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最終死在醫院,醫院還遊說他們很多次,要他們把我的屍體捐出來作為醫學研究。可他們聽了醫院門口一個江湖術士的話,做了最後的努力,把我送到青靈山去。
“媽。我真的不是中槍嗎?”我不死心地再次詢問。
“不是。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許久不記得打電話回來,一打電話就這語氣來問我。難道做媽的還能瞞你不成?”媽媽語氣微怒。
“嘿嘿,媽,我最近忙!開個玩笑了。別生氣,我得空就回來看你。對了,今天下午給你寄了絕版護膚霜哦!”我趕忙獻媚地轉移話題。
“這還差不多。對了,你爸爸的禮物呢?我老收禮物,他都不高興了!”我聽見我爸在旁邊小聲嘟囔。
“嘿嘿,已經寄出了。是爸要的那個限量版的芝寶啊!沒什麼事,女兒去工作了!”我不等他們說話,連忙掛了電話。
“他們怎麼說?”蘇軒奕端著做好的紫菜蛋湯進來,看到我拿著電話,木木地站在那裡。
我搖搖頭。心亂如麻。鐵雄是絕對不會騙我的。我到底被誰改了記憶,他的目的何在?
“看來,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軒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飛機,帶行李,你自己想辦法用法術過來!”我一屁股坐在桌前,享受著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湯。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低頭吃飯,不知在想什麼。
回成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也不知會有什麼危險。因此,覺得牽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給人帶來無妄之災。
一下飛機,蘇軒奕已經在機場之外了。他這隱形御風的法術還真的不錯,很是省錢。不過他一臉疲憊。難道暈法術?
“你怎麼了?”我的手撫上他的額頭,不燙。
“曉蓮,你以為隱形御風是吐唾沫啊!很累的,好不好!”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賴地靠到我肩膀上來了。我閃一邊,把行李扔給他,招了計程車。
看著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的風景,聽著女司機用帶著川味的普通話對軒奕介紹著成都。一切都那麼親切。
“成都,我回來了。”我在心底說。可是不知不覺湧起憂傷,我有預感,這次,從我的家鄉開始,便會有更加艱難和玄妙的路等著我。
時夜,住在四合院樓的客棧裡,院子裡有上百年的銀杏,銀杏的葉子已泛黃。客棧屋簷下掛著整排的紅紗燈籠,仿是前世。
“這裡很像天商!”蘇軒奕和我並肩站著。我側過身去對他笑,殘陽最後的幾縷紅暈映著他英俊的臉龐,他的笑如一朵紅蓮。
“走,請你去探尋我的青春生活!”我拉起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在九月微涼裡奔跑。記憶裡的瘋癲與快樂統統湧起。
我和蘇軒奕十指相扣,在紫荊樹繁盛的街道迎風瘋跑。我帶他擠公交車,把磁卡放在褲兜裡,調皮地扭腰用屁股去刷卡;帶他去我喜歡的店鋪血拼,弄了個頭巾,作勢要把他的美色包裹,嚇得他趕快往後退。看來看來去,最終只買了個四葉草的鑰匙扣給他掛在腰間;後來還領著他去吃我以前狂愛吃的小吃。
一路上,那些情侶牽著手。蘇軒奕好奇地看著,然後轉身對我說:“其實我多想留下來,就留在這裡!就可以分分秒秒都牽著你了!”
“你啊,傻瓜!”我刮他的鼻子。覺得好幸福。
我們一直走,漫無目的。一路上,他時不時地問這問那,我不停向他講我的童年、青春以及在成都的一切趣事。
我們旁若無人地大笑,在眾人側目與豔羨中牽手而行。是的,蘇軒奕的美到哪裡都是奪人目光的。
最後我帶他去了KTV,因為想唱歌給他聽,唱我的心情。一首又一首,那些歌曲都從我靈魂裡唱出來。他斜靠在沙發上,端著紅酒輕蕩,眼睛微眯,看著螢幕上那些支離破碎的MV故事,偶爾看看我,表情迷醉、哀傷、清冷,眼神誠摯熾熱。
我唱:“屋簷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感慨。夢醒來,是誰在窗臺,把結局開啟,那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一身琉璃白,透明著塵埃,你無瑕的愛。你從雨中來,詩化了悲哀,我淋溼現在。芙蓉水面採,船行影猶在,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