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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好了。”邱景嶽笑著,和季師益換了座位。回龍巖花了六個半小時,邱景嶽從沒這麼瘋狂過。他們到了家鄉後在旅館睡了一覺,然後在早上八點回家了。父母見到他,非常吃驚,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邱景嶽說沒事,就是想回家看看。父母都記得季師益。一起吃過早飯後,邱景嶽給保姆打了個電話,讓她好好照顧兩個小家夥,說他們晚上回去。早飯後全家人回鄉下逛了一圈。弟弟聽說哥哥回來,也和謝敏一起回了鄉下。中午他們一樣在番鴨叔的鴨場吃飯。下午去那棵梨樹旁,打下了不少果子,季師益吃得滿臉都是水的樣子把邱景嶽逗笑了。之後他們又去休整好的老宅子逛了一圈,季師益看見他們家大門的斗栱、飛簷,感嘆說你們這兒的房子真是古色古香。容若說再過幾年就要開發了,這一帶全都要夷為平地。季師益當時就看邱景嶽,邱景嶽對他笑,說:能來一趟就是一趟了。 晚上吃過晚飯,他們又要去趕夜路了。邱景嶽開車的時候,季師益困得睡過去了。回到家中,他卻興致盎然地提出要打炮。邱景嶽說饒了我吧,炮兵營工作量太大了。季師益說會嗎,我覺得勞動強度不夠。邱景嶽於是說你要是再婚了,我就可以光榮退役了。季師益愣了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邱景嶽說了什麼。等了一會兒,笑著問你覺得我再婚怎麼樣?邱景嶽當時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麼問自己,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說:如果找到合適的,那再婚也沒什麼不好的。那天的炮沒有打成,季師益聽見邱景嶽這麼說,就坐起來,找了根菸,站在窗邊抽起來。許久不曾感覺到的那種胸口發緊的感覺又上來了。邱景嶽不太理解這種情緒,但是知道這種感覺在愉快的炮友關係中是不必要的。13十月中旬那段時間,由於科室保送的研究生複試,邱景嶽忙了很是一陣子,出筆試題、面試題,組織筆試、面試,然後是定人,分配導師,整理好資料上交研究生科。這種事情全都交給他做了。那段時間他有一個週末沒空聯絡季師益,到第二個週末,閒下來的時候,他打電話給季師益,問他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季師益說這個禮拜沒空,我要去相親。邱景嶽啊了一聲,訕訕地,想了會兒,說:“那恭喜你了。”“慢慢相著,不見得就合適了。”季師益在電話那邊說。邱景嶽掛了電話以後去洗了個澡,然後又在客廳裡抽菸,接著開啟電視,又關上了。最後去了書房,開啟電腦,想做下週本科生講課用的幻燈片,做了兩頁就把電源給扯了,電腦都沒關。他於是又開始抽菸。抽了一半,就丟在地上碾碎了。然後又抽一支。最後他把整包煙丟在地上。兒子已經睡了。保姆在她房間看電視。邱景嶽又去了趟浴室,等到脫光了衣服,才想起自己已經洗過澡了。他無法弄明白自己為什麼煩躁。這種煩躁類似於當時發現張寧外遇那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沒辦法像那個時候一樣為這種情緒找一個名目。季師益再婚又怎麼樣?他和以前一樣是朋友。只是不能一起打炮罷了。不能一起打炮的朋友天下比比皆是。他們的關係中,根本不存在著獨佔。邱景嶽說服自己平息這種出於無名的惡劣情緒,但當晚他失眠了。他曾經數次拿出手機,費了很大力氣阻止自己打電話。很快地,邱景嶽發現自己開始酗酒。十月底的一場會議之後,他在科室的聚會上借敬酒的機會猛喝酒,因為怎麼都喝不醉,他喝了接近三瓶白酒,到最後領導實在惱怒,說我不是小氣,邱景嶽這麼貴的酒你就一個人喝了三瓶啊!聚會上沒有季師益,不知是不是碰見了另外一個前妻一樣的女人。邱景嶽剋制不住自己惡毒地希望季師益碰見那樣女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