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義在北地也掌握著三十萬的大軍,但是河北的戰線之長,要守的地方也很多,每州每關都不能放棄,三十萬大軍分散開來,便哪都不到哪了。
這一次,契丹人明著是來尋仇的,實際上乾的卻是強盜的勾當。南下入侵,他們也一改由涿州南下易州,攻略保州的作法,而是將進攻的主力放在了東面的瓦橋關方向,直指三關。如果奪下了三關,那麼契丹人的鐵騎便可以長驅直下,一直打到大名府。
腥紅的戰袍在風中列列飛舞,他的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未曾擦拭,沉重的甲冑上也粘滿了紅白之物。
尉遲義只覺得渾身疲憊,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再苦再累,他也必須要像一尊神一樣站在這裡,哪怕一句話不,也足可以令所有的兵士們氣士如虹。
是的,就在剛才,若不是他帶著三千兵馬及時趕到,這座關城便已然易手。
當關城上的大楚士兵聽到康王親自來援,原本接近到崩潰的精神,一個個立時如打了雞血一樣得興奮起來,便是舉起的刀也快了三分。
而那些闖上關城的契丹人,聽到尉遲義的名字,心裡頭就好像是突然一下長了草一樣發起毛來,他們的印象裡,尉遲義的名字就是鐵龍城外屠殺契丹鐵騎的魔鬼。
儘管此時攻上關城的契丹人佔著多數,卻也因為內心的畏懼而漸生退意,再沒有方才的拼死,於是這場戰鬥也便沒有了懸念可言。
契丹人退下了關城,又退回到了拒馬河邊,在守城楚軍的箭矢之下丟下成排的屍體,踏著齊膝的河水敗回本陣。
瓦橋關的守將崔明遠,也是尉遲義手下的十大將軍之一,他捂著自己的胳膊走上了關城,那條胳膊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敵人的彎刀砍中,不過現在已經進行了包紮。
“大帥,下去歇歇吧!”崔明遠來到尉遲義的身邊,勸道:“那些敵人今日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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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規劃(五)
第60章 規劃(五)
尉遲義彷彿沒有聽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視著河對岸立於一棵楊柳樹下的契丹將軍,那個人披著白色的戰袍,一直就那麼站著,看向這邊的關城。
這個距離有五百多步,他們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臉面,不過,尉遲義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覺得那人個好像是自己熟悉的人,只是想一想,自己對敵人的幾位將軍也是很熟悉,戰場上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如何也想不出哪一個人能夠與這位將軍相符。
“放心吧!”崔明遠還以為尉遲義對敵情有想法,安慰著道:“今日敵人新敗,定然不敢再輕舉妄動,明日朝廷的援軍一到,這些契丹狗也無能為力了!”
“要是有七的那個望遠鏡在就好了!”尉遲義又想起了許七來,他也在默默地回憶著那些與七和兒煜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那真得是一段愜意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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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老皇帝為了表彰他在鐵龍城大破契丹鐵騎的功績,專們把一對南海進貢的琉璃碗賜給了他,那一對琉璃碗成了煜的最愛,但是還是被兒不心打破了一隻,當時煜哭得傷心欲絕,他不得不將第二隻碗拿出來。雖然心痛,卻還是覺得兒才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那個被打破的琉璃碗的碎片被許七收了起來,不久後,許七作出了一個用竹筒做的東西來,放在眼前,閉上一隻眼,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距離,並且能夠將上百步遠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許七告訴他,這東西叫作望遠鏡。
拿到望遠鏡,尉遲義馬上便識出了這件物事的軍事價值,請求許七將望遠鏡送與自己,許七也答應了。
千不該萬不該,三哥和四哥又跑來找他,名義上是探望他剛剛出生不久的兒洛,實際上卻還是在逼迫他要讓許七共妻,他當時的確十分生氣,但是多年領兵征戰的經驗已然讓他早就學會了隱忍與耐心,他沒有馬上拒絕兩位哥哥的要求,而是好言將兩個人打發走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的三哥、四哥一來,許七就萬分緊張地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以他的武功和警惕性,身邊有人在偷聽,他一定可以發覺,但他沒有想到,許七竟然能夠發明一種稱為傳話筒的東西,透過一根細細的線,在另一間屋裡,就把他們的談話竊聽到了。
在兩個哥哥剛走,許七便怒氣衝衝地責問他為什麼不拒絕,是不是把她也當成了尉遲家那些被玩弄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