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空,我把那句在意識中出現無數次的幽幽呼聲問裘姨能不能翻譯?她聽了異常驚奇,說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怪異的語言,並且短時間怎麼也學不了這麼難學的發音,就拿了支錄音筆過來。這大概就是蔚丫頭提起過的那支了,既可以書寫,又可以記錄會議的內容。我把那個呼聲模擬得淋漓盡致,不知北大的高人能不能破譯,老實說我很期待!
我住了兩天,師父還沒有任何出關的跡象,就回家了。過了兩週,裘姨突然來電話問我:“你那句話從哪裡學來的?”
“有什麼問題嗎?”我奇道。莫非真有人能夠破譯,我也被勾起了興趣。
“經過國際語言協會的專家鑑定,那應該是古瑪雅語系中的一支,還是最古老的一種,也只有居處在墨西哥南部的少量拉坎冬人在使用,大概意思是‘神啊!你回來吧!’”
我詫異得膛目結舌,拿著手機傻掉了。神?古瑪雅的神?就我?“有沒有在聽啊?”裘姨的聲音猛然把我驚醒過來,我忙道:“在聽,在聽!”
“我剛聽到這個資訊的時候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過現在想聽聽你到底從哪兒學來的?”她道。
我馬上有了個合理的解釋,雖然說謊不好,但也得看情況特殊不是?這裡說真話絕對不合適,要不咱在她心目中的光輝形像立馬變成醜陋小人了。我道:“我想這句話最合理的翻譯應該是‘oh!mygoy!’或者是‘天哪!’這種意思,要不那老外不會老念這句話了。”
“是這樣啊!那你碰到的應該是古瑪雅語專家了,你們那裡現在應該有很多外國人來旅遊吧?”她顯然很失望,但這個解釋不得不讓她信服,雖然根本不是真相。我當然是忙著點頭應是,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是古瑪雅的神?真是不可思議!我立刻想到了手臂上那個自己長出來的圖案,不要就是那個什麼神的標誌吧?那腦中的千年幽魂又是古瑪雅的什麼人來著?還有那張已經自燃的神秘皮卷,難道也是來自古瑪雅?我馬上回房間對著鏡子猛看。不是吧?就鏡子中那傻不垃圾的貨色?我隨手甩了自己一巴掌,看著鏡中那敢怒而不敢言的傢伙,不由疑惑不已:古瑪雅神就這德性?
我把圖案畫了下來,透過網路查究竟是古瑪雅哪個神的標誌。資料是不少,但深入描繪的不多,附圖片的更少。學校圖書館關於古瑪雅的資料應該完善得多吧?那還是提前回校找去了!反正公司有胡律師與疚叔的人馬在忙,要緊事可以手機聯絡。
原來學校圖書館關於瑪雅的書有這麼多,我看著電腦中密密麻麻關於瑪雅的書籍,就如看著無邊的浩海,縹緲的煙波。我咬咬牙就一頭紮了進去,拿著圖案如無頭蒼蠅般在書櫃間嗡嗡亂撞。突然,旁邊響起一個老外的聲音道:“你找這個?”
我回頭一看樂了,這不是“餛飩糊”嗎?我如抓著救命稻草般道:“怎麼?你認識?”
“這是古瑪雅天神奎扎爾考赤的標誌。”他很肯定地道:“《格羅裡那抄本》中有這個標誌的記載,但該經文抄本首尾缺失,破損嚴重,又發現得晚,所以不被很多學者承認。不過,《瑪雅文明源頭考究》中有詳細記載,你可以與其中的插圖對比一下。”
他娓娓道來,雖然中文發音還是很彆扭,但兩年時間進步實在不少。“你不是生命科學學院的嗎?怎麼對瑪雅文化這麼熟悉?”我邊找那本《瑪雅文明源頭考究》邊問道。
“探索生命奧妙讓我激動,探索瑪雅超文明也讓我熱血沸騰!”他笑著道。
那是磚頭厚的一本,我一拿到書就“唰”的飛彈了過去,一下子定在出現圖案的那一頁,讓“餛飩糊”的眼睛差點變成糊餛飩!第一眼看到我就確定了與我手中的是同一個圖案,除了有些變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果然是天神奎扎爾考赤的獨門標誌!按照裡面記載的瑪雅人傳說,天神奎扎爾考赤是位長著長鬍子,身著白衣,來自東方一個未知國家的神。他教會瑪雅人各種科學知識和技能,還制定了十分嚴密的法律,然後他乘上一艘能把他帶向太空的船,遠走高飛了。而且,這位天神告訴懷念他的瑪雅人,說他還會再回來的。
我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我是天神奎扎爾考赤的再身?我還會回古瑪雅?無稽之談,無稽之談!我不過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最多也是後來練了不知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功心法,怎麼會是什麼天神!再說我怎麼回到古瑪雅去?現代科學也沒發達到項少龍的時空機器時代啊!對了,我現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去那種兵荒馬亂的古瑪雅幹什麼?打死我也不去!要麼保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