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個專案。”肖安神色淡淡,把資料遞迴到桌中間,“預算可行。”
傅政看著他冷笑一聲,“進我家門也比給你們好。”
言棋拳頭握得很緊,牙齒已經磨得咯吱響,整個會議室充著濃濃的火藥味,話到這個份上,已經退無可退。
談到最後除卻兩邊已經都想起來動手之外,議案沒有任何進展,單景川整個會議一言不發,直到這時候說了一句“再議”,第一個起來收拾檔案。
市委那班人走後言棋逮著他扯著嗓子就吼,“你他媽在幹嘛呢?神遊啊?”
單景川皺著眉看了看手機,話也不說就提開他,大步往外走去。
***
找到顧翎顏的時候已經是將近黃昏了,因為不是掃墓節期,她小小一個人站在排排墓碑之間,更顯得孤憐。
單景川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面前的香已經快燃盡,照片上中年男人的臉龐削瘦而泛黃,她直直看著,連他來了也沒注意。
“你手機呢。”他今天一天沒有收到她任何音訊,眼皮一直突突地跳,後來撥她電話也是無法接通,他透過大艾她們知道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才猜測到她來了這裡。
“沒電了。”她沒有看他,拿起地上帶來的東西,轉身往前面走去。
她步子越走越快,單景川沉著臉幾步追上去拉過她,“怎麼了?”
“沒什麼,你放手。”她背對著他,“你讓我一個人待著。”
單景川認識她以來,見過她炸毛撒嬌賴皮,就是沒見過她這樣拒人千里,他忍了忍,用了點力把她扯到面前,抬起她的臉頰。
一臉的淚痕。
顧翎顏猛地掙開他的手,看著他小聲道,“單景川你不要來好不好…我知道你見過我很多不好的樣子…可是我還是一點都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樣…我很討厭他,可我還是很難過…”
他本來氣她杳無音訊讓他擔心,可現在才發現,就算多麼氣都比不過現在看到她這樣孤獨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