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找藉口,杜家人還真是輸不起。”蘇墨慢慢抬起眸子,眼中浮起一絲瀲灩。
“小子休得危言聳聽,把金票放下,你一定是來踢場子的,爺兒這就把你抓起來狠狠收拾。”杜家男子提起鞭子,凶神惡煞地指著她。
“閣下若要這麼說,我就是來踢場子的罷。”蘇墨凝視著他。
只見她唇邊漾起絕美的笑容,眾人無不被她的笑容魅惑傾倒,覺著口乾舌燥,就在這一刻,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已將一百張金票拿在手中,運起內力,一瞬間震得粉碎,但見一百張金票在她手中化為片片的廢紙。
男子顧不得心旌盪漾,心頭滴血,雙眸泛紅,暴喝一聲,舉起鞭子向蘇墨要穴揮去。
但見蘇墨身子翩然躍起,一記手刀如流星趕月,風雷掣電,重重擊向他的脖頸。
接著手腕一轉,反手成拳,打在下巴上,滿足吐血,吐出門齒。
她拽住對方的鞭子,擰身而轉,“咔吧”一聲,對方關節已經扭曲變形。
男子吃痛,慘叫一聲,翻著白目,在地上翻滾著。
蘇墨接著抬起一腳,對準胯下,將男子巨大的身子踢飛了出去,正落在最大的賭桌上,桌子塌陷。
夜裡棲息的夜梟頓時黑漆漆一片而起,振著翅膀,發出撲稜稜的聲音,周圍尖叫聲,叫嚷聲紛紛傳來,賭場裡頓時一片大亂,其他打手們臉色一變,立刻拿起身側的棍棒,有人則手持無比鋒利的刀劍,如同凶神降臨,籠中的女子個個已閉上雙眸,垂下頭去,懼怕看見一出慘不忍睹、血流成河的場面。
蘇墨依然在笑,笑得嫵媚,“誰敢過來,我就打歪誰的鼻子。”
驀然間,一片刀光劍影,白色的牆上黑色的人影在晃動。
賭場外,微風清,月光寒,雲霧淡。
屋頂上,夏楓已徹底驚呆了,沒想到這女子身手實在太快,太狠,狠厲的讓人恐懼。
賭場內,眾男子全部歪著鼻子,打趴在了地板上,鮮血流了一地,面容慘不忍睹。
虞染摸了摸嘴唇上的齒印,嘴唇泛著瑩潤光澤,想起蘇墨方才那胯下一腳,覺著自己這點傷勢真的不算什麼。
蘇墨嘴角笑容更深了一些,帶出些妖異詭魅的意味,踢了踢最先昏過去的杜家男子,見他腰間纏著白金鍊子,手指還戴著五枚碩大的白金戒指。冷笑了一下,蘇墨把這些首飾取下來,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雪白的指尖微微一捏,金鍊子與戒指竟在她玉指間逐漸扭曲變形,接著被她捏成一塊金餅,眾人頓時眼皮一跳,目光裡更見驚懼。
暗中的某個杜家人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馬上對著身旁的小廝附耳幾句。
那“少年”笑得越發嫵媚,眼中也有凜冽之意,隨後,她迷人而發亮的眼眸,掃過眾人,“此地的管事呢?”
“我們不知道啊,少俠饒命啊——”眾人連連磕頭。
下一刻,閣樓突然圍來一群人,這些人一看就比先前的打手更加實力不弱,有條不紊的圍成了一圈兒,每個人手中握著一把弓箭,每一支箭都對準了蘇墨。
蘇墨瞧著閣樓突然出現的眾弓箭手,唇邊帶著優雅的笑意,目光依然平靜。
此刻,夏楓的目光驚詫看著眾人,喃喃道:“這些都是青雲宗的先天高手,青雲宗可是極有名氣的大宗派,沒想到杜家居然能請得動這麼多人。”
虞染淡淡說道:“青雲宗本就是杜家的靠山,這些人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夏楓接著深吸一口氣,“染公子,還是我出手吧,這些弓箭手用的是夏家的破神箭,也只有我可以搞定,看來這位妖姬實在太能惹是生非了,某些人不是她能夠得罪得起的。”
虞染黑眸閃動,悠然道:“先不急,慢慢看。”
夏楓挑了挑如刀濃眉,“公子不去救她嗎?”
虞染惑人的嘴唇勾起,盈盈眼波一蕩,“千萬不要小瞧這個女人。”
但見蘇墨淡淡一笑,笑容如風清雅,偏偏讓人覺得不寒而慄,“你們這些人以為包圍了我,我就會束手無策?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氣結,覺著眼前少年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立刻拉緊箭弦對準了樓下的少年,蓄勢待發。
蘇墨輕柔的抬起雙臂,袖子裡慢慢飛出二十隻蝴蝶,一隻在她指尖縈繞飛舞著,驀然,長袖一揮……
一更夫正路過賭坊,剛剛走到牌子下面,忽然“怦”一聲,賭坊的一側牆壁破裂開來,接下來“轟隆隆”的爆炸聲在閣樓之內連續不斷的發出,