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韓,正是你幼年夢境之人,有緣自可再會。”那年輕人似乎知道餘道真要問什麼,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剩下已經看的呆的雄蛟和餘道真。
姓韓,青衣道袍,修為深不可測,韓靖。
從平日裡與其他修士交流的隻言片語中,以及修真界的傳聞中,餘道真腦海中慢慢呈現出一個千餘年來,傳聞此界天資最為聰穎,最有希望飛昇靈界的傳奇人物韓靖的影像來。
………【第一章 葬母離家】………
青牛鎮,除夕夜,萬家燈明,歡聲笑語。
韓靖今年已經十二歲,讀過幾年私塾,自從父親去世以後,不知道那裡冒出來的叔公,就把家裡的店鋪地契給拿走了,韓母能紡能織,倒也勉強度日。韓母生病,借了鎮上胡家的高利貸,一年就翻了八十一番,這韓家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被趕出住了幾代祖宅,住進了祠堂。
冬日的寒風透出許久為修葺的門窗,凌烈的撲了進來,祠堂中由沒有柴薪取暖,冷得同地窖一般。韓母摸摸兒子凍的紅的小臉;輕聲道:“靖兒,苦了你了,你爹這一走,家都不是家了”
“孃親,靖兒想去叔公家看看有沒有剩下的窩頭,要是能討半個,回來拿給孃親吃,靖兒不餓。”韓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腹中卻出“咕咕”的聲音。
“靖兒,孃親快不行了,有幾句話要對你講,你莫走。”韓母自然知道這遠方親戚即便是把窩頭餵狗,也不肯給韓靖一口,伸手抓住韓靖冰涼的小手,想給他暖一暖,可惜她的手也是冰涼的。“我聽聞咱們祖上出過一個神仙,他一身神通可是了得,能呼風喚雨,點石成金,聽說他還到過咱們家祠堂一趟,還留下了一柄寶劍,說是關鍵時刻能保韓家三次平安,可惜你父親去世後,寶劍的使用方法就再沒有人知道了。”看韓靖聽的出神,嘆了口氣,又道:“你將血滴在祖宗畫像前的供桌上,也算是認祖歸宗,給祖宗磕幾個頭道一聲罪過,將祖先的畫像帶上,離家謀生去吧。孃親怕是過不了今晚了,咳咳。”
韓靖雖然年幼,可是從小時候的錦衣玉食到現在的食不果腹,讓他看清了太多的現實,現在他最親的人說要離去,讓他不禁伏在母親身上嚎啕大哭。加上一連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居然哭暈了過去。
韓母輕輕撫摸著韓靖的腦袋,眼中盡是愛戀之意,韓靖本不是他們夫妻的孩子,十二年前他們剛出世不久的兒子夭折了,卻在家門口現了一個襁褓,其中竟有一個極為可愛的男孩。夫妻兩人剛剛失去骨肉,心中極為難過,便將這個孩子收養下來。平日裡更是視同己出,寵愛有加。
韓母心知韓靖不是韓家之人,但是韓家這一脈已經沒落,再無後人,韓家祖先的畫像定然不能繼續放在這裡,任由叔公那支遠方毀壞,所以才讓韓靖延續祖上的遺訓,在供桌之上滴血,以示對祖先的禮敬。韓靖也算是韓家之人,就讓韓靖將此畫像帶走,世代延續下去吧。
等韓靖早上被凍醒起來,卻現母親的身體已經冰涼,知道母親去了。伏在母親身上哭了一通。許久,才擦乾眼淚,心道:現在先想辦法先把母親葬了,然後聽母親的話,帶上祖宗的畫像,出去謀生。
“滾出去,大過年的,真是晦氣,再讓我見到你,打死你給你娘作伴。”
從叔公的大門裡被扔了出來,韓靖雙手握拳,眼裡閃過一道厲色,謀了韓家的家業,否則孃親也不會離去,休說同宗之情,簡直比強盜還要狠心。
韓靖踉踉蹌蹌的走回祠堂,想起了孃親昨晚的話,心道:既然祖先能修成大神通的仙人,我若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也修成大神通,便可雪今日之恥,為孃親報仇。想到這些,韓靖來到祠堂前的,仰頭看著祠堂供奉的畫像,那畫像栩栩如生,青色的道袍似乎在微風中飄動,畫中和的年輕人面帶隨和的微笑,讓人一看心境平和,心中的一切雜念都去之腦外。
韓靖磕了九個頭,朗聲念道:祖先在上,不孝後人韓靖叩,今家境破落,我欲外出謀生,怕走後無人看守祠堂,故將祖先畫像隨身帶走,望祖宗莫怪。
說完這些話,韓靖將手指割破,一滴鮮血滴在供桌上,桌上白光閃現,一個穿玄衣道袍的年輕人,站在韓靖面前,若仔細看,畫中人居然與此人一模一樣。
年輕人看了看韓靖,開口說道:“不錯,想不到我韓家居然出了一個有靈根的人,雖然靈根差了點,但是勉強可以修行。我雖不知你是誰,但是你定然是我們韓家之人。我飛昇之前,偷偷回到青牛鎮,留下一絲神念,若是有韓家血脈且有靈根之人鮮血滴下,便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