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晚歸的,他又不能去,不早些睡下又能怎麼樣呢?”
寧兒頓時覺得自己冷落了玉良,“要不,明天讓他也跟著我去吧——”
“你腦子壞了吧?”雪櫻戳著她的腦門,“你這不是雪上加霜嘛!”
“那我不去了——”寧兒想想。
“別介,”雪櫻揮手,“越鬧越大了;你不如現在去看看他吧。”一面附在她耳邊道,“我猜他沒真睡著。”
寧兒轉轉眼珠,“謝你啦——”說完就輕輕的推開玉良的房門。
“玉良哥?”寧兒隔著床幃輕輕的喊,“我知道你沒睡呢!”
“你呀,”玉良坐起身來,似喜似嗔的點著她,“睡著也被你喊醒了——”
“一天沒見我,也不等我回來就睡了,真是的——”見玉良起來了,寧兒故意跟他生氣。
“你倒不說你扔下我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園子裡,”玉良笑著反駁。
“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寧兒側側身子,靠在他懷裡,忽然感嘆道,“要是我們也能去草原就好了,”
“草原?”玉良扶起她的臉,“為什麼——”
“我今天見了好多蒙古人——都是草原大漠上來的,”寧兒由衷的感慨著,“他們活的可真瀟灑!”
“可是他們逐水草居,也很辛苦的,”玉良撫摸著寧兒的肩頭,溫柔的說,“我看你現在不也挺瀟灑的?”
“一點也不!”寧兒撅嘴,“總是要被規規矩矩的捆住手腳,”說著又興奮起來,“你不知道他們蒙古的公主啊,都拿這麼大的碗喝酒,”說著合攏兩手比劃著,“而且啊,身上還掛著短刀,真有氣魄!”
“是嗎?”玉良笑道,“還看見什麼稀罕的事兒了?”
“還有啊,”寧兒挪動了一下,讓自己靠的更'炫'舒'書'服'網'些,“聽說蒙古的姑娘們看上了誰,就把自己繡的腰帶送給他,要是兩情相悅呢,就可以出嫁了——”說完看著玉良。
“你也想出嫁了?”玉良眨眨眼。
“你肯娶我嗎?”寧兒摟著他的脖子。玉良把她擁的更緊,把她死死的壓在自己肩頭,不讓寧兒看見他臉上深深的無奈。
“這也太誇張了吧?就我們五個人就燒一隻羊啊!”寧兒抬頭看看胤禛,胤禛只笑而不答。
“雍親王——”巴仁雅圖和她的妹妹圖婭手撫胸口行了禮,“毓寧格格——”寧兒跟在胤禛身後行了禮,悄悄吐了吐舌頭——心想,又撞上這個傢伙了。
“四哥!”胤祥笑呵呵的拉他坐下,“你再來晚一會兒這羊就老了——”
“怎麼——”寧兒忽然發現面前只有一把刀。這可不是她的習慣,用刀來割那些還滋著血水的羊肉。
“兩位王爺堅持說要用我們的方式招待,”圖婭善解人意的看了寧兒一眼,“只怕要委屈你們了——”
“哪裡哪裡,入鄉隨俗嘛,既然進了你們的帳篷,自然客隨主便,”胤祥爽朗的大笑,“來,這一碗,我先幹!”
看著大家熟練的割著羊,寧兒舉著刀子暗自發愁,這麼大一隻羊,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忽然眼前一雙手在寧兒面前輕柔緩慢的運著刀,一片肉順著紋理輕輕的滑落;接著,又是一片,寧兒心下頓時會意,感激這人的示範,未來得及抬頭就瞧見乳白色袍子上掛的彎刀,頓時竟有些窘,正不知所措,巴仁雅圖只和善的笑笑,轉到那邊和胤祥喝酒去了。寧兒縮縮肩膀,有點尷尬卻也暗地裡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喏,要是當我朋友就幹了它——”圖婭捧著碩大的一隻酒碗送到寧兒面前。寧兒跟她雖然聊的開卻沒防備她這麼突然的來這麼一手。
“這——”寧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胤禛,想求救,然而胤禛和巴仁他們聊的正歡,根本不理會她可憐巴巴的眼神。
“喝嘛——”圖婭拉她的手,硬塞到她手中,“哎呀,你們真不痛快——”
寧兒撅撅嘴,“好,喝就喝!”寧兒深深的吸口氣,捏著鼻子硬灌了下去。
“這才對嘛!”圖婭開心的拍著手,寧兒頓時覺得一團火苗正順著喉嚨滑下胃裡。
“我也喝一碗,這樣公平吧——”圖婭一邊拉著寧兒的手,一手抄起一隻酒碗一口氣就幹了。
“你不是從來沒這麼喝過吧?”圖婭瞧見寧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唔——誰說的!”寧兒眼前的圖婭已經一分為二,只看著她一張嘴一張一合的,卻聽不進一個字,胃裡像著了火一樣,想要跟她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