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蠻祖道意的真正韻律。
“道出天地,重演蠻荒!”
一道古樸道音流淌在蠻血湖中,湖中震動,形成一股沸騰的巨浪,從四方湧來,相互交融之時,好像一個漂浮在湖面的水泡,將陳漁的軀體囊括在其中,然而在蠻荒氣息包裹下的陳漁肉身,好像一個雞蛋,伴隨著這巨浪的湧入,完全沉入湖面。
眨眼間,湖面風平浪靜,一條條精氣大龍靈動翱翔,看不出什麼端倪。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一晃眼,陳漁進入蠻血古地閉死關已經三年時間。
這三年時間,蠻族王庭曾近派人進入蠻血古地尋找陳漁下落,而陳漁如同消失了蹤跡,即便是蠻皇也找不到陳漁的存在。
但是人不可能就這樣不翼而飛,陳漁還可能存在蠻血古地,只是進入了一片無人能夠涉及的領域。
王庭蠻人也不敢妄加揣測,陳漁是蠻祖指定的天命之人,這件事情在十大蠻皇中已經成為一件公認的事情,陳漁的消失於蠻祖定然有著聯絡,隨著時間的淡化,也沒有人去猜測陳漁到底去了哪裡,因為王庭不是陳漁的王庭,而是蠻人的王庭,即便陳漁死了,王庭仍舊要守護南蠻無數蠻人。
這三年間,十萬大山的兇獸一脈終於不再蟄伏,出其不意間,橫渡虛空,直接覆滅了上數十個蠻族部落,當蠻皇等人親臨,上百萬蠻人一消而散,全部被兇獸擄入十萬大山。
這上百萬蠻人的命運能夠猜測到,要麼就成為兇獸果腹之物,要麼刻下蠻獸印記,永世成為兇獸的奴隸。
十大蠻皇震怒,再次開啟陣法,衝入十萬大山,然而此番十萬大山做好了準備,等蠻族大軍衝入十萬大山,面對的是數尊古老的兇獸,帶領著黑壓壓的獸潮等候。
十大蠻皇見兇獸一脈有備而來,面色陰沉,可是誰也沒有退後,百萬族人的性命不能就這樣算了。
那一日,十大蠻皇出手,與數尊兇獸大能對敵,幾乎將十萬大山打成一片絕地,這處絕地,成為兩族的戰場,蠻族勇士與兇獸在這長拉鋸戰中拼死搏殺,其中返魂層次的蠻王、獸王也參與了大戰,雙方皆有死傷。
可是兇獸一脈和蠻族似乎都沒有打算以法相當做大戰的主要戰力,因為法相層次的修士,出手足以覆滅一方大域,法相之下的修士在這等層次的大能下如同螻蟻。
漸漸的,十尊蠻皇退出戰場,數尊不知歲月的兇獸也不見了蹤跡,只剩下法相之下的兩族之人在戰場中交戰。
三年下來,那片戰場累計了太多了屍骨,每天都有蠻人死在戰場中,可仍舊不斷還有蠻人橫渡虛空,前往那片戰場中搏殺。
他們從傳送陣中出入,一來一回,有不少人在其中喪命,也有不少人大勝而歸,從蠻獸身上獲取到了純正精血,煉化進入自己的身軀。
戰場已經成為危險和幸運並存的地方,而天生崇拜力量的蠻人不畏懼危險。
作為通往戰場的王庭,如今陣法已經開放,方便無數蠻人部落的蠻士前往戰場,而成為了蠻人的中轉站。
蠻人們聚集在王庭,三五成群,也有單獨的蠻人,一個個盤踞在山嶽之中,身穿著簡陋的獸皮大褂,浸滿了血液,分不清楚是獸血還是自己的血。
“烏達哈達……”
蠻族祭司念著蠻族的祭祀文字,吸引山林的蔥翠生機,為這群蠻人治癒傷勢,這些蠻族祭司,大部分來自王庭,他們輪流為停留在王庭外的蠻人治癒傷勢,不斷補給戰備。
“蠻祖萬歲!”
一名重傷的蠻人復甦過來,跪拜在地上,虔誠的說道,蠻族祭司撫摸著他的頭顱,叮囑了幾句,轉身為下一個重傷蠻人療傷。
這一幕,每天都在王庭之外上演,而在王庭中,也有人在關注著佔據。
“三年了,這場大戰打了三年……”老王侯在嘆息,歲月將他的榮光抹去,只剩下安詳和寂靜,他並不是好戰的蠻人,卻更加喜歡和平。
“即便十年也要打下去。”也有堅定支援大戰的蠻人,這場大戰,蠻人付出了代價,也不意味著沒有收穫,至少十萬大山的兇獸不再那般囂張。
“打是要打,蠻人不畏懼戰爭!”
“但是怎麼打,需要有個方法,盲目的投入戰爭,反倒對我們不利。”
千年氣運,蠻族佔據著最濃郁的一份,而這一個千年不屬於蠻皇,不屬於在座的蠻王,而是屬於下一代的蠻人,他們將會是這一個千年的主角,所以他們的性命遠遠比普通蠻獸要珍貴,即便一換二,對於王庭來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