來。邱景嶽進去洗澡前說今晚委屈你和臭男人一塊兒住賓館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