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失竊的房間正是北院後部的臥房。臥房陳設簡單,一方雕花木床,一個衣櫃一個屏風,窗臺下兩方木椅,再無他物。雕花木床的床頭放著一個齊膝高的紫木箱子。箱子上用鎦金盤著各種異獸的圖案,看上去不大的畫面氣勢卻異常磅。此刻這個紫木箱子大敞著,露出裡面紅絲綢的襯底。襯底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圓形凹槽,仿若有什麼東西曾經在此存放過。
魏陽臉色不善的站在窗邊,看著黑東生和玄天青仔細查勘著房間。王大娘陪著桑娘不安的守候在房間外面。魏陽看了窗外一眼,對羅畢天耳語幾句,羅畢天便行了個禮走了出來,對著桑娘一抱拳:“夫人。夜寒露重,您還是回房歇著吧。”
“無妨。”桑娘淡然掃了羅畢天一眼:“羅副將,您以後還是稱我桑當家的好。夫人這個稱呼,桑娘怕是無福消受了。”
“夫人。。。”羅畢天欲言又止,終是行了個禮轉身退回了房間。魏陽臉色沉沉的聽著外面的對話,握緊了拳頭:“。。。黑大人,可有什麼發現?”
“回將軍的話。”黑東生與玄天青對視一眼,謹慎的開了口:“黑某並無甚特殊發現。”
“哦?”魏陽意味深長的看著黑東生,低頭沉吟一下,喚過了羅畢天:“羅副將,你去請夫人和王大娘準備些宵夜,這忙亂了大半宿的,大家難免都餓了。長廊上的兵衛和桑府外計程車兵也都撤了吧。左右已經如此,何必再這樣大費周本文由窮儒提供下載,更多好書請訪問//。qiongru。/?”
“是!”羅副將領命出去,客氣的向桑娘傳達了魏陽的話。桑娘猶疑了片刻,終是和王大娘下去了。外面一陣井然有序的調動。片刻之後北院除了留下的三人便走了個乾乾淨淨。魏陽看看外面,轉身對著黑東生微微一笑:“黑大人。魏某與諸太師是忘年之交,又同為皇上辦事,有些個事情,在朝堂雖為機密,魏某還是略知道一二的。”
“黑某不知魏將軍所謂何事?”黑東生面無表情,鎮定的開了口。魏陽淡然一笑:“黑將軍乃是天賜奇才,異於我等常人。這區區小案,黑大人又怎會毫無線索?若黑大人是有所顧忌,看在諸太師的份上,儘管對魏某放心,旦說無妨。”
“魏將軍言重了。”黑東生雙手抱拳行了一禮:“敢問魏將軍,這紫木箱裡裝的,是何物?”
魏陽微怔一下,隨即輕笑,視線掃過玄天青:“。。。原是魏某為心愛的女子準備的提親之物。”
玄天青面若凝霜,淡然不語。魏陽笑笑看著黑東生:“如何?”
“黑某辦事不力。查不出什麼線索。”黑東生啪的一聲單膝跪地:“請魏將軍降罪。”
“黑大人這是哪裡的話。”魏陽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隨即浮起一絲淡笑:“日後此案還要勞煩黑大人,黑大人快請起。”
“如此,我們便先退下了。魏將軍早些休息。”黑東生起身抱了一拳,和玄天青一頜首,兩人便一前一後出了北院。等到北院的大門消失在長廊的拐角盡頭,玄天青淡然看了黑東生一眼:“你怎的不和他說實話?”
“紫氣內蘊,滿室光華。”黑東生皺著眉頭:“他既不肯說,必是緊要之物——難不成給他一個殺你的藉口?”
“他若想殺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玄天青冷笑:“了不得先下手便是,何需懼他?”
“你自然是屹然不懼。”黑東生輕哧一聲拂袖而去,“你家娘子呢?”
玄天青微微一怔,沉了眼看著黑東生的背影。是他多想了麼?玄天青站了良久,唇角慢慢浮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也罷,便陪著桑娘按著人間的規則玩便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玄天青便叫起了桑娘,和黑東生乘馬車出了門。尚未到卯時,天還暮沉沉的,灰藍中泛著一點魚肚白。不過準備做買賣的小販們已經推著小木車上了街。桑府的馬車便夾在魚貫而行的小販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桑娘睏意未去。有些乏的揉了揉眼,看看外面:“這是去哪裡?”
“天祥樓。”
玄天青微笑著接過了話頭,拉下桑孃的手:“聽說天祥樓新出了一種小吃。總想著帶你去嚐嚐鮮,正好今兒個黑東生也有興致,便一併去了。”
吃小吃?用的著這麼一大早嗎?桑娘有些困惑。大街上很安靜,平石鎮還帶著夜裡濃厚的睡意呢一一這麼一大早,天祥樓開門了嗎?
馬車到了前門大街。一路行來,商鋪都還緊閉著大門。不過天祥樓倒真的已經開門做生意。三人下了車,天祥樓大廳的主事遠遠看著桑娘便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