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在爆炸前的停頓中已經早有準備了,才能很快清醒過來,但遺憾的是:發覺自己又是一臉的熱淚!
我沒有哭,只不過流了淚!這大概就是人所能用音樂表現的極限了吧!也代表著我在音樂方面探索的頂峰與總結。這個曲子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因為那是神創造天地的再現!那就定名為《神曲》了罷!不過,我擔心的是怕以後除了史學家沒人會知道但丁的《神曲》了。唉!“江山代有人才出”,他風流了那麼多年也該輪到我了吧!
我心情複雜地把這個樂曲剪輯出來,並錄製了一個盒帶,正好一個面用完,那就是說整個曲子長度剛好是半個鐘頭了?真是誇張!洗了個澡,渾身舒泰,但就是沒有心情看書,更不要提睡覺了,可又不敢再聽,怕再次落淚。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又怎麼能婆婆媽媽的一哭再哭?讓蔚丫頭知道我還有什麼臉面混!
第二天,空氣特別新鮮,真是一場好雨,不知腰包裡落進多少?記得那盒《古韻悠揚》的盒帶我們11個人各分到了近20萬,那麼總共220萬,按照約定的分配比例,社團也有220萬的收入,而聽說社團與北京敦煌音像出版社也是對半分利的,那麼那個盒帶目前為止收入是近千萬了!這還是盒帶僅在大陸與港澳發行的,這麼一算我就知道自己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蔚丫頭才見到我就問昨晚打雷的事,還關心地問我是不是被嚇著了?讓我忍俊不禁之餘還真有些感動!上午學校裡也到處在談論昨晚的雷聲,說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恐怖的雷聲,百年都難得一遇,恐怕天下有大變云云。
我按著名片上的號碼給北京敦煌音像出版社的程經理掛了個電話,選擇這個音像出版社是有原因的。我打算以《神曲》、《夕陽下的楓樹灣》還有那個山野小曲做一個專輯,而發行《古韻悠揚》時社團與該音像出版社之有版權合約,我找他就沒有任何的版權糾紛了。對了!那個小曲就叫《山野小曲》了吧!
他拿起電話口氣很是生硬,但我報上名頭後,他就客氣無比了,我再把意思一表達,他就急不可待地非得立刻和我會面,聽我的《神曲》不可了!我知道《古韻悠揚》很是為他們賺了點錢,這麼刁滑的他能不把握這個發財的機會?怕的是被人捷足先登吧!
我選了學校對面的咖啡廳,還要了個包廂,當然要他帶上個單放機過來!這包廂費?還是自己來吧!成大事者哪能老斤斤計較於蠅頭小利的?我一壺藍山咖啡下肚才見他匆匆而來的身影,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但他公文包還沒放下就已說了三聲“對不起”了,原來是他們總公司在開高層會議,他是半路溜出來的。
他調上咖啡才喝了一口就問我曲子的事了,我也欣賞這種辦事風格,就爽快道:“先聽了曲子再說其他的!”他馬上從公文包取出單放機遞給我,還是SONY超薄型的,音質肯定錯不了。我放入盒帶,把音量調到最大,一按PLAY鍵,然後就收斂精神讓自己隔絕了聽覺。我可不想再哭,不過他這次註定出醜大了,我還順手把將要遞給他的面巾紙都放在了觸手可及的地方了。
果然,首先他先是一驚,轉首向我看來,但很快目光的焦點擴散開來,那應該是心神進入了曲子所描繪的宇宙奇景中去了!他一片肅穆的臉上馬上顯出輕快的表情,可立刻又被一種感激替代,轉而變得孤寂、雄壯、蒼涼我還真沒想到一個人的臉上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他百感交集的臉上很快就湧出了淚水,但表情變化更是豐富、頻繁,簡直是在玩變臉遊戲嘛!
突然,他神色一鬆,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平靜,我就知道馬上就是爆發了。果然,他全身一顫抖,眼睛發直著不動了。我馬上放開精神,放開了聽覺,嘿!還真是靜,除了單放機馬達低低的噪聲。
我關掉單放機,看了看一動不動的他又咳嗽了一聲,他眼神迅速聚焦,馬上看到了我。我微笑著遞過面巾紙,他這才知道自己臉上的狀況,一個轉身,手忙腳亂地善後了。看著他臉上的尷尬,我忍著笑把自己第一次聽到的情形說了一下,他神色才稍稍變得自然。
既然曲聽完了,那就是下一步的事了。我笑著道:“不知這個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曲兒還入不入得程經理的法耳?”
他沒跟我客氣,正色道:“曲子好壞不用我來說,它已經自己說了話!現在我要求把整個版權買下來,你開個價格!”
沒有為壓低價格而故意睜眼說瞎話?不由贏得我三分好感,但好感管好感,生意仍舊是生意,二者不能混為一談!我伸出拇指道:“就這個數吧!”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