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歲那年那次外,我們所有的交鋒,都是你挑起的,……不過這一次,當由我執子下局。九郎,我們再賭一場,你贏了,我便順你的意,居你的後院,是妻是妾由你心意,想寵是辱也由著你。”
陽光下,她的眸光漸轉銳利,漸漸呈現出一種難言難畫的湛然冷傲,“如果我贏了,那麼你入贅,入我柳府門,從此無二心。如何?”
幾乎是柳婧的聲音一落,馬車中馬車外便是一靜。在幾個美姬低著頭苦苦忍著笑意時,鄧九郎徹底黑了臉!
以往,柳婧中了誘情時,或伏在他的懷中軟語呢喃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可當時他只以為她是氣得狠了在胡說八道。他是斷斷沒有想到,柳婧還真有此意,她還真敢想!他堂堂皇后的親弟,名震天下的南陽鄧九,殺人無數的鄧閻王。在她心中,意是心心念念想讓自己入贅,入她柳府之門,奉她柳婧為妻主!
這簡直,簡直……鄧九郎氣極反笑。
不過也是在這時刻,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柳婧對他有情,她與他百般彆扭,鬧了半天,不過是一個主賓的問題!
實在是越想越好笑,鄧九郎忍不住以手抵額,就伏在馬背上低低笑了起來。
就在剛才,鄧九郎還怒形於色,這麼片刻間,他又笑成這樣。一時之間,眾銀甲衛面面相覷了。
銀甲衛們呆了一會後,齊刷刷看向馬車中的柳婧。
與鄧九郎不同,柳婧依然是雲淡風輕,依然是在悠然自在地小口抿著酒。這個商戶出身的女子,便這般高臥於馬車中,那奢華之氣也撲面而來,讓這些在洛陽橫行慣了的銀甲衛一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