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個人情。等咱們過去那邊兒,所有的東西我都包了!”
“唉,也只有這樣了。”張梅也知道把這些東西帶走是不現實的,最後只得點頭同意。
比較麻煩一些的。主要是範康。他現在正在上高二,如果這麼一轉學,肯定會有所影響地,尤其是過一年多就要高考了,範亨與張梅兩人都有些為他擔心,生恐這一次調動會影響到他的學業。
“這事兒問題不大。”範無病對這事兒是最清楚不過了。
北京的啥多?高校多啊!別的地方是狼多肉少,而這地方卻是肉多狼少,這兩年人心矇昧還沒有這個意識,再過兩年可就要有高考移民了。
範康在這個時候到北京。只能說他的運氣好得不得了,如果說他地成績能上一普通本科,那麼一旦到了北京,上一類重點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範無病將這其中的道道兒給大家一講,張梅與範亨的眉頭都舒展開了。反倒有些喜色。畢竟自己的大女兒就已經上了北大。如果範康再能考一個清華出來,那家門的光彩可就耀眼得多了。
但是範康卻高興不起來。一臉的鬱悶,張梅和範亨兩口子,誰也不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什麼。
範康的心思,範無病倒是隱約猜得出來一些,事關少男少女地朦朧感情,他這個做弟弟地倒也插不上嘴,唉,這事兒,只能聽之任之了。
平原廠的領導們,這幾天倒是輪番上陣來請範亨吃飯,左右都是看著範亨坐上了直升飛機,今後又是管著軍轉民這塊兒業務的領導,早晚得用人家,與其說臨時抱佛腳,還不如現在就把基礎打紮實了。
範亨天天都是推辭不過的白飯,於是就把範無病也給帶上了,反正他那個學上不上都無所謂,事業做到了這個份兒上,張梅也知道這小子的心早就野了,除了勒令他不能給老范家丟人外,最大的要求就是讓他好歹混上一個普通大學,省得墮了范家書香門第的名聲。至於範無病是否去上課,這事兒大家現在都有些拿捏不準兒了。
但是範亨之所以帶範無病去吃白飯,卻不是單純為了飽口腹之慾,畢竟父子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貪圖這點兒小便宜?實在是平原廠這邊兒的人有時候會提點兒不合時宜地請求出來,放在範亨的位置上,是拒絕也難答應也難,所以帶上範無病這個人精,還可以打打馬虎眼,遮擋一下。
不過今天這頓飯吃的就有點兒不自在了,因為請客的是廠裡廣播站的吳站長和她老公。
廣播站並不是範亨分管地一塊兒,但是因為他是負責生產地嘛,經常要被採訪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來報導,兩個人接觸地時間還是比較多一些,所以難免會熟一些,至於吳站長為什麼要請客?範無病也覺得非常奇怪。
但是吃飯的時候,吳站長她老公沒有出現。
範亨感到有些尷尬,這事兒弄的,當初範無病就拿吳站長取笑過他,這回人家請他吃飯,他倒是有點兒左右為難,不來吧,人家說看不起人,來吧,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範無病那副怪怪的表情,弄得範亨渾身不自在。
範無病坐在這裡也不是很自在,誰知道這位漂亮阿姨是不是老爸範亨的仰慕者,萬一在臨別之際弄出點兒緋聞來,那可就有點兒讓人心煩了。
不過父子二人的擔憂顯然是有點兒過慮了,原來人家只是想請範亨幫個忙,將丈夫從磐石市玻璃廠調動到平原廠而已,這事兒在平時說起來是有點兒麻煩的,但是此時範亨是正準備去京城上任的領導,臨別之際幫著說道兩句,廠領導們想來肯定會賣這個面子的。
“這事兒…………”範亨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是一看吳站長的一雙桃花眼就開始水汪汪地向自己放電了,於是趕緊改口說道,“我盡力說一說就是了!”
吳站長的請求得到了範領導的首肯,心下自然非常歡喜,免不了就多敬了範亨幾杯,十年陳釀的老白汾酒,入口雖然綿軟,可後勁兒是很大的,再加上美人笑語盈盈溫言相勸,範亨也就有點兒喝高了。
等到父子二人離開吳站長家的時候,被風這麼一吹,範亨的腿就有點兒軟了,好在範無病的年紀雖小,個子卻不小了,再加上有功夫在身上,攙扶範亨回家還是沒有問題的。
“今兒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卻沒有想到張梅早早的就在家等著了,看到範亨這個樣子,不由得心裡面有氣,忍不住就冷嘲熱諷了兩句,“美女的酒就是好喝吧?看看,腿都軟了!”
範亨人雖暈乎,腦子還算清楚,正待分辯兩句,卻不料醉意湧上來了,幸虧範無病扶得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