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機會反擊,怕是多半會捉襟見肘,所以我想要取勝嶽大哥,是十分困難的。”
李文軒這話聽起來像是拍馬屁,但所言其實不假。張憲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對,小云子,我再問你,你前五十招是怎麼打的?”
岳雲也不大明白張憲為何這麼問,只好與李文軒一樣,老老實實的說道:“我自然是全力進攻了,以求速戰速決,只是他的劍法看似輕巧,根本經不起我的一錘,但當真交上手,這才知道,他的劍法門道甚多,我每次攻進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總是被他輕飄飄的化解,所以,我知道我也是難以勝過他的。”
張憲又問道:“那你在這前五十招裡頭可有佔到什麼便宜?”
岳雲搖頭道:“這倒是沒有,這五十招裡頭是互有進退。”
張憲又問道:“你若是全力以赴,百招之內可有把握取勝?”
岳雲又說道:“文軒兄弟的劍法十分精妙,莫說一百招,就是再多一百招,我也沒有把握取勝。”
張憲笑道:“那就是了,其實單論單打獨鬥的功夫,你是打不過咱們的李少俠的。”
莫說岳雲了,就連李文軒也是十分不解,因為方才明明是平手,張憲為何偏偏要說李文軒勝出呢?
張憲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這單打獨鬥,非比疆場廝殺,你性子太烈,喜攻不喜守,但你的雙錘太過沉重,縱使你平日力可千鈞,但過了百招之後,你也是會力道有所不濟,招式變緩,力道減弱,自然是要開始落下風了。”
岳雲本來是有些不服,但是再一想,張憲說的確實不假,他方才與李文軒戰成平手收招的時候,還不足百招,他已經有些氣喘,而李文軒則是臉不紅心不跳,再過上百招之後,自己的力有不逮,而李文軒的劍法仍是那般快,怕自己確實是要落敗的。
岳雲十分佩服自己這位張叔的見解,當即說道:“張叔果然厲害,您方才都不在場,卻比我看的透徹多了,我一直還在糊塗呢。”
岳雲跟著又向李文軒說道:“方才是我輸啦!”
李文軒忙道:“不是的,咱們確實是平手,方才若不是你及時收招,咱們兩個都是兩敗俱傷了,不是平手是什麼?”
張憲與岳飛互相看了一點,都是點頭微笑,張憲跟著又道:“文軒你呢,只論單打獨鬥的話,不要說小云子了,不客氣的說,這裡所有人怕是都要輸你三分。”
李文軒見張憲如此誇獎自己,並且還把嶽盈的老爹岳飛給算進去了,李文軒可是斷然不敢承認的,當即說道:“我哪裡有這個本事,張將軍,楊將軍,還有嶽元帥可都比我厲害多了,文軒實在是不敢當啊。”
李文軒說罷看了嶽盈一眼,她卻是笑顏如花,聽到張憲誇獎李文軒,開心的不得了。
張憲隨後又道:“不過,這只是論單打獨鬥,若是於萬軍從中,沙場相見,你與小云子對陣,怕是你在他手下過不了二十個回合就要落敗了。”
李文軒心中覺得奇怪,自己總不至於二十回合不到就敗給岳雲啊,只是不好開口相問,但嶽盈已經忍不住了,問道:“這又是為何,張叔方才不是說他很……很厲害了嗎?怎麼會二十招不到就輸給大哥呢?”
張憲笑道:“這個可就與厲害不厲害關係不大了,在戰場之上相遇,乃是抱了必殺之心,我不殺人,人必殺我,一個人若是對自己的對手不夠狠辣,則就要反被兇猛的對手所制,就算是你功夫再高,這一點若是差了,交戰的時候立時在士氣上就會被彼方所壓制,便是已經輸了一半了,更加上戰場之上許多時候都是四面皆敵,很難叫人有空隙去用那些十分巧妙的招式,相反,大開大合的剛猛招式確實十分吃香。我看咱們的李少俠心腸很好,說話談吐也總是謙虛容讓,叫他兇猛狠辣是難為他了,劍術自然是巧妙的一路,而小云子自小在疆場廝殺,功夫路子是截然相反,兩者一增一減,戰場相見,自然是勝負立判了。”
李文軒連連點頭,說道:“張將軍說的極是嗎,這些文軒從未想到過。”
張憲又道:“既然說道這裡,我也要再多送你一句。”
李文軒忙道:“文軒洗耳恭聽!”
張憲說道:“我方才所講雖說只是武學在沙場之上的優劣,可是兵者詭道,其實單打獨鬥的較量亦是如此,我看你走路的時候腳步飄飄,輕功一定是十分了得,你方才與小云子比武的時候,若是光用這的輕功轉來轉去,叫他打你不著,你只抽空來上一劍,穩居不敗之地,怕是不用交手幾次,小云子就要被你給氣炸了,隨後招式也必定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