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不知道是為什麼,平陽公主心底有些失望,但是嘴上還是道:“如此來,還是本宮過於多慮了!”
而感到失望的,還有尉遲智,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五哥,竟然將身邊的兩員戰將派往了太平寨,暗中保護許七,這又令她覺得妒火中燒。
“公主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嗎?”金崎問道。
平陽公主搖了搖頭,道:“本宮一路風塵,也有些乏了,你先離去吧,若是有事要找將軍的時候,自然會派人去找!”
“諾!”金崎如釋重負一樣,拱手作別,在離去之時,他又不自覺得抬眼看了看平陽公主身邊的尉遲智,尉遲智卻向他眨了眨眼,彷彿是在暗示著什麼。
金崎心中一喜,走了出去。
**********************
晚上的時候,作為護衛的尹凱並沒有一直呆在孟州館驛中,他向身邊的騎兵隊長交待了些事情,便離開館驛,向驛卒打聽了一下,來到了孟州團練使李濤的家中。
李濤將他迎進了自己的客廳。
尹凱開門見山,問道:“你見過顏三公嗎?”
李濤一愣,立刻起身,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番,又回來將門關上了,這才來到他的面前,將聲音壓得很低:
“你難道到孟州來,就是為了找顏三公的?”
尹凱點了點頭。
李濤道:“我在孟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來就沒有聽過顏三公流落到了這裡!”
尹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想了想,彷彿是明白了什麼,恨恨地道:“難道是尉遲智那個惡女人在騙我?”
“哦?她又是怎麼?”
“他告訴我,三公就在太平寨!”
李濤皺起了眉頭來,肯定地搖著頭:“我在這裡卻沒有聽,如今太平寨的寨主叫作劉三刀,是一個亡命之徒。”
“或許三公是混入到難民中進入太平寨的呢?”尹凱道。
“怎麼可能?”李濤道:“三公是人中之鳳,他若是真得到了太平寨,定然會成為那個寨裡的坐上賓。”
尹凱卻搖著頭:“你也許不知道,他逃出汜水關的時候,已然受了重傷。”
“啊?”李濤不由一呆:“這些日以來,汜水關往洛陽到關中這一路,都有兵馬來往,以防備那些難民造反,只怕三公已然凶多吉少了。”
尹凱道:“他被人救了!”當下,便將自己與別人一起追逃,看到顏三公的事情講了出來,到最後,他道:“我最後看到三公的時候,他正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拖著兩個孩,跟著他的弟弟,把三公稱為她的丈夫,混雜在難民中。真得有可能他們被太平寨的山賊擄去。”
李濤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後,對著尹凱道:“你所的確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卻也要去太平寨裡打聽訊息。另外,當日被山賊擄去的可是兩萬多災民,還有一萬往了螺螄嶺,被黃三郎奴役。”
“便是豁將出去,我也要往那兩個山寨探聽一下訊息!”尹凱打定了主意。
李濤看得出尹凱堅定的心,他不由得對這個年青的校尉分外得佩服,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如實地道:“鳳鳴,你可不要意氣用事,這幾日金崎正在調兵,可能是要對太平寨動手了!”
鳳鳴,是尹凱的字。
聽到李濤如此一,尹凱不由得來了興趣,忙問道:“今日平陽公主曾問起,金崎可是太平寨易守難攻,他準備要多少兵馬來攻破此寨呢?”
“他只調來了三千!”李濤道。
“這麼少?”尹凱有些驚訝。
李濤道:“那是因為他在太平寨有內應。”
尹凱馬上想起了金崎所的祁東與林花,祁東他是認識的,林花也只是聽。
“看來,那個許七,真得一個奇女,竟然令尉遲義這般魂不守舍,身在北地,還心繫河內。他將金崎放在此間,定然也是為了許七了?”
“是!”李濤點著頭。
尹凱冷笑一聲,道:“尉遲智騙我到河內來,以及平陽公主來此,還是為了那個許七,若非這個女人,太平寨的山賊又何曾入得了他康王的眼呢?”
李濤道:“那個女人與我們沒有一絲的關係,咱們看看戲也就罷了,管她是死是活?”
尹凱道:“或許我猜到了平陽公主與尉遲義要來孟州的原因!”
“為何?”李濤不由得問。
“女人都是忌妒成性的,哼!尤其是那個尉遲智,只怕是巴不得許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