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月上前幾步躬了身:“大人。”
索尼一雙怒火欲噴的眼,緊盯著李燕月,語氣雖然冷,可是倒遼平靜:“是誰叫你今天晚上請這個客的?”
李燕月不慌不忙:“回大人,是卑職自己的意思。”
“為什麼事先不稟報請準。”
“卑職前兩天跟大人報過備…一”
“胡說,你什麼時候稟報,說要請這個客來著?”
“卑職記得是在鐵王府赴福工的宴之後,卑職是沒有事報這個客,但是卑職明稟了卑職的心意,邀得了大人的同意,大人並答應卑職放手去做。”
“可是我井設有讓你請這個客。”
“這只是卑職的第一步,沒有這樣的開始,更不容易有往後的接觸。”
“幸虧你只是第一步,要讓你再走第二步,我就倒下了。”
“單職愚昧,大人明示。”
“我是要給你個明白,可知道你請這個客,是自本朝入關以來的創舉,就是王公大臣也不敢有這麼大排場,你知道言官們是怎麼說的,他們打算怎麼參劾我?”
“大人難道還怕皇上………一”
“誰說我怕皇上,我怕的是鰲拜,我不能有一點短處讓他抓著,如今你卻授他個大把柄。”
“如果是隻為排場花,……”
“那倒還好。”
“難道還有別的……”
“怎麼沒有?你自己不明白,還跟我裝糊塗?”
李燕月馬上就明白了他也知道,這種事原本就瞞不住,他也沒打算瞞,當即道:“大人是指待客中途出事的事?”
索尼道:“除了這還有別的麼?”
李燕月道:“大人,除了弟兄們有幾名傷亡之外,別的沒有它的。”
索尼冰冷道:“你還指望有什麼,幸虧你宴請的那些個客人裡沒有傷亡,要不然你可知道我要擔多大責任?”
李燕月道:“事先怎麼也沒想到……”
索尼目光一換,截口道;“事先你沒有想到,你是幹什麼的,當的是什麼差,供任的是什麼職務?北京裡不乏叛逆組合這種事你為什麼先想不到,再說,這個叛逆組合跟你是熟識,你會事先沒想到?”
李燕月心頭震動了一下:“大人是聽誰說……”
索尼道:“鰲拜的當面指責,你命人抬回來的兩具屍體,這還錯得了嗎?”
李燕月道:“用職井設有不承認。”
索尼道:“證據確鑿,怕你不承認一說,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卑職事先知道他們到京裡來了,可卻沒想到他們會……”
索尼冷笑道:“你跟他們既是熟識,又事先知道他們到京裡來,若說沒想到他們會襲擊‘順來樓’你宴請的那些客人,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李燕月為之默然。
事實上馬大爺一意孤行,話說得很明白,他也明知道‘洪門天地會’會在今晚行動,要不怎麼他會事先設上如臨大敵的禁衛。
只聽索尼又道:“你可知道,私通叛逆是什麼罪?”
李燕月道:“大人,就這件事來說,卑職不能被指為私通叛逆。”
“你還想狡辯,這件事不是私通叛逆是什麼?”
“卑職跟‘洪門天地會’的淵源,早在卑職還在神武營的時候,大人就已經知道了,‘神武營’的大班領彭烈也知道。”
索尼冷笑點頭;“不錯我是當時就知道了,可是我以為那是過去的事,所以我沒有深究,可沒想到你還跟他們有來往,更沒想到他們會游上克里來鬧事。”
“大人,卑職現在跟他們並沒有來往。”
“還不承認,那麼你既然事先知情,為什麼不趕走他們,為什麼不逮捕他們?”
李燕月道:“卑職曾經逼他們走,他們不聽……”
“那難道就算了,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不帶人逮捕他們?”
“卑職只是還念舊日情誼,可沒想到……”
索尼陰笑截口:“還念舊誼,不是有來往,不是私通是什麼?你是我的人,可是‘查緝營’的總級領,卻置天子腳下兒城金地的安危於不顧、你可知道你該當問罪?把兩具叛逆頭目的屍體抬回營來,交待厚葬你把‘查緝營’當什麼了,你眼裡還有國法還有朝廷麼?”
李燕用道:“大人,卑職或有過錯,但是‘洪門大地會’若是跟卑職有來往,他們又怎麼會襲擊‘順來樓’ 跟卑職為難而且‘洪門天地會’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