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點了點頭,道:“我們也是在瓦橋關之戰的時候,才知道他還活著的,而且他還成為了契丹人的駙馬。”著,又有些咬牙切齒:“早知道他這個人這麼認賊作父,當初我還跟他那麼得好,想想都覺得可氣!當真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林花轉過頭來,卻對著祁東不滿地道:“你若是經歷了他的遭遇,不定所作所為,還不如他呢!”
祁東的臉一紅,有些憤恨,卻又不願意跟林花爭吵,只得不快地道:“在你的心目中,他總是好的!我總是錯的!”
林花看了一眼氣鼓鼓的祁東,沒有答話,又閉上嘴巴,開始沉默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這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婦,還是如原來那般得打著冷戰,許雲起覺得有些好笑,好言地道:“過去了的事情,就都不要再去想,也不要再去了!如今林花可是你祁東的妻,你們兩個人還是要面對將來的,難道,就因為已經成為駙馬的那個人,再成為你們夫妻兩個人之間的刺嗎?你們不覺得這樣有些可笑嗎?”
祁東和林花相互之間對望了一眼,誰都沒有話,卻又都認可了許雲起的勸告。
的確,已經不再愛的人,就是一個匆匆而過的過客,也許擦肩過去的時候,你還會忍不住回頭看上他一眼,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過客,永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而能夠跟你在一起的人,才是你真正應該去珍惜的。
正文 第209章 舊情(四)
第209章 舊情(四)
知道齊增就是曾啟,這對於許雲起來,卻是一個不錯的訊息,最其馬在以後如果他們在燕京遇到了麻煩,也可以利用這一層關係,來達到解決問題的目的。
只是令許雲起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齊增卻單獨地來到龍門客棧,美其名曰是要買一些玻璃器皿,許雲起知道,他實際上是來找林花的。
這讓許雲起想到了她在晉陽的經歷,只不過是欒山換成了齊增,而自己則換成了林花。
不過,許雲起還是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一套玻璃酒具,十個兩錢的酒杯,和一個能夠裝一斤酒的酒壺。
齊增看著這一套酒具,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這麼的酒杯,讓誰喝都不解饞的呀!”
許雲起知道他所的不錯,如今在這個世界裡,人們還沒有學會做酒的蒸餾工藝,所釀出來的酒與其是酒,還不如是酒水,因為的確是有一點兒的酒味的水而已。
那些酒都是米酒,或者用高粱釀造出來的高粱酒,並沒有那麼濃醇,如果按一千年以後的標準來算的話,最多也就是十多度的酒精度而已。
聽到齊增這麼,許雲起也是一笑,道:“駙馬爺只當這是玩具,不定哪一天,就會用上這些酒具要喝酒呢!”
齊增道:“若是玩具,倒也是個東西!”他拿著玻璃酒杯把玩著,但是許雲起卻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駙馬爺可以先在這裡挑選一下,我讓林花過來給你作介紹!”許雲起著,起身向外面走去,她覺得齊增過來,就是為了找林花的,也許有許多的話語,需要他們兩個人當面的時候清楚。
“等一下!”齊增卻叫住了她。
許雲起回過了頭來,卻看到齊增手裡拿著一個玻璃花瓶,這個花瓶做得十分別致,底下是圓圓胖胖的底座,伸出一個細細的瓶頸,上面又出來一個張開的喇叭口,而且底座上還貼畫著一副美人撫琴圖,圖上花開繁華,蝴蝶飛舞。旁邊提著一首李商隱的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
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個花瓶怎麼賣?”齊增問道。
許雲起看了一眼,便認出來,這個花瓶正是老於頭精心製作的,尤其是底座上的那幅美人撫琴圖,便是這幅工筆畫,也耗費了三天的時間。
原本只有這麼一幅畫,但是許雲起看過之後,卻覺得有些粗俗,所以想到了這麼一首詩,便讓老於頭加了上去。
這首詩一加入到這幅畫裡之後,這個玻璃花瓶立刻顯得高雅了起來。
“這個花瓶可是賣五百兩銀的!”許雲起開口報出一個天價來,她知道在這裡如今是沒有比頭的,只有她自己有貨。
看到齊增微微皺了皺眉,許雲起又立即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