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仰頭飲了一口酒,又道:“喝啊,你又裝是吧?你認輸了,你也有認輸的時候。呵呵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雖然你不承認,但是,這方面的事,你比起我來差多了。就你那模樣,能生出兒子來嗎?我說能,你自己信嗎?”
說話間,那本就有些晃動的酒葫蘆霍然倒了下去,裡面的酒水灑滿了供案。
嶽少安看了看,又笑了笑,道:“怎麼,鬱悶了?憋屈了?不服是不是?你不服不行,你那女兒以後絕對要喊我做爹的。嘿嘿這是改變不了的你不服,也不成唉伯南啊,說起來,你還真是個渾球。我在這個世界能說幾句心裡話的兄弟本就不多,你他孃的卻一個人逍遙去了,你可想過我的感受?真他孃的,老子都懶得說你了你說你是不是一個渾球,你說你是不是哈哈還想不承認”
大笑聲中,嶽少安的臉上已經被淚水佈滿:“伯南啊,兄弟啊,你他孃的真不夠兄弟,你知道嗎?老子的老婆死了,老子的兄弟也死了,老子心裡難受啊,憋得慌啊,老子該和誰說去,你他孃的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和老子見,你說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啊?是不是啊老子老子真想揍你個渾球一頓”
嶽少安一個人自顧自地說著,柳伯南供案上的酒水緩緩地流到了桌角,滴落了下來,恍似眼淚一般,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與嶽少安掉落在地上的淚水混在了一起
韓莫兒在屋外抱著女兒,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屋中猛地傳出了一聲大哭,哭聲甚是淒涼。韓莫兒懷中的女兒伸出小手擦了擦母親的眼淚,道:“孃親不、不哭敏兒怕”
韓莫兒抽泣一聲,道:“娘不哭,不哭”
第664章 槍出征伐
將韓莫兒接到宋師城後,在卓巖建立的“英雄冢”後方,嶽少安又命人高建一塔。WWw。決定將此塔作為一些戰功卓著的將軍,或者是當世名將身後的歸所。柳伯南成為了第一個進入的人。因為柳伯南的進入,卻讓這座塔備受關注。
柳伯南無疑是當世名將,起點如此之高,後繼之人也不知誰才有資格進入。一時間,宋師城的各級將領都將在自己百年之後能夠進入此塔為榮,因而,前來祭拜的人份外的多。
安頓好了這些,嶽少安返回到了府中,一天的政務忙下來,已經讓他有些精疲力竭,然而,他依舊雷打不動地做著自從回來便做的事,那便是在後院處洪玉若與段君竹的靈位前靜坐,每夜,他都要一個人到這裡來。靜靜地喝上一壺酒,默默地說著一些不為他人所聞的話語。
宋師城事物繁多,本來他就每日起早貪黑,再在此處坐上半夜,讓他的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殷雨倩看在眼中,疼在心裡,前些時日,以為他一時悲傷,如此幾日後,便會好些,哪曉得他對此事如此自責,居然日日必來,這樣下去,便是鐵打的身子,也該生鏽了。
後院中的諸女都很是擔心他,但是,嶽少安雖說她們不分大小,可殷雨倩儼然便被眾女自認為了原配正室,這件事便由她出面勸阻了。
殷雨倩緩緩地行至了嶽少安身後,一雙小手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脖頸,眸中的淚珠,滑落下來,滴落在了他的面頰之上。嶽少安霍然回頭,;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道:“雨倩啊,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沒用的男人嗎?”
殷雨倩挽住了他的臂膀,輕聲說道:“玉若姐姐和君竹妹妹她們不會這樣想的,她們知道你很努力,是這世上的人心太多險惡,這怨不得你。”
“我們知道她們會原諒我,可是我自己不能原諒我自己啊。”嶽少安仰頭將酒葫蘆中的酒全部喝乾了進去,狠狠地將拳頭搗在了地上,咬著牙,道:“都是我太過自大,才致使城防空虛,讓敵人有機可乘。是我害了她們!是我啊”
“不是的,不是的!”殷雨倩搖著頭,道:“是楊凡,是大理,是我五哥唯獨不是你”
“雨倩,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這只是你安慰我的話我哈哈我真他孃的沒用”嶽少安說著話,酒氣撲面,已經有了幾分醉態。
殷雨倩怎麼勸都勸不住他,猛地一咬牙站了起來,道:“嶽少安,你怎地可以這般的窩囊?我嫁的男子是一個遇到什麼事都能坦然對之,都能將之扛起之人。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這樣下去,宋師城的百姓怎麼辦?你讓我們怎麼辦?”說著,殷雨倩哭泣出聲,道:“玉若姐姐和君竹妹妹是不在了。可是你這個樣子,她們就能回來嗎?你讓她們看看,她們希望你如此嗎?你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啊”
嶽少安被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