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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人一看就是黎枝的親人,自家郎君要是斥喝出聲,可是會大損名聲的!

鄧九郎自也是知道不能理會,他從鼻中發出一聲重哼,低喝道:“去調查一下,看看怎麼這麼一會功夫。我鄧九郎就成了她黎家的女婿了!”

“好的!”

這邊地五剛剛吩咐了下人,策馬出了府的鄧九郎,迎面遇上了一個陳府的世家子。那世家子與鄧九郎很打過一些交道,還挺能說得上話。當下,他讓馬車靠近過來。伸出頭瞅著鄧九郎笑嘻嘻地說道:“聽說你鄧九被一個婦人記恨,以身行刺了?現在看你這模樣,還挺健旺的嘛。”

鄧九郎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一向健旺。”

“嘖嘖嘖,”那陳家郎君感慨連聲,他笑道:“這幾天裡,整個洛陽城都在談論你鄧九郎,都說你這個人豔福無邊。這不,那邊有女人就算死也要拖著你一塊,這一邊,馬上就有美人出來救英雄了。”

說到這裡,他湊近鄧九郎,問道:“聽說那美人為了救你傷了胞宮,此生再無子嗣?哎,真是天可憐的。我說九郎,這美人對你可是有恩,她進了門後你可不能輕慢了她。”

鄧九郎:“……”

直到與陳家郎君告別,鄧九郎的臉色還沉凝著,見他一聲不吭地沉吟著,地五在後面問道:“郎君,去西南之事,看來是壓幾日了?”現在這情況是,人人都知道黎枝為了救他傷了身體,在黎枝傷勢沒有大好之前,鄧九郎怕是不能提起去西南平夷一事。畢竟,他這次去西南,可不是聖旨壓著,軍令如山的。

鄧九郎沒有回覆地五,直到入了夜,鄧九郎一邊接過僕人遞上來的外袍披上,一邊吩咐道:“去白衣樓。”

夜晚的洛陽裡,安靜而且人車稀少,鄧九郎的馬車不一會便來到了白衣樓。

一下馬車,鄧九郎便來到了白衣樓二樓。

站在這裡,視野特別開闊,不管是下面的人流車輛,還是遠處的茫茫山脈,都一收眼底。自從上一次柳婧得了疫疾,他以為她已死去後,鄧九郎便養成了在這裡心煩時在這裡站一站的習慣。

此刻也是,鄧九郎靜靜地站在這二樓上,望著茫茫莽莽的黑暗,一直出著神。

地五放慢腳步,來到鄧九郎的身後,看著自個出神的郎君,地五沒有吭聲。

事實上,這次黎枝的事,雖是對鄧九郎造成了煩惱,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男人,都不覺得這是件值得煩惱的事——不過納一個妾,還是納一個對自己的恩,又不能孕育孩子的妾,這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地五心中,自己郎君能為一個一再想要離開的柳婧,猶豫沉吟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難能了。

就在地五東想西想時,鄧九郎突然說道:“地五。”

“在。”

“去洛陽以外的地方尋一個名醫,我要請人再給黎枝診一診。”

地五一怔,想道:胞宮破碎對一個女子來說太殘忍,郎君想求助民間的良醫也是正常。

於是他連忙應了。

就在這時,鄧九郎突然加上一句,“尋找大夫之事,你親自去辦,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地五再次一怔,他沒想到鄧九郎防備心重到這個地步,只是不知道他不相信的是太醫,還是黎小姑?

見他看著自己,鄧九郎冷笑一聲,說道:“我現在,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了。今晚你去準備一下吧,明早就動身,記著,務必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是。”地五應了一聲後,忍不住看向鄧九郎,低聲說道:“郎君?黎小姑那裡你……”他斷斷續續,自己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鄧九郎癱著一張臉,漠然地說道:“恩,你提醒得對,安插幾個信得過的婢女在黎枝身邊,以後她說過的任何一句話,我都要知道。”

沒有想到他真連有心救他的恩人也懷疑上了,地五呆了半晌,才道:“好!”這時的地五還沒有想明白,其實鄧九郎不止戒備心重,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特別反感被人強迫著接受什麼,所以便在那裡想著,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瞭解黎枝多一些,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目前這困境的辦法了。

“就這樣了,你退下吧。”

“是。”

原名交趾的交州一地,曾經屬於南海國所有,西漢時漢武帝滅南海國後,命名交州。

這交州一地,分置7郡:南海、蒼梧、鬱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雖是分置,可這個地方自古以來便屬於百越地,自春秋戰國以來,便頻被中原人‘撫徵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